⊙记者 邱家和

  近年来，在拍卖场上曾十分罕见的犀角雕，频频现身，如去年香港佳士得举办的“松竹堂珍藏——重要犀牛角雕刻II”专场，两件犀角雕拍品均以3986万港元的高价成交，刷新了犀角雕刻世界拍卖纪录。今年春拍香港苏富比又推出“灵犀万象——仇炎之、仇大雄父子珍藏犀角雕刻”专场，虽然未创造新的拍卖纪录，但其拍卖结果仍然可圈可点，对认识犀角雕的收藏价值颇有启发。

  收藏信息匮乏

  《中国的犀牛角雕刻艺术》作者、著名犀角雕专家Jan Chapman，学习中文期间曾在庞德街首屈一指的古董商Bluett’s处打工。他还记得每次仇炎之到访前，店里会齐集所有职员训话，而训话的内容正是许多顶级藏家的信条：“只买品相完美的稀世之珍”。

  他认为，明清时期犀角价超黄金，犀角雕珍贵无比。但一段时间犀角雕被冷落，以致关于犀角雕收藏的信息极度匮乏，收藏者只能靠仔细观察作品，关注重量、色泽、纹路，熟谙雕技刻工。在判断作品的年代上，往往还要借助材料本身的信息，因为15世纪前采用的全是亚洲犀角；到了18-19世纪就全是非洲犀角；而16-17世纪之间则是亚非犀角并用。决定犀角雕身价的众多元素中刻款纪年十分重要，如仇炎之收藏的第一个犀角杯，上面就有“己卯夏日秣陵兴城制”款。不过犀角杯上的款识往往藏于隐处，有时甚至需四观角雕，才能觉察其上所有重要的年款。

  拍卖热方兴未艾

  从拍卖纪录看，26件拍品中除了仿古类中的一件估价高达1800万到2500万港元的“明16/17世纪·御制犀角雕五龙图碗”流标外悉数成交，总额高达1.25亿港元。四大类别都受到追捧，如仿古类一共3件拍品，其余2件中一件“十七世纪·犀角雕仿古螭龙饕餮纹觥”以1858万港元拔得全场头筹，一件“17世纪·犀角雕饕餮纹爵”以高于估价10倍的242万港元成交。仇大雄的人物类收藏在拍卖中也得到肯定，如他第一次购买的那件犀角雕，也以高于估价10倍的842万港元成交。

  种种迹象表明，犀角雕已全面进入了百万港元以上的时代。假以时日，冲击拍卖纪录应该是可以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