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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洲金银在东西方的两种结局
    2012-06-11       来源:上海证券报      作者:丁骋骋
      丁骋骋

      西方世界如何兴起?是个愈老弥新的话题。早在2004年,中国社科院世界政治与经济研究所张宇燕先生曾发表过一篇长文“美洲金银与西方世界的兴起”(后来曾出版同名专著)。他引入“制度—货币”二元分析,认为美洲金银是一个外部冲击,1500年后因为新大陆“发现”之后大举流入欧洲,引起社会各阶层重新分配,导致制度创新,最终使西欧崛起。

      张先生的分析逻辑是:伴随地理大发现而涌入西欧的美洲金银,是制度变迁和西方世界兴起的随机性初始条件。由于金属货币供应量迅速、幅度加以及随后出现的“价格革命”,导致社会财富重新分配。在依赖于固定地租收入的旧式贵族衰落的同时,从事海外贸易和掠夺的商人阶级开始兴起。通过向统治者提供财政、税收支持,商人政治地位不断攀升。在其权力渗透的过程中,国家性质在潜移默化中发生变化。在“重商主义”外贸政策下,国家的“求强”与商人的“求富”得以完美融合。阶级结构和国家性质的变化,确立和维护了政府的信誉。随之而来的长期国债等制度的创建,提高了国家融资和保护资本市场的能力,孕育了现代金融市场。而现代金融制度的最终确立,带动了企业大规模工业投资和“创新”。

      作为新制度经济学家,张宇燕的分析十分在理。然而笔者的问题是:“发现”新大陆之后,美洲金银也大举进入中国,同样作为一种外部冲击,为何在中国没有引起与西方世界类似的社会经济效应?相反,这个东方古老帝国却一步步走向衰朽。1500年前后,亚洲国家(特别是明朝)无论在经济、贸易,还是科学技术、海上航运等方面都是全球引领者。因此,在张宇燕的分析框架里,“外生货币→财富重组→制度变迁→经济增长”这个逻辑链条,显然只是针对欧洲这一特定的人文地理背景,并不是具有普遍意义的关于崛起的理论模型。

      笔者认为,由于东西方在当时所具备的初始条件不同,最后导致在1500年前后发生“大分流”。而这个初始条件就是金融。在新大陆被“发现”的前后,金融在欧洲已有了很大发展,美洲金银的进入,恰好提供了一个契机,使欧洲“现代金融制度”破壳而出,为欧洲最终“起飞”插上了一对隐形翅膀。

      欧洲人一直对中国的丝绸、瓷器以及茶叶有极大的进口需求,但中国不需要欧洲出产的商品,因此,在欧洲人拿不出可以对等的、有竞争力的商品之前,东西方贸易圈无法建立,直到欧洲人在美洲发现金银之后,主要实业就是把白银当作一种商品来生产,并运到东方交换中国和印度的商品。这样,“海上丝绸之路”贸易体系就此形成,白银大举进入中国。据货币史家彭信威的估计,自隆庆年间到明末的七八十年间,流入中国的美洲白银,可能在六七万比索以上,约合四千多万库平两。白银的大量内流,改变了明初以来白银短缺的状况,有力促进了商品经济的发展,扩大了市场——显然对明朝经济起了很大的正面作用。

      然而这一切,却没有扭转明朝继续衰落的颓势。海外白银的大举进入,美洲金银大举进入欧洲,货币数据量增加,在欧洲引发了“价格革命”,但大量白银流入中国却没有引起通胀——这并不意味着中国经济对白银有无限吸纳力,而主要在于货币流通制度存在致命缺陷。与同时代欧洲相比,明朝的金融制度几乎乏善可陈,尽管也已出现大量钱庄,但这种古老的金融机构与欧洲同时期银行相比,不但规模很小,经营范围也十分有限。欧洲的银行,由兑换而发展出存款和汇兑业务,而明代钱庄只有放款业务。由于没有相应的存款,资本金受到限制,对外信贷无法扩大。古代中国商人经商赚了钱以后,无法将它用于进一步扩大营业或者投资实业,而只能到乡下买田置地。当时的官僚富户,对于自己的财产,不愿信托别人,而喜欢埋藏在墙壁间或地下,有时连妻子儿女也不让知道。据彭信威引述,在五代两宋时期,如购买未发掘过的房宅,除房价外,还要另出所谓“掘钱”。当时窖藏风气之盛,可见一斑。最有名的例子便是正德五年(1510年),刘瑾被抄家时,共查出金一千两百万两,银两亿五千万两。经济史家吴承明根据《明实录》计算出嘉靖朝的财政收入,到1562年也不过259万两白银。由于没有完备的信贷体系,货币一旦进入中国这个传统经济的“黑洞”后,就从此消失了。

      德国学者弗兰克认为:新大陆的发现,使欧洲“在亚洲经济列车上买了一个三等厢座位,然后包租了整整一个车厢,并在19世纪取代了亚洲火车头的位置。”其实,欧洲并不是蹭了亚洲的经济列车,而是完全抛弃了亚洲那早已老掉牙的蒸汽火车,而用上了动力设备,发明了速度更快的电气化火车,从而一下子把亚洲抛在了后面。

      (作者系浙江财经学院金融学院副教授,经济学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