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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友涵:与“圆”博弈
    2013-07-08       来源:上海证券报      

      余友涵,40后元老级当代艺术家。他的波普作品参加了那个在中国当代艺术史上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第45届威尼斯双年展。

      余友涵的艺术风格很多变,从风景到新风景,从抽象到新抽象,当中虽然穿插了一段波普艺术的辉煌岁月,但他的艺术轨迹仍仿佛画了一个圆。

      尽管他的作品在拍卖场上最高也达到了上千万元,但余友涵作品的市场规模与其资历、名望相比也许并不相称,仍有进一步上升空间,其中他早期抽象画系列作品与波普作品最受市场欢迎。

      ⊙记者 邱家和 ○编辑 陈羽

      

      身为“40后”的元老级当代艺术家,余友涵像李山一样资深,也一样善变。不过,如果说李山的变是拓展式的变脸,而余友涵的变则是回到原点:从风景到新风景,从抽象到新抽象,当中虽然穿插了一段波普艺术的辉煌岁月,但他的艺术轨迹仿佛画了一个圆。

      回眸70年代:风景系列

      北京“元·空间”6月为余友涵举办了他最新的个展。画廊的主人是著名当代艺术家曾梵志,他对余友涵作品的理解可谓独具慧眼。他把展览的主题叫做“一斑”,在向观众展示余友涵各个时期不同风格的作品的同时,试图从一点一斑绘制成的整幅作品,从“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的中国传统哲学构建起的整个精神世界,来解读余友涵作品的丰富内涵。他还强调,“一斑”在中文里与“一般”同音,是余友涵谦逊平和、淡泊名利甚至幽默自嘲的个性和处世哲学的写照。

      难得的是其中所呈现的余友涵“非常早期”的印象派风格系列。主办方指出,余友涵的作品风格深受现代主义画家的影响,线条笔法可以看到夏加尔、塞尚甚至凡高的影子,他在创作中将法国印象派的元素与中国传统绘画技法相结合,营造出了一种特殊的张力。

      “这批风景画,用油画颜料画在硬卡纸上,就画街道风景。当年我住在上海的吴兴路,所画的都是附近的街景。也有两张是画外白渡桥附近的。”余友涵对记者表示,“我1970年代从中央工艺美院分配到上海工艺美校。因为‘文革’中没学到什么,所以边给学生上课边学画画、学写生、学素描。如此到1980年代早期,艺术探索也有10年了。”

      他认为这批风景画属于他创作生涯的第一阶段:“在我的创作中这个风景系列还属于习作。我还是想要画一种自己心目中好的画,有两个标准:一是中国的,二是当代的。”

      复旦6人展:“圆”系列

      “第二阶段是1980年代:从1980年到1985年,我在教书的同时摸索抽象画。”余友涵对记者回忆道,“当时在抽象画创作上也摸索了一个阶段:第一张的尝试是画黑色的,后来又画了一个灰色的,第三张好像磁力线一样:有一天我感觉这样不太像一张画,有点像一个物理的示意图。艺术应该是手工的、表达情感的,于是我就画了‘圆’系列当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短的线条充实在圆当中,起到一种烘托的作用。”

      “有人说我不会画,我不在乎。我当时的画不是用油画的方式画得十分逼真,这也许与我的性格有关,不喜欢那样细密、精准、刻意地去做,喜欢稍微随意一点,抓住大的感觉。只要有某种好的感觉,那就是好的艺术。”说到那个前无古人的抽象画创作时期,余友涵说:“老子可以说是我的精神导师。我当时的精神支撑主要是老子的《道德经》。我非常喜欢老子的观点,想让画面达到鲜活、灵动、永不停息的效果。”

      余友涵不仅创作了“圆”系列,还带领他的学生丁乙、秦一峰、汪谷青、艾得无、冯良鸿在复旦大学学生俱乐部举办了“现代绘画——6人联展”,在当时的上海画坛引发了地震。余友涵为展览写下了这样的文字:“万物在变化,作为现代社会的一员,我首先想的是反映现代生活,创作反映现代人的思想感情及丰富审美情趣的现代艺术作品。真实、宽阔的视野,不受各种陈规束缚的思想,自由及对各种意识堕落的反击是我们的追求。”

      而在他的学生看来,“他有着独立的探索精神,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自己的直觉,不迎合当时社会上的一般趣味,执著地进行‘纯艺术’的尝试,已成为我们学生心目中的榜样。”当年参展的冯良鸿如是说。

      “圆”:回到原点

      “关于‘道’的概念一直是他反复表现的主题之一,尽管余友涵在形式方面又部分地汲取了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的某些经验——比如随意性、自动性、滴洒的简化原则。”在1980年代曾特别活跃的艺评家吴亮说,“余友涵热衷形式,圆的有变化的造型、明暗关系,由笔触、厚薄、颜料的流动渗化构成的表面肌理,都是‘圆’系列引起我们关注的中心点。他的圆一度是严谨的,有种深思熟虑的感觉,后来又不时地显得心所欲、自由和酣畅淋漓。余友涵基本使用黑、白和灰,偶尔才掺入一点色彩。”

      “圆”似乎是这位当代艺术老将的宿命。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之交,余友涵开始了一个全新的系列,这个系列的作品后来被批评家与媒体称为“政治波普”而蜚声中外,还参加了中国当代艺术发展历程中“开天辟地”的1993年第43届威尼斯双年展。不过20年后回头看,那更像一次“精神出轨”:2000年前后他又开始画新风景画;2003年起他又开始画新抽象画——他的创作道路似乎也画了一个圆,再次回到了原点。

      “80年前杜尚用小便器向艺术宣战,我理解他反对的是艺术的狭隘,今天新的狭隘又形成了。一味求新的艺术多了观念,多了奇异,却少了价值。”2004年,余友涵举办了呈现其新风景画系列的个展,还特地将其命名为“超观念艺术展”。他宣称:“在我这里,超就是超越,‘超观念’就是没有观念。”

      “博弈式绘画”

      看看此后一些国际策展人与余友涵的对话,其间透露了余友涵个人创作中的奥秘:“对我来说,第一笔是最重要的,第二笔会受到第一笔的影响,而后面的每一笔都会受到前一笔的影响。有时候我需要考虑是否保留第一笔,或者是否为了消除它的存在而把它去掉。这么做是为了和谐,为了实现视觉效果调整画面各个组成部分的相互关系。”

      有人问他:“你什么时候才能确定最后一笔?”余友涵则回答:“观察画面的所有部分,有了整体的感觉,也没有跳出来的笔触和色块,那就算结束了。”

      我们可以把这种走一步看一步的绘画方式归纳为“博弈式绘画”。令人惊奇的是,记者在五、六年前采访上海名家王劼音时,他也谈到了类似的做法,而记者将其归纳为“博弈式绘画”。王劼音的画虽然处在具象与抽象的模糊地带,但毕竟还是被视为具象画家。抽象画家余友涵的画法与其相似,也许正可以说明在当今的艺术语境里,抽象画与具象画是相通的,都在追求自身的绘画性。

      不过,博弈对余友涵而言还不止于某一张画的创作过程。从风景、抽象到波普,再从波普到新风景、新抽象,其创作生涯也是在博弈。有人问他:“你非常推崇塞尚,我想你已经非常彻底地研究过他的作品了吧?”余有涵说:“我只是喜欢研究他创作的方式。我注意到他会仔细考虑整个画面的结构以及如何根据视觉效果画出划分画面的线条。画面的每一部分都自成一体,每一部分都实现了内部的一致,同时也与其他部分和谐相处。简言之,他非常注重视觉效果,也非常有画面感。这使我认识到,画布上的每一个部分都还可以进行不断的细分。”

      “在有余友涵的风景里,他的对手成了自己。我们窥视到一个沉着的思考者,在和自己的生命历程对弈。”身兼艺评家的艺术家赵川在观看了余友涵新的风景系列后如是说。确实,余友涵不仅与前辈的大师博弈,与同时代的艺术家博弈,也与自己博弈。“我就是喜欢改变,比如说画圆,我先画黑的,再画个白的,接下去还是画黑的,而不是像科学家那样,始终不变地研究一个项目,二十年,五十年,直到研究透彻。”对从抽象到波普再到新风景,余友涵戏称这是第二次“出世”:“做抽象艺术的初衷是要离开这个世界,中国话里称作‘出世’,就是离开社会的意思。”而他近年来的新抽象也可以看做再次“出世”。

      “忠于自己的观察和感觉,并不一定要画时髦的、看起来容易走红的形式。把自己感受最深的东西用最朴实的方法表达出来就可以了。”这就是余友涵的原点,是他博弈绘画、博弈人生的基本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