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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7 年 2 月 3 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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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资本玩家亮出什么底牌
    2007年02月03日      来源:上海证券报      作者:
      《说谎者的扑克牌》

      ———华尔街的投资游戏

      迈克尔·刘易斯 著

      孙 忠 译

      中信出版社2007年1月出版

      蒋玉磊 制图
      □李 想

      

      迈克尔·刘易斯在《说谎者的扑克牌》中引用小弗雷德·施维德的话:“华尔街的一端是阴阳河,另一端是坟墓。”这句话很精辟却并不完善,它遗漏了位于两者之间的幼儿园。

      说起来,迈克尔·刘易斯对“幼儿园”内的人和事倒是知根知底。他曾是所罗门公司的一名业绩超群的债券推销员,。当时的所罗门公司是世界投资银行老大,在华尔街的抵押债券交易上具有垄断地位,是首屈一指的新股发行承销商,股权交易也名列全球三甲。但在刘易斯幽默调侃的描述下,这样的大公司里,无论年薪千万美元的“华尔街之王”古特弗伦德、“游戏之王”梅利韦瑟,还是在短时内即可创下数亿美金进项的大牌交易师、债券推销员,概莫能外都是“说谎者”、“赌徒”或曰“屁股眼儿”。刘易斯一针见血地揭示资本游戏的本质是零和,市场经济关于投入产出的规律成为笑料,“这个市场比任何别的市场都更像是赌博。”每个玩家在猜测别人的弱点、欲望和行为模式,而所罗门、高盛、第一波士顿、摩根斯坦利、美林等驰名世界的大投行全在玩这种“说谎者”的游戏。

      拿过经济学硕士学位的刘易斯看清了:“经济学理论在投资银行里一点儿用处也没有。”真正用得着的东西是口耳相传的“实战故事”。他经过一连串的研究证实,坦诚地亮出底牌:掌握最充分信息的股票市场经纪人和分析师在市场上选股的成绩,并不比猴子从帽子里抓个名字或把《华尔街日报》钉在墙上向股票投掷飞镖的择股法来得更好!

      交易师们信仰上帝却声称绝不当“圣人”。在交易厅里管用的,是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能不能赚大钱是衡量一个交易师个人价值的绝对指标。在一架强人统治的赚钱机器里干活,人们一门心思地要为自己的职业赌注做套期保值。只有替投行赚大钱的交易师才能喜获“大根子”的佳誉,才有获得犒赏和升迁的机会,否则,不能替投行赚钱的或亏损者,无论学位多高,都会被人比之“达拉斯的石油股份”即垃圾股而被炒鱿鱼。华尔街的格言是:“金钱游荡全球,就是为了寻找最高的回报。”在“丛林法则”之下,公司高管倚重的是运气好的游戏玩家和股票、债券交易的制造者。

      说到“套利”,字面意思是“无风险交易获利”,刘易斯说,其实投资人一刻也没能摆脱风险,称“高空走钢丝”可能要比套利准确得多。而期权和期货在职业赌博的世界里没有对等物,投行只是通过交易把利益留给自己,把风险转移给客户。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要说成功的证券营销者真有什么诀窍的话,居然是“给每一个人打电话。”刘易斯本人确实曾经也这么干过,第一小单垃圾债券连哄带骗地卖给一个傻客户,结果立马叫客户赔掉14万美元。但良知又使他自嘲:人类利用电话所干的最坏的勾当,就是随便给不认识的人打电话,再卖给他原本不想要的也毫无价值的证券品种,而总有“愚蠢的客户”或“市场里的傻子”大笔大笔地给投行送上自己的财产。要使自己不当傻瓜,就得通过打电话找到傻瓜。所谓傻瓜,即指那些高买低卖的人。证券推销员在所罗门公司的荣誉越高年薪越高,意味着他的客户最终的命运也就越惨,这成了所罗门公司的一条铁律。

      当然,能在大起大落中发展并巩固其市场地位,华尔街投资大行总有其不凡身手。在上世纪80年代,为整个华尔街定调子的是支配交易规则的所罗门公司所开拓的住房抵押债券市场,并使其成为世界最大的信用市场。1978年春,所罗门公司成立了华尔街上第一家抵押债券交易部,成功说服美国国会和政府给予税收豁免的政策支持,创造出一项附属抵押证券业务(CMO),它使住房抵押债券和别的债券更为接近,成为了抵押市场的主导品种。其创新性在于:起到了价格发现者的作用,打破了横在数万亿可投资资本与近2万亿寻求投资者的住房抵押贷款之间的藩篱。通过与公司债券和国库券的对比,由市场为CMO确立一个公平的交易价格。

      目前,我国资本市场尚无住房抵押债券,公众投资者无缘分享其中利润,亦无承担风险之忧。这块的高额利润过去主要由少数地产商与政府分享,而风险则多由国有银行承担。窃以为,住房抵押债券交易市场,在我国很值得借鉴,当然必须汲取华尔街的大量教训。

      刘易斯在这本书中谈及股票的内容不多,但却相当经典。譬如,及时利用灾难性的消息大赚其钱。前苏联切尔诺贝利核泄漏消息才反映在交易厅的显示屏上,作者的同事亚历山大早已买下大量的石油股和期货,因为核电能供应的减少将导致原油需求的增加。接着他买什么?“买土豆,”他说“赶快!”放射性尘雾降落威胁着当地的食品安全和供应,未受污染的美国土豆等农产品的价格就会上升。这种机警的反应可以在瞬间带来巨额的财富。这令笔者联想到,那年闹“SARS”时,庄家利用中小投资者的无知,在极短的时间内把医药股票通炒一波,就连生产板兰根冲剂、食用醋的个股也作为特大题材来宣扬,恬不知耻的黑嘴俨然装得比病毒专家钟南山还要内行还要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