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要不要进行股权分置改革的问题,我们争论了许多年,及至2005年4月29启动了股改,许多人还在歇斯底里地反对股改,这些事我们经历了,如今都历历在目。可是大家看到了,只有打破计划体制常规思维,只有通过股改,我们才迎来了始发于2005年,确立于2006年的超级牛市;
针对2005年8月22日推出的宝钢权证,当时市场上也是反对声一片,及至权证上市后上蹿下跳之时,又有人提出了叫停权证,表达了对其投机过度的担忧。如今看来,那时宝钢权证及武钢蝶式权证的推出虽似“野花偏艳目”,但正是由于这些“野花”的率先灿烂,才带动了其相应正股的走强,成了中国资本市场开始彻底走出低迷的靓丽预演;
而今,时易势移,中金所也成立了,虽然有些“突击”,但大趋势已难以改变,即不管是愿意不愿意,金融期货要粉墨登场了。而我们看到,即便到了这个时候,也难免有人会对金融期货的登场表达忧患之情。据报道,在两会期间,当中金所总经理朱玉辰高调发言,指出“市场半开半不开最危险,中国应该大力发展金融衍生品,推出股指期货”之时,吴敬琏和林毅夫两位重量级经济学家则对媒体推出了中国资本市场发展尚不成熟、股指期货推出要慎重的观点。
可见,在中国股市成为世界新秀、产生“环球效应”的今天,关于中国资本市场的辩驳仍在进行,不仅仅有“泡沫论”,而且还有对事关泡沫的金融期货的争论。在许多人眼里,有了“3·27”国债期货事件的深深烙印,那么股指期货的最大功能之一便是能“制造泡沫”。但我要说,尽管中国股市现在有泡沫是肯定的,想把它吹打去的人也不少,但在当今中国推出股指期货却已是时不我待的事情,而且,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表明,股指期货有助于“制造泡沫”而不是消除泡沫。
1987年美国股灾爆发后,股指期货经历了严重质疑和反复调查,然而幸运的是,后来的学术研究并没有支持这种观点。因为,投资组合保险只代表了当时的部分情况,而墨西哥当时跌幅最大的股市恰恰根本没有指数衍生产品。学术界经过反复斟酌后,终于再度取得一致看法,即股指期货没有也不可能对股市整个波动产生任何可察觉的影响。结论是,股指期货是无辜的,问题的根子出在股票市场本身。
从此,金融期货才渐成国际主流,以至于金融期货诞生后的20多年来,虽然许多国家的股票市场、债券市场、利率市场及外汇市场上风云迭起、波澜起伏,投资者也时有损失,但股指、利率、外汇以及黄金等的期货交易在风险管理、发现价格和提高交易效率等诸方面的功能日显,使得金融期货飞速发展并很快超越商品期货的交易。目前,国际期货市场中金融期货的交易额早已大大超越了商品期货,约占期货交易总额的80%。
当然,能够起到揭示风险、发现价格、提高交易效率等积极作用的金融工具也必能反方向等比例地出现扩大风险、暂时扭曲价格的副作用,这也许是任何金融工具的一个共性。尤其当一个新兴市场还有诸多弊端的时候,金融期货的出现必然会因为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游戏规则和组合操作而使市场一时间迷雾重重。但是对我们而言,这是必须接受的过程。因为这是我国实行金融开放的一部分,如果不在资本经常项目尚未完全开放前,针对此全球公用的创新产品进行“金融大练兵”,那么一旦开放,面对经验丰富擅长跨市跨国操作的“多国部队”,我们将变得无所适从。
朱玉辰总经理说得很透,股指期货是个国际化产品,你不做,人家就要做。如今,面对前不久突如其来的“2·27”大暴跌,我们早该明白一个道理了,即不论我们如何看待中国股市的“环球效应”,我们和国际市场的接轨程度已经不可避免地越来越紧密了。所以,反思过去,面对将来,我们所能做的,便只能是不保守不自闭,不要在趋势已定的情况下还争辩不休,犹豫不止。
我们的口号是,反对无谓争辩,尽早尽快推出股指期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