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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富,确实是一个让多少人竞相折腰、梦寐以求甚至顶礼膜拜的字眼。回望历史长河,曾涌动起人类多少创造财富、追求财富的涟漪甚至巨澜。不论是充满艰辛汗水,也充满诗情画意的农业文明,还是充满力量、效率,也充满残酷的早期工业文明,或者是当代资本全球范围充分流动的金融文明,人类在孜孜不倦地寻找着创造与追求财富的道路;有的时候,甚至不惜干戈兵戎、万里铁马。
《圣经·旧约》记载,犹太人离开埃及时,法老要求犹太人“必须留下财物、羊群”才能走,但犹太领袖摩西断然拒绝:“我的族人必须离开,我们的儿女必须离开,我们的财物、羊群和所有的东西也要离开。”随后,他们携儿带女,赶着羊群,浩浩荡荡地踏上回乡旅程。犹太人割舍不下的财富情结,在远古时代就已经昭然于世了。
“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支撑着遍布在中国大地的寺庙古塔的,便是繁荣的寺院经济。据记载,到了宋代,寺院经济的发达甚至到了让朝廷要限制它扩张的地步,被世俗之人视为“四大皆空”的佛教,其对财富的追求也是如此热情执着。
对财富的追求,贯穿着整个人类的历史。但是,人类积累财富的过程很慢很慢。18世纪时,人类生活方式实质上与远古的埃及人和美索不达米亚人的生活方式相差并不大,仍在用同样的材料建造房屋,用同样的帆和桨推动船,用同样的纺织品制作衣服,用同样的蜡烛和火炬照明。到了工业时代,财富之门才真正开始向人类逐步敞开,金属和塑料在取代石块和木头,铁路、汽车和飞机取代了牛、马和驴,蒸汽机和内燃机代替风和人力来推动船,大量合成纤维织物与传统的棉布、毛织品和亚麻织物竞争,电使蜡烛黯然失色。正如马克思所形容的,人类在工业时代所创造的财富,远比以前人类历史上创造的所有财富的总和还要多。
从远古时代的井田制,到明代后期江南的手工加工业,从“洋务运动”,到新中国建立后东北等工业基地的建立;从清代的徽商、山西票号、浙江钱庄,到当代的北京金融街、上海外滩、陆家嘴金融贸易区,中国也在完成由农业社会向工业社会乃至金融资本对财富的追求。到过北京首都国际机场的人,每当出机场下扶梯时,就能看见一幅硕大的壁画,上面画着一扇打开的清代制式的大门,门内以天坛等古建筑比喻中国文明,象征着中国文明在开门迎接世界来风。这扇打开的门,何尝又不是海纳百川、迎接世界文明的门呢?
随着财富的积累,虚拟资本在今天已经有了与实物资本分离的基础与动力,人们投资需求旺盛,而社会化的工业大生产也需要有融资的场所,于是自发地产生了资本市场。随着资本市场的迅速发展,对投资的专业性逐步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而更多各行各业的人们也并没有充分的时间去亲自打理资本市场的投资,一种专业管理、集合投资、分散风险、利益共享、风险共担的新型的投资工具就这样诞生了,这就是后来风靡全球的投资基金。
当前,国内的证券投资基金已经进入了它问世以来最辉煌的时期,承载了越来越多普通大众的财富梦想,尤其去年以来普遍的优良投资回报让基金持有人鼓起了腰包,但是,居安须思危,如此高回报的普遍持续性是不能去过高期待的,整个行业倒反而应该在持续的热潮中冷静做好一些基础性工作,以使行业能够获得更持续稳健长远打算的发展:
比如行业的诚信。这个曾在起步初期大大困扰过全行业的问题,在当前市场热络的时候更不能放松,要珍惜基金业获得的来之不易的发展局面。
比如社会责任。由于相对专业性,基金业带有较浓的精英行业色彩,但它要跟扎实根植于更广大民众心中,就应该更加亲民,对社会不仅贡献财富的增值,还应该有更广泛的就业接纳性等贡献。
比如整个行业的创新,包括制度创新、产品创新等,在“牛市”中段不能放松,决不能因为基金好销了就放慢了乃至放弃了对创新的努力。市场具有周期性特征,能等到市场冷落时才去注重创新,就晚了。
再比如基金金融知识的普及与推广,尤其应乘着当前大部分基金管理公司财力相对富裕、大众对基金满怀好感的时期,投入资金、人力加大对投资者的教育和行业推广。
基金是制度化的有监管保障的代人理财的金融产品,是为民创富的重要理财工作,它理应在新的历史时期为大众理财、创富,为建设和谐社会有所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