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黄蕾
不过,从记者采访了解到的情况来看,交通银行要想与中保康联人寿“修成正果”,至少还需过三关——即监管部门是否将交行纳入银行投资保险的试点行之一;中保康联人寿“老东家”中国人寿集团是否愿意将其手中股权转让给交行;以及中保康联人寿外资股东澳大利亚联邦银行是否愿意与交行“再续一段姻缘”。
股权转让一波三折
中国人寿集团公司(以下简称“国寿集团”)意欲退出中保康联人寿,缘起于前者旗下的中国人寿股份公司(以下简称“国寿股份”)在H股上市时,国寿集团承诺——在国寿股份香港上市后3年内,出售其在该合资企业中的所有权益给第三方或采取任何其他方式消除中保康联人寿与国寿股份之间的任何竞争。
此后,国寿集团便成立了一个专项股权转让项目,股权转让可谓一波三折。据知情人士称,在国寿集团抛出转让“绣球”后,国内外不少资本纷至沓来,上海国际集团一度被认为有望“近水楼台先得月”,多次谈判结果也显示双方离最终签署协议已不远矣。但随后的社保案,令上海国际集团最终无缘入主中保康联人寿。
上述人士还向本报透露了一段鲜为人知的插曲,抑或在投资中保康联人寿上不见盈利,其外资方澳大利亚联邦银行也有意退出。于是,以外资身份出现的台湾人寿趁机进入,选择与上海国际集团联手接盘中保康联人寿所有股权,并非如外界所传“台湾人寿与首钢集团一起并购中保康联人寿”。随着上海国际的退出,台湾人寿也选择与其他资本另起炉灶。
2006年底,国寿集团重启中保康联人寿股权转让事宜,另觅芳踪。澳大利亚联邦银行则在去留问题上讳莫如深。
四个“追求者”
事实上,2007年以来,进入国寿集团接盘者候选名单的机构并不少,但据一位接近中保康联人寿高层的知情人士透露称,国寿集团中意的接盘者有四家:交行、高盛、宝钢以及日本第一生命保险公司。上述说法并未在这四家公司得到证实。
据另一位知情人士称,宝钢与日本第一生命在竞购中保康联人寿股权过程中扮演的是“联手”的角色。不过,此后关于“宝钢密约日本第一生命合资组建寿险公司”的坊间传言,使两家在竞购中保康联人寿中的角色更加扑朔迷离。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外资方澳大利亚联邦银行暂时打消了退出的念头。根据我国入世承诺,境外寿险公司在华设立营业机构必须采取合资形式,且外方持股不超过50%。这样一来,接手国寿集团的就只能是中资机构了。”上述人士分析表示。
至于交行入股的可能性,上述人士称,“由于彼时商业银行投资保险公司政策所限,交行在接手中保康联人寿股权上,并不具优势。”
交行接手仍需过三关
此时,银行投资保险公司政策的开闸,对于交行来说,好比一场“及时雨”,为其入股中保康联人寿平添筹码。“政策放开了,交行接盘的可能性很大。”知情人士如是说。
不过,市场人士分析认为,交行要想与中保康联人寿“走到一起”,至少还需过三个关口。
首先,监管部门是否将交行纳入银行投资保险的试点行之一。有消息称,政策放开后,监管部门或将考虑以三四家银行试点的形式,允许银行投资保险公司。在业内人士看来,倘若上述消息属实,那么,在诸多银行对保险公司垂涎三尺的情况下,交行是否能拿到试点资格,从目前来看,仍是一个见仁见智的问题。
其次,国寿集团是否愿意将其手中所持的中保康联人寿股权转让给交行。按照一位知情人士的说法,除“能卖个好价钱”的考虑外,国寿集团在转让中保康联人寿这一问题上的另一大考虑就是:怎样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处理好股权退出问题。毕竟,国寿集团最终要实现的,是兑现此前的承诺。
最后,中保康联人寿外资股东澳大利亚联邦银行是否愿意与交行“再续一段姻缘”。来自消息人士的说法是,国寿集团与澳大利亚联邦银行在发起组建中保康联人寿时,曾有过关于“一方退出,另一方有优先认购权”的类似协议。显然,在“境外寿险公司在华设立营业机构必须采取合资形式”的现有规定下,对于澳大利亚联邦银行来说,上述协议的意义并不是很大。不过,若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协议,似乎也表明了外方在股权转让事宜上也有一定发言权。
交行在“保险攻略”之路上走得亦是一波三折。记者从知情人士处了解到,在竞购中保康联人寿之前,交行也接洽过太平洋安泰人寿,欲接手太平洋保险集团手中所持的太平洋安泰人寿股权,不过,由于个中原因,最终告吹。
有别于寿险合资的战略,交行在成立财险公司一事上则选择了“独善其身”。2006年,交行借助CEPA“曲线”递交了设立“交银保险”的申请。交银保险是由交通银行发起成立,香港交通保险公司作为外资方参股的财产保险公司,资本金初步定在8亿元。资料显示,香港交通保险公司是交行在港投资的一家保险公司。递交财险牌照申请已有两年,至今未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