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暴跌了,手机响个不停,朋友们不断打电话来,倾诉着恐惧、失望,也宣泄着愤怒。这是有朋友不好的地方,弄得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悲观起来;有朋友唯一好的地方就是,当你有话要说的时候,能够有地方说一说。
但对于“大盘跌到多少点”之类的话题,实在不感兴趣。说实话,也没想过,要跌多少天,还跌多少点?但咱知道中国未来的十年是黄金十年,这个话现在说比较合适了。咱们能够做的就是:坚持。
如果我们生在康熙初年,从康熙执政到乾隆时代,正经是“康乾盛世”,可是康熙朝会赶上什么呢?康熙刚刚当上CEO,就赶上鳌拜专政,于是除鳌拜,重建公司治理结构;后来是吴三桂等三藩作乱,其间还夹杂着察哈尔王子的叛乱,面对激烈的市场竞争,康熙毅然平叛;其后是收复台湾,夺回一度失去的市场;后来黄河泛滥,再闹蝗灾,行业周期的低谷来了;然后是与北方沙俄的军事斗争。康熙当政六十年,横垄地拉车,一步一个坎,年年兵燹,岁岁天灾。可就是这样,中国的版图在不断地完整起来,国力也强盛起来,康熙朝的牛市就是这样跌跌撞撞地走过来的。
巴菲特在美国投资也不容易:1929年大危机、珍珠港被炸、二战、朝鲜战争、越南战争、古巴导弹危机、石油危机……渐渐好起来了,就赶上1987年大蹦极,一天之内道琼斯工业指数跌了22%;后来又是9·11,这不,次级债又来了。
大牛市就是这么过来的。想想看,事儿太多,如果真的关心根本忙不过来。加息、存款准备金率,每年折腾几十次,CPI和PPI先后公布,每月一次,一年24次,其间再加上高官讲话、学者阐述、外资言论、贸易摩擦,咱们实在忙不过来。
咱们能做什么呢?坚持。
曾学过一首中国古曲“苏武牧羊”:
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心存汉社稷,旄落犹未还。历尽难中难,心如铁石坚。夜在塞上时听笳声入耳痛心酸!
转眼北风吹,雁群汉关飞。白发娘,望儿归,红妆守空帷。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海枯石又烂,大节不稍亏。终教匈奴心惊胆丧共服汉德威!
苏武,作为大汉使节,出使匈奴,被匈奴扣留。匈奴说“等公羊生下小羊崽你再回大汉朝吧”。十九年,一个人牧羊在茫茫草原上,饥寒、艰苦、无奈、屈辱、绝望、孤独,十九年后侥幸回到大汉的苏武已经是白发苍苍,老母早辞世,妻子已另嫁……
苏武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与老母妻小团聚,陪伴他的只有那支节旄,相当于国家主权的节旄,大概和国旗差不多。
就这样,十九年!
即使被套牢了,咱们还是能够回去的,回到6000点,甚至10000点,只是需要时间。也许在6124点逃离的人会沾沾自喜,但可能也因此染上“一定要抄底”的洁癖,或许会与更大的牛市擦肩而过;6124点顺利出逃的人,毫无疑问赢了一次;6124点坚持十年的人会赢多少呢?
我们比苏武强,我们知道我们会回去,也许我们会被放逐在3000-4000点之间,多长时间呢?一两个月、半年、一年、最长超不过三年吧?
如果在希望中还不能坚守着信念(不一定是坚守阵地),那将会与未来的秋收失之交臂,到时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收麦子了。
还想起了诸葛亮,抱着膝盖吟风弄月,静静地观察着市场的变化,准备买股票,买谁呢?刘表、张鲁、袁术、袁绍显然是垃圾股;曹操、孙权虽然是绩优股,但成长性已经不大,且其中的机构太多。曹操手下谋士如云、战将如雨,诸葛亮去了,也就是锦上添花,又多了个跟庄的;孙权身边都是亲戚朋友乡党,如周瑜“外托君臣之义,内结骨肉之恩”,诸葛亮去了也沾不上边儿,最多是个帮庄的;唔,刘皇叔是个成长股,还有关、张、赵云等市场开发猛将,只是在战略规划上还差得远,于是一篇“隆中对”的战略规划放到刘皇叔的班台上,刘皇叔便把剑印兵符给了诸葛亮,诸葛亮成了CEO,他终于找到了自己坐庄的机会。
回眸看看市场,某银行总市值已经跌到了不到六百亿人民币,也就是八十多亿美元,我们知道花旗、美林三季度的亏损都是百亿美元左右,人家的牛肉烧饼掉了一小块牛肉,这一小块牛肉居然就是我们一个银行的总市值。伟大的企业都跌下来了,曾经高高在上,当时不敢买,但如果永远对下跌熟视无睹,将与未来更大的牛市失之交臂。
至于其它,就是时间。本来,一切都是由时间来实现的。
思想的河水静静地流淌,时间的玫瑰慢慢地绽放!阳光的微笑轻轻地挥洒,乐观的心灵久久地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