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债市如此暴涨肯定难以持续,但是众多利好尚在期盼之中,回调的压力也不大。债市牛市果实能否维持和后期众多利好能否落定自然关系紧密,其中一个重要的标志是央行持续“双降”的节奏,笔者对此仍然比较乐观。
在货币政策的取向上,由于独立性不足,央行历来处于比较尴尬的境地。经济过热,通胀走高,央行采取紧缩性货币政策本也无可厚非,但是对于经济增速的抑制使得这些政策难免存有行政阻力,因此紧缩政策历来都有滞后性,2004年是一个比较典型的例子。但是一旦经济下行风险增加,央行采取宽松货币政策时,行政上的支持力度则明显增加,尤其是这一次经济遭遇内外双困,放松节奏显著加快的可能性相当较大。
从目前的基本面上来看,尽管前8个月消费的数据表现抢眼,但是若想拉动庞大的GDP保持一个较快发展还是显得勉为其难,而外需在后两年进入一个调整期已经比较明显,投资无疑成为后期经济增长的最大期盼,这也是中国经济在2009年“硬摔”还是“假摔”的最后悬念。目前通过财政政策拉动投资的倾向已经非常明显,但和1998年的市场环境有所变化,市场自主投资已经占据绝对比重,市场自救的重要性可能更高。从历史经验来看,一旦企业盈利下滑,信贷支持将成为投资资金的重要渠道。从目前的数据来看,尚难以判定信贷紧缩局面已经形成,但是信贷对投资支持逐渐下降却是不争的事实,这种局面势必要求央行在利率和货币供给方面都提供支持。
对于后期CPI的分歧目前仍存在,但普遍的观点是比较乐观的。如果仅按照前5年的历史数据做测算,2009年CPI大概在3.5%附近,这是一个温和通胀水平,但是可能会对后期央行降息的幅度形成阻力。但是如果考虑到内需乏力的大环境,物价的环比增速可能会慢于历史数据,用1998年或1999年数据做一个替代,可能会给出3%以下这样一个更为乐观的预期,这和市场上目前降息三次的预期较为吻合。
如果从汇率的角度来看,对降息力度的期盼性可能会更高。从中美的角度来看,对中国而言,在美国经济回暖直至可能加息之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利率降到一个足够低的水平,并且把经济增速维持在潜在增长率水平,这将给后期的汇率政策以及可能存在的金融市场“斗争”留下足够的利率实施空间。而从有效汇率的角度来看,中欧利率政策协调的重要性有所加强,欧元区在降息政策上存有比较大的滞后性,因而可以断定目前欧元区的降息应该是刚刚开始,为保持外部竞争力,中国同样有必要将利率保持在一个相对低位。
后阶段债市的主基调应该是随着利好的逐渐落定,借助于央票和回购利率的下行,逐步修正目前过于平坦的收益率形态,同时逐步确立中长期债券在未来几年内抵御利率下降风险的配置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