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经济时报》10月22日评论
谋杀美国金融体系的凶手们
不是一两个原因导致了这场危机,而是由多个错综复杂的因素综合造就了此次灾难。
也许,阿伽莎·克里斯蒂(Agatha Christie )的《东方快车谋杀案》(Murder on the Orient Express )是这场危机的一个不错的比喻——12个人被怀疑为凶手,最后证明都有罪。
首先,美联储和美国的政客们。格林斯潘一度被誉为促成美国经济增长的天才,但如今他则是“泡沫的缔造者”(bubble-maker)。他的继任者伯南克也对泡沫视而不见,袖手旁观地看着其破灭。而美国的政客们则杀鸡取蛋,为了选票而忽视巨大的金融风险。
其次,以“两房”为代表的贪婪者。他们拼命地反对监管,花费巨资游说国会议员们,以至于任何的收紧议案都归于流产。
再次,投行和抵押借贷人。过去这些机构向人们提供金融服务,但不知何时,它们竟拿着借来的钱来做交易。就这样,他们都罪有应得,五大投行风光一时,但而今安在哉?
最后,美国消费者。过去,美国人一般都有6%的个人财产储蓄,但如今大部分人都入不敷出,但他们却拼命地奢侈无度,这长久地造成了美国巨大的贸易赤字。
(张金翠 编译)
《卫报》10月23日专栏
布雷顿森林会议的规则
在第二次“布雷顿森林会议”召开之前,让我们稍做停留来看看第一次会议召开时的情景吧。那次会议的正式名称是“联合国货币与金融会议”,但实际情形却大相径庭。当时44个国家派出730名代表与会,但却不是一个平等的会议。很多国家不过是流亡政府,像法国等。很多还没有完全控制自己的领土,如菲律宾。有一些还处于殖民统治之中,比如印度。不过,还有一些国家根本就不热心,例如苏联。当时“决不再犯错”的情绪弥漫世界,这使得盟国之间易于达成协议。
关于那次会议有一个神话,那就是说有两个国家——英国和美国居于主导地位;分别代表两国的两位经济学家——凯恩斯和怀特争持不下;也就是说,英镑和美元在较量。其实,这远不是事实,因为居于主导的只有一国——那就是美国。有人常将那次会议比作一副牌局,其实只是一场权力战争——强者制定规则,小国弱国必须同意。
在第二次“布雷顿森林会议”召开之前,人们必须将这些规则记在心间。美国总统候选人奥巴马说应该将全球优秀的经济学家汇聚一堂,共商世界经济复苏大计。说起这些经济学大师,人们不难想象他们都会是谁——保罗·克鲁格曼、阿玛蒂亚·森和约瑟夫·斯蒂格利兹等等,这显然是令人神往的。但现实却是,这次金融会议乃是一次地缘政治会议——哪些国家可以在桌面上得到位置?是G7还是G8,或者是G20呢?
似乎没有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但有一点却是明确的——假如第二次“布雷顿森林会议”得以召开,那将是美国主导全球经济地位终结的一个标志。(张金翠 编译)
《朝日新闻》10月23日评论
中国经济能够支撑世界吗?
中国目前的GDP排世界第四,有望在2010年超过日本、在2030年超过美国成为世界第一。俄罗斯、巴西、印度的经济规模仅为中国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无法望中国之项背。没有任何国家拥有比中国更大的潜力,其影响力不仅表现在贸易、投资、金融领域,而且表现在包括资源能源、地球环境保护等许多领域。
中国国内生产总值7至9月份与去年同期相比增长9.0%,基本可以确定今年增长率会时隔6年首次低于10%。中国经济增长减速的最大原因在于出口的减少。随着最大出口对象国美国经济的衰退,中国沿海地区许多纺织、玩具工厂相继倒闭。本来奥运后经济过热会出现反弹,加之全球经济的不景气,一直充满悬念的中国经济渐呈转折之势。
中国经济的增长减速对于全世界而言是沉重的打击。为维持经济发展,中国政府以扩大内需为目标,在扩大出口的同时,制定了扩大农业补助金、增加对中小企业的融资、向工业基础项目和民生领域项目投资等方针。在维持经济发展的同时,我们也期待中国不断将发展成果扩展到贫困阶层,使经济向和谐稳定方向转型。
(梁宝卫 编译)
10月24日《泰晤士报》评论
东欧、拉美经济危机更甚
在近几周,一系列强有力的余震正在撼动匈牙利、乌克兰、俄罗斯、阿根廷和其他在全球经济体系中处于边缘的国家,经济危机不仅威胁着他们的经济,还威胁到国家政治的稳定。在美国和西欧,政府干预所取得的成功,在其他试图稳定本国金融体系的国家则可能会出现相反的效果。
政府支持可能加重经济危机的国家主要有三种类型:
第一类是那些有大的贸易逆差或者大规模借外币的国家,匈牙利约60%的抵押房贷与汽车贷款都是以欧元或瑞士法郎等外币融资,大多消费、贸易来自国外,并以外币结算。像这样完全依靠外币流入的国家,政府对银行的支持就不可能有效。
第二类是一些拥有与本国实力相比过分大的银行体系的小国。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冰岛,冰岛政府没有充当自主的国际借方的可信性。如果本地的银行负债超出资产,那么冰岛的问题也会在列支敦士登、安道尔、塞浦路斯出现。
第三类是处于贸易顺差和强大储备地位、但金融管理体系一直混乱的国家。俄罗斯就是典型之例,其他如阿根廷等拉丁美洲国家。俄罗斯虽然有5600亿美元的外汇储备,也因为石油得益良多,但经济危机揭示了它的阿契里斯之踵:储户被政府通过高通货膨胀、征收和拖欠而重复抢劫。当俄国政府接手银行、无限制印钞后,民众可能更想知道新印出的卢布会不会遭遇如1998年那样的贬值,是否应该将卢布换成美元。如果俄国民众大规模地把卢布换成美元,那卢布将不可避免地贬值,甚至可能终止可兑换性。伴随着原油价格的下滑,这些储备一旦耗尽,重建将是不可能的。(贺艳燕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