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2日,我国政府在今年下半年两次调高出口退税率的基础上,决定自12月1日起,进一步提高部分劳动密集型产品、机电产品和其他受影响较大产品的出口退税率。同时决定,取消部分钢材、化工品和粮食的出口关税。但是,笔者认为,为了保持出口稳定增长,人民币汇率也应该及时贬值。
经过长达4年累计高达20%以上的升值,人民币汇率升值实际上已经成为中国出口增长乃至于国际收支平衡的最大阻力。
今年年初以来,中国对美国出口增速回落并非美国进口需求疲软。1-8月美国累计进口增长高达13.8%,而中国对美国累计出口增长仅为5.9%。中国对美国出口增速低于美国进口增速高达7.9个百分点。其原因有二:第一,中国对美国出口增长乏力。与去年增长11.7%相比,今年回落了5.8个百分点。第二,中国对美出口增长与美国进口增长的基数差异。去年美国进口增长幅度下降49.0%。而同期,中国对美国出口增幅下降35.7%。今年1-8月美国进口产品结构基本上没有发生改变,美元较大幅度升值刺激了美国进口。但是,由于人民币盯住美元,中国实际上丧失了本轮美元升值刺激美国大幅进口而带来的出口机遇。
人民币升值过快以及累计升值幅度过高,严重损伤了美国高新技术出口商的经济利益,也严重阻碍了中国高新技术产品进口。美国对中国高新技术产品出口占美中贸易比重从去年的31.1%,今年上半年下降到26.5%,急遽下跌了4.6个百分点。
笔者认为,首先,美国和欧元区是我国最大的出口国家和地区,美元占我国外贸结算的60%以上。人民币贬值既能有效刺激中国出口,也将大大缓解我国进出口严重不匹配现象。
其次,人民币贬值也不会引起我国国际收支状况恶化。人民币对美元贬值,一方面会引起国际收支中非贸易项下外汇流出,另一方面可以刺激出口,从而又可以增加贸易项下外汇流入。而且,7月份以来,尽管人民币汇率回归盯住单一美元,但是我国非贸易项下外汇流出依然有加速趋势。
我们以对外贸易顺差加直接投资净额与外汇储备之比作为外汇储备变动的被解释程度。被解释程度越大,非贸易项目下外汇净流入越小。当被解释程度大于1时,非贸易项下外汇净流出已经侵蚀到贸易项目下外汇净流入。今年上半年,我国对外贸易顺差加直接投资净额与外汇储备之比为61.6%。7月和8月份分别上升到93.3%和91.2%,9月份进一步提高至167.7%。也就是说,我国国际收支中非贸易项下外汇净流出已经越来越依赖于贸易项下的外汇净流入来填补。因此,人民币主动对美元贬值以刺激出口是避免我国未来国际收支状况可能恶化的重要措施之一。其次,人民币汇率弹性增大也可回避中国政府操纵人民币汇率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