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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邱家和
12月28日,是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建馆5周年的好日子。5年来,中国艺术市场上的当代艺术,经历了由小到大迅速勃兴,再由盛而衰迅速滑落的一个轮回。伴随着这个轮回,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在中国当代艺术上建立了超出上海、全国,蜚声海内外的影响。为此,记者对上海多伦现代美术馆艺术总监陈九作了专访。
从菜场变身为现代艺术馆
美术馆坐落在上海东北市区的虹口著名的文化街多伦路。当年参与多伦路文化街改造的陈九还记得,美术馆的建筑当年的规划用途是菜场,由于原文化局局长张永林对当代艺术的敏感,以及对多伦路文化街的传承的城市文脉的把握,才拍板将其改造成专做当代艺术的美术馆。形成了目前多伦美术馆由政府投资建馆、靠社会力量办馆的特殊体制。陈九作为美术馆的法人代表负起了办馆的责任。
他透露,当时美术馆没有专业人才,政府只提供基本的人员开支,展览经费等却只能靠社会筹集。而当代艺术的展览,从架上艺术走到装置、影像、新媒体等,对空间和展览效果要求高,经费大,难度可想而知。好在政府对美术馆很支持,许多艺术家、策展人也都积极参与,不管是馆里的员工,还是体制外加盟的专家,如顾振清、沈其斌、王南溟、金锋、比利安娜、朱其等,都作了很大的贡献。还有各国驻沪领事馆也提供了宝贵的支持,可谓众人拾柴火焰高,美术馆得到许多意外的收获,在社会办馆上积累了一些成功的经验。
“以展养展”筹集社会资金
陈九表示,美术馆用于展览的专项经费很有限,主要靠3方面:一、艺术家支持办展经费;二、美术馆适当补贴原创展览、学术展览;三、与画廊、机构合作办展,如与上海香格纳画廊合作等。其中,支持原创展览、学术展览的经费,向政府申请的专项经费占一半,另一半要向社会筹集。尽管如此,他们还是办了一些重要的展览,比如开幕展“打开天空”等。此外,在条件简陋,经费拮据的情况下,他们还办了一些重要的讲座,请栗宪庭、贾樟柯等名家来讲当代艺术。还包括国外的专家,如荷兰的影像30年等。
据陈九介绍,有的展览得到了赞助,赞助商包括广告公司、物流公司等。此外,与机构办一些特殊的展览,如国际设计展,还有美国《国家地理》杂志办的摄影展等,既有很好的社会效益,也有经济效益。还包括一些大型服务业公司的产品发布会。这些收入就可以支持原创展览与学术展览,由此来达到场租收入与学术展贴钱的平衡。
人才、经费遭遇体制瓶颈
陈九还说,他们给艺术家办展是支持艺术家,不收费用,艺术家则向美术馆捐赠艺术品。这样,美术馆与艺术家的合作就比较单纯,市场的起伏对多伦的影响也不大。美术馆的学术立场很重要,对艺术家有选择,和市场保持距离,保证了多伦的学术特色。同时,美术馆虽然没有典藏经费,但也有近百件当代艺术作品的典藏。此外,美术馆也有一部分配套的服务,如书店、艺术延伸产品开发,广告等,但因为是公立美术馆,还是强调公益性,如书店主要是艺术类的专业书籍,没有市场上的畅销书。
陈九指出,美术馆作为政府的公共平台,有体制内所固有的机制问题,人才的瓶颈较突出,包括编制与经费的限制,对专业人员的吸引力不足。同时,多种体制的混合管理,也存在困难的地方。尽管如此,近3年来美术馆还是培养出了一些较好的年轻人,有一支不同体制的人员组成的比较整齐的新方阵,互补性较强。
他表示,如何突破这些瓶颈,让多伦在今后更上层楼,是他们正面对的新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