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本报记者 邱家和
答:井士剑
时间:2009.2.19.
地点:上海张江当代艺术馆
我对艺术市场不感兴趣
问:在拍卖场上经常可以看到你的作品,对此你是怎么看的?
答:我的主要作品大多在我自己手里。市场上拍卖的主要是那些风情画。那些作品,有的是80年代在台湾画廊做个展时落到台湾人手里的,也有的是我当年送人的。当时在台湾举办我的风景写生作品的展览。我个人对艺术市场从来就不怎么感兴趣。
警惕前卫 唾弃保守
问:你的创作从上世纪80年代到现在,有什么变化?
答:现在的作品与2000年以后的创作是一致的,表现西湖文化,人与自然的关系。我反对风俗画,那种表现一方水土一方文化的作品。我的展览,包括2006年在中国美术馆举办的《艺术地理》,同年在上海美术馆举办的《漫步江湖》,还有今天在上海张江当代艺术馆举办的《江湖泛舟》,是我的个人展览的三部曲。
我认为,中国艺术,而不是西方人界定的中国当代艺术的出现已经到时候了。当然不一定现在的创作都称得上是中国艺术,但已包含在其中了。称得上是灵光一现,所以我的展览叫“江湖泛舟”。就像今天的天气,阴郁寒冷下着雨,但预示着万物初开的春天。
问:你怎么看待2000年前后你的创作的变化?
答:2000年是个转折,之前就创作了“黑手”、“红眼睛”等当代艺术的创作。但我人在学院,主张知性绘画,因为其有利于文化的思考。
90年代已经尝试了装置艺术,1993年在广州博览会就用铁架子尝试过。我一贯强调自我批判。对于西方艺术,包括西方前卫艺术的尝试,一直十分关注,特别喜欢波伊斯等西方当代艺术大师。但是,我一直强调,要警惕前卫,唾弃保守。这里所说的前卫,是一种风格化的“前卫”。20世纪艺术的弊端是风格化,而21世纪的艺术则是反风格化的、反样式的。
尝试雕塑、装置与行为艺术
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尝试雕塑的?
答:雕塑创作已经做了20多年了。我很早就进入多种媒材创作的状态。中国艺术家由于观念的束缚会拘泥于样式,我一直以文艺复兴时代的全才达·芬奇为榜样,在大学时就尝试雕塑,主动地进行尝试。
1995年出国,在巴黎的蓬皮杜艺术中心,在那里泡了3个月,每天晚上看那里收藏的大量西方艺术家的影像作品。觉得西方的艺术创作比我们走得早很多年,在那些影像作品中,西方艺术家用各种手法表达人在现代社会的各种体验,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问:你是怎么从雕塑发展到装置的?
答:做装置,则是在去年的上海双年展,这是一种机缘。火车头目前还在杭州。有许多人有兴趣,正是因为有兴趣的人太多,所以现在还在那里。
目前我在中国美院主持多维表现艺术工作室。所谓的多维,不仅指空间的维度,也包括思维的多样性。因此,工作室强调多种艺术样式的表达与平行地推进,艺术创作不拘泥于一种艺术风格,着眼于内在的本质。
问:你还尝试过行为艺术?
答:我的行为艺术创作,是2008年在中国国家图书馆实施了《阅读的可能——2008秒》,今年元旦又在杭州宝石山实施了《阅读的可能——2009秒》。我觉得阅读有意思,将伴随着传统文化的消亡而成为一种文化遗产。在阅读中人有许多思考的空隙,需要手、眼、心互动,有翻阅纸张的随意和悠闲。在电脑上阅读就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