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近几周的市场波动中,我们时时可看到一个关键点位。这个点位是近期市场的强弱分界线和大盘上下波动的价格控制枢纽。它就是上证指数2200点。
2月9日,上证指数跳空高开,到2200点之上,随后出现了4天盘整,然后再度向上到2400点。2400点下跌后,又在2200点作了4天盘整,随后破位下行,跌到2037点。2037点见底回升后,又分别在2241、2232、2203点遇阻回落。
不仅如此,统计近期市场的几个重要数据,还可以看到:
1、以2月17日的2402点为最高点,和3月3日的2037点,以及3月10日的2088点这2个低点之间的中位数分别为2219点和2245点。
2、从2月9日到本周为止,市场的平均成本线为2235点;而从上证指数诞生迄今的市场平均成本线则为2185点,也在2200点附近。
2200点已成为A股最重要的价值中枢。
为什么2200会成为市场最重要的价值中枢?其原因何在?背后的市场机理是什么?在回答这一问题之前,我们先来回顾历史。
1994年7月,上证指数在325点结束了长达18个月的熊市,便在随后7周内涨到1052点,形成325点后的第一波行情的高点。
1996年1月,在512点,沪深股市开始了第二波牛市,至当年12月涨到1258点,随后大幅回调,最低跌到855点。在这一波回调中,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点数:(1258+855)÷2=1056点。这一点数和上面的1052点仅差4点。
从855点开始再度上扬,涨到1510点,第二波牛市行情结束。此后历经震荡盘整,最低见到1025点。在这里,我们又看到了与上面相仿的情况:(1510+1025)÷2=1267点,和1258点相差9点。
1999年5月19日,沪深股市在1047点开始进入第三波牛市行情,在7周之内涨到1756点,随后大幅回调到1341点。相仿的一幕再次出现:(1756+1341)÷2=1548点,和1510点相差38点,幅度不到3%。
在探到1341点后,大盘再续升势,此后一路上升到2001年6月的2245点。至此,325点开始的一轮牛市全部结束。接下来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基本相似,但又有所不同的版本:从2245点下跌到1300点后,沪深股市进入一轮长期整理。其中2245到1307点的中位数是1776点,和1999年6月高点1756点相差20点;整理期间的最高点为1783点,最低点为1307点。(1783+1307)÷2=1545点,又是一个1500点!
至此,我们已不再需要任何高深理论,也不需要哪怕稍带一点技术含量的方法,就可以看出:每一波大级别调整都会以上一波行情的最高点为它的价值中枢,有时是整个一轮回调的中位数,有时是震荡整理时的中位数。
对6124点的回调来说,它的上一轮行情最高点就是2245点。这是2200点成为价值中枢的最主要原因。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原因。从1992年实行自由竞价交易以来,上证指数存在一个相当有序的价值中枢序列。即:661点、894点、1210点、1640点……这几个价值中枢可以完全揭示从1995年到2006年长达11年的价格波动。其中1994年和1995年主要围绕661点上下波动。1996年行情以894点为中分位(这个点位也是1993年7到12月整理时的价值中枢)。1997年到1999年以1210点为价值中枢。这几年的大盘走得相当规整,比如,1994年和1995年上证指数的年平均值分别为678点和661点;1996年的年平均值是895点;1997年和1998年分别为1198点和1212点。其中,661点到894点,上升幅度是35.25%;894点到1210点,上升幅度是35.34%。按这样的幅度进行趋势外推,可得到1210×1.353=1637点;1637×1.353=2215点……
从1999年开始,由于投资主体变化——美国股市的历史也证明,最有序的市场是专家与投资大众相结合的时代,以机构为主体后,市场的有序性和稳定性反而会变差,上证指数年平均值的变化不再像原来那样平均2年提升35%那么规整。比如1999年的年均值为1388点,2000年的平均值为1866点,已不再以35%的幅度依次提升。但尽管如此,以趋势外推法计算出来的价值中枢依然在发挥它潜在的作用。其中最显著的例证就是从1999年的1047点到2001年的2245点,再到2005年的998点,整个一轮牛熊循环就是以1630点为中位数展开的。由于2215点是继1637点后的又一个潜在的价值中枢位,因此2200点成为当前市场的最关键点位也就不足为奇了。
笔者以为,确认2200点的价值中枢是有现实意义的。从中期来说,以2200点为价值中枢,那么始于1664点的这波中期行情肯定没有到位,因为以2245点为中位数,根据价格围绕价值上下波动,其中期目标应在:2245×2-1664=2826点。从操作而言,2200点则是强弱分界线,一旦重新站上这个点位,第二波行情便可确认。
(本文作者为上海智晟投资管理有限公司首席经济顾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