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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去的10年中，摄影艺术已被证实为艺术市场中最为异军突起的一个赚钱板块。根据2008年Artprice网站提供的艺术品价格指数统计：1998年1月至2008年1月，摄影作品的价格已成双倍以上的增长。逾11,600张摄影作品被成功拍卖，共获得1.58亿美元的销售总额。然而，2009年1月全球金融危机全面蔓延开之后，摄影作品的价格指数迅速回落到了其2004年的水平。如今，全球2009春季大拍陆续上演，摄影市场的表现又将如何？
⊙林子
摄影作品价格回归2004
3月30日至4月2日，佳士得、苏富比和菲利普斯3家国际著名拍卖公司在纽约都各自举办了本季摄影作品专场拍卖，拍卖结果无疑对全球摄影市场的一次有效摸底。从3家拍卖行的成交总额可见，摄影市场整体价格水平正在历经其1998年以来最为显著的回落。
3家拍卖行中，率先落幕的是3月30日的纽约苏富比摄影专场拍卖会，186件拍品中118件成交，共185万美元。其中知名摄影大师莫霍利·纳吉（László MOHOLY-NAGY）1920年为第一任妻子露西娅·莫霍利拍摄的肖像作品《露西娅·莫霍利》(Lucia Moholy)以20万美元的价格落槌，居整场榜首，在艺术家所有拍卖纪录中排位第6。事实上，假如该作是在以往经济形势大好的情景下上拍，其作品的稀有性和高品质则极有可能给艺术家带来新的拍卖纪录（实际上，该作的最高估价为30万美元）。
然而，我们不得不看到当下的现实状况：这3家国际拍卖大亨为期4天的2009春季摄影专场拍卖中，的确是没有多少拍品能超越或者是仅仅达到它们的最高估价。
纽约佳士得共上拍115件作品，总成交124万美元。在这场拍卖中，佳士得将他们的砝码压在了著名时尚摄影大师赫布·里茨(Herb Ritts)的身上。他们推出的是赫布·里茨1989年创作的著名作品Stephanie, Cindy, Christy, Tatjana, Naomi, Hollywood，并特别给出了一个极有吸引力的估价：2万至3万美元。不过，该作最后仅以3.5万美元落槌，这个数字远远低于艺术家2007年10月16日在苏富比拍卖会上所创下的9万美元的纪录。
此外，佳士得和菲利普斯都不约而同地将赌注下在了纽约摄影大师理查德·阿维顿(Richard Avedon)的2件高品质作品上。3月31日，理查德·阿维顿的作品Dovima with Elephants,Evening Dress by Dior, Cirque d'Hiver, Paris, August在纽约佳士得落槌价拍出了9.5万美元。第二天，279件拍品只成交了150万美元的菲利普斯摄影专场拍卖会上也同样上拍了这件作品1979年的版本，仅以2.2万美元落槌。实际上，阿维顿的最好拍卖纪录还是在菲利普斯拍卖会上由一件11张照片组合而成的作品《阿维顿/巴黎》（Avedon/Paris），以其最低估价10万美元成交。经历4年价格的持续上涨，阿维顿的价格指数已经失去它攀升的动力。实际上，在他的作品价格上涨历程（2005年至2008年间，他的作品价格上涨了104%）中的一个最高点就是2007年，他的肖像作品Marilyn Monroe, New York City所取得的36.5万美元的纪录，该价格至少是当时估价的5倍之多。
罗伯特·梅普尔索普(Robert Mapplethorpe)的作品价格也开始预警，从2008年1月至2009年1月间，其价格指数下滑了27%。不过，他仍然是摄影专场拍卖会上一个颇为稳定的基石。他的著作白色《马蹄莲》在佳士得拍出了14.15万美元，而2天前在苏富比的成交价则是7.5万美元。实际上，这件《马蹄莲》曾经在2008年佳士得的拍卖会上为罗伯特·梅普尔索普创下了那一年艺术家最好的拍卖纪录，卖了22万美元，而其估价仅为10万至15万美元。然而，如今在2009年，这朵优雅的马蹄莲却只卖了一个还没有超过10万美元的谦和价格。
是成交太难
还是估价太高
其他结果也是令人失望的，尽管有些成交拍品的价格还是达到了自身的最低估价，但大多数都是未及最低估价成交的。如郝斯特（Horst P. Horst）的作品Nails in Technicolor，New York（1941年）原本希望是在1万至1.5万美元之间出售，结果在佳士得只拍了4200美元。在苏富比，罗伯特·弗兰克（Robert FRANK）1951年的的作品《迷雾中孤独的行人》最后落锤价是1万美元，而其估价则是2.5万至3.5万美元。不过，他的另一件作品New Orleans (TROLLEY)在同一天卖出了10万美元。
当然也有不少当代摄影作品在价格表现上还是很不错的，有的还略显上升趋势。如法国新锐摄影师辛迪·雪曼1983年的作品《无题#122》就是在其估价之内以9.5万美元售出的；而荷兰摄影大师Erwin OLAF伤感系列特洛伊中的一件作品也在其最低估价1.8万美元的位置上被拍走；之后美国摄影大师David LACHAPELLE的《耶稣：最后的晚餐》以略高于2.2万美元的价格成交。而同样一件作品在2008年5月13日伦敦苏富比的拍卖价是1.5万美元。
就在这为期4天的拍卖中，Artprice网站统计的艺术市场信心指数（AMCI）显示出的的“购买意向率”达到78%。由此可见，虽然全球经济危机尚存，但非专业藏家依然愿意向摄影艺术伸出橄榄枝，当然这样的前提是处于价格调整中的摄影作品的确是有吸引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