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今年3月10日,我在北京与身兼全国人大代表及香港行政会议成员的史美伦茶聚,之前两天,即3月8日,汇丰控股的股价惨跌至33港元,其时供股之举未知能否成功。我对史美伦说:“如果撇开一切条条框框,你应该用60亿港元包销汇丰的供股。”
史美伦另两个头衔是汇丰的非执行董事兼副主席及大学教育资助委员会主席,刚从特区政府的手中接下180亿港元。这笔巨款是香港特区政府一次性批出的大学研究基金,将取代8家受资助大学每年5亿至6亿港元的拨款。这是史美伦参考了国外类似组织的做法后提出的建议,财政司司长曾俊华去年2月份已提出,但立法会拖了一年时间才批了下来。委员会还要用大约9个月的时间选秀,定下基金管理人,这笔巨款才能投入市场。
所以这180亿港元只能作为定期存款,每年收益只有2亿港元左右。我对史美伦说,如果这是我的钱,我一定会将三分之一的钱用来包销汇丰的供股,如果有股东不愿供股,基金便可用每股28港元的价格买下汇丰的股票。
史美伦笑着听我这“股评人士”的“大计”,看来也有同感,但她不可能这样做,第一是这笔钱还未能投入市场,此外她要避嫌,不仅不能建议基金买入汇丰,她自己也未持有汇丰的股票。
我很少沾手股票,只是进行中长线投资,2002年8月因为香港接近零息,故买入汇丰收息,至2007年10月开始减持,12月4日沽清。我也没有在今年3月买入汇丰正股或供股权,因为当时在北京忙于采访两会,忙完之后,汇丰股价已涨,故一直在观望其表现。
我本周一终于决定以64港元买入,虽然已错失了一轮上涨行情,但现在我更有信心——近期我接触了多位负责类似教育机构基金的负责人,他们不约而同地说现时没有什么稳健投资的选择,其中一个选择是在合适的价位买入汇丰。
香港股票市场的传统格言是“五穷六绝七翻身”及“圣诞钟,买汇丰”,但如今已不弹此调。热钱提前于五月集结于香港,六月仍未有撤退的迹象,现时资金流向难以捉摸,特别是一些来自内地的热钱,更是来得快走得也快,所以不排除汇丰短期内会随大盘调整。但我现时已定下逢低吸纳的投资策略,作为期三年的中长线投资部署。
现时全球大型商业银行绝大部分已变成“国企”,区别只在于是美国国企、英国国企还是中国国企而已。汇丰是极少数仍然存活但不受某国政府控制的国际银行,发展的空间最大。至于高居全球市值排名冠亚季军的中国工商银行、建设银行及中国银行,各项指标与汇丰相比仍有较大的差距,国企受到的掣肘当然也比真正的商业银行多。
现时大家都指望金砖四国拉动全球经济,汇丰早已在这几个重要的阵地落子,令笔者对其业务前景看高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