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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擎
偏爱白玉与家传有关
对白玉的偏爱,与曹岱的家传有关。曹岱的藏品中,相当多是祖辈传承下来的,承载了其父系和母系家族的百年积淀,历经战乱流离而保存至今,实属不易。
曹岱祖籍江苏常州,在这个中国近代最富庶的江南地区,曹家亦学亦商,经营钱庄、钟表店、纱厂等,积累了丰富的财富,成为当地民族工商业的代表。曹岱自然也具有了成为收藏家的得天独厚的条件。作为曹家长子长孙的他,不仅传承了曹家的家藏,更吸收合并了母系毛氏家族的收藏。
“抗战时期,日军打进常州,曹家阔达七亩多的宅子被日军占作司令部,爷爷带着12岁的爸爸仅带了点细软就逃难去了香港,其中包括一些金条和白玉。”日军战败撤退时,放大火烧了曹家家产,至今说来仍令曹岱心痛。历经战乱幸存下来的家族收藏,是祖辈传给后人的财富,更是一份荣辱与共的家族情感,是一种家族先辈的信托。
收藏也要讲自律
透过落地大窗的充足阳光,笔者在玉石专家的讲解下欣赏曹先生所藏的清乾隆白玉子冈牌,而听说曹先生收藏的另一款白玉关公牌,则在2006年北京嘉信秋拍中被收藏爱好者高价竞拍获得。笔者不由问:“藏家都讲究‘传承有序’,您如何舍得自己珍爱的宝贝?收进和拍出之间,怎么把握和考量?”
朋友们都说曹岱轻易不出手,但是看到好东西却果断而慷慨。曹岱说:“收藏家大都有收进和拍出的经历,看到其他爱好者喜欢自己的藏品,竞价购买,也是一种乐趣和欣慰。我也经常去参加拍卖,多是鉴赏,并不轻易举牌。从性价比上考量,我更愿意从民间收。”
如同所有投资一样,要讲究一定的纪律性。曹岱讲起他在上世纪80年代独立开展收藏活动的早期就对投资目标和成本有一定的自律,他要求自己每年投资在2-3万元范围内,收藏主题聚焦白玉和鼻烟壶。
好的收藏要靠机缘
曹岱认为,玉石收藏与投资,与投资股票、地产等一样,需要把握好的时机。他介绍说,上世纪80年代中期到现在,白玉的市场价格上涨了几百倍,当时一级白料值30元人民币/千克,如今却是1万元人民币/克。而曹岱20多年前就开始规模介入白玉收藏。
他讲述说:“舅舅上世纪70年代去香港发展,成功开办电子表厂,而且生意不错,每次来内地看我,都给我一两万外汇券。当时中国大陆还没有收藏热,也没有专业的古玩市场,玉石、钟表在那个物质匮乏年代属于稀有的奢侈品,人们只有从北京饭店、友谊商店、国际饭店等主要外销给外宾的渠道才能买到。当时舅舅带我去这些饭店,买入了一些玉器,其价格在那个时候似乎很昂贵,但是现在来看,绝对是抄底价。”
舅舅鼓励曹岱收藏,在资金上一直支持。而曹岱的父亲却持保留态度,“老话讲‘玩物丧志’,父亲觉得老是摆弄这些,有点不务正业,他希望我更注重本职工作,全心全力搞事业。”所以,曹岱认为,收藏除了有心之外,还要具备各方机缘,才能达到好的效果。
藏家要注重持续学习和观念创新
曹岱在收藏界名气渐响,也吸引了一些金融界朋友的关注,想进行“艺术品金融化”的尝试,甚至有德国朋友要成立玉石收藏基金会。曹岱表示,从国外经验来看,艺术品金融化有市场需求,也完全可行。
对于刚入门的藏家,曹岱建议“要多学多看,少买,吃透与自己所专注的藏品相关的知识,比如白玉是稀缺的不可再生资源,而且没有经过大幅的爆炒,在上世纪80年代介入,肯定是获利丰厚。而翡翠较之同期上涨约2000-3000倍,就不建议追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