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种种思考
⊙本报记者 邱家和
问:从徐震到MadeIn,你一定花了不少时间做准备吧?
答:准备了半年多。最早是去年在北京的长征空间的个展结束后想到的。当时觉得个人的想法未全部实现,能量的发挥需要一个新的方式。接着又进一步想到如何生存、如何扩大影响、如何把你的想法传播出去并全部实现。
问:MadeIn与众不同之处在哪里?
答:许多艺术家在创作中都有自己的制造系统,请助手来帮他制作产品。我想到的是:这种合作方式为什么不可以进入创意部分?此其一;二、是否可以用公司实体的做法,带来创作方式的变化?
问:从进入创意的部分看,MadeIn有什么不同?
答:作为徐震,我个人是有好恶与情绪的,而公司化的体系则不允许这种个人的偏好与情绪。现在回过头来看,许多我个人放弃的方法,在其他艺术家手里用得很好。采用MadeIn体制后,与其他艺术家合作,就造成一种相当多元的看问题的角度。
问:这样考虑问题,是不是和你同时身兼比翼艺术中心的艺术总监有关?
答:过去的徐震,作为艺术家是有个人的偏好与情绪的,但作为比翼艺术中心的总监,则要倾听、观察其他艺术家的想法,尽量避免个人因素的影响;这二种角色之间的张力,也是形成现在的新体制的原因之一吧。
问:MadeIn是不是可以看作你整合这两种角色的结果?
答:现在强调作为艺术家徐震的个人,对我来说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或者说失去了刺激性。另一方面,作为个人,许多想法无法实现,而用公司,则可以吸引其他艺术家多方面参与,结果又统一在一个品牌下。
问:从另一方面看,是不是与新体制涉入商业性运作的可能性有关?
答:定位成公司模式,既可以做商业化的事,也做学术性的事。过去徐震身为艺术家,会担心过于浓厚的商业化的气氛影响专业声誉,而MadeIn作为公司这样做则是理所当然的。在从艺术品到奢侈品再到大众消费品的产品链条中,MadeIn会先做高端的艺术品,但将来不排斥会进入奢侈品、大众消费品层面。
问:新体制是不是涉及到一些很敏感的问题?
答:像艺术与商业,团队与个人,艺术创作中的个人创意与艺术品的生产方式等,都涉及到认定艺术品本体属性的关键问题。有人担心,这样用公司形式做出来的东西还是不是艺术品。我不担心,只要公司的模式是新的,做出来的作品是有艺术创意的,那就是艺术品。这涉及到标准问题,凭什么认为这不是艺术品?当然这些都还没有答案。要一个个作品、一个个展览与活动做出来。
问:在开创阶段,MadeIn的目标是什么
答:前几个项目的重点,就是让大家认识MadeIn是什么。我想第一阶段要一年到一年半的时间,让大家认识到这是怎么样的创作方式。我相信,这是艺术生态系统的一个新的角色,不仅对艺术家的个人价值会带来冲击,也会对个体的艺术家带来挑战和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