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正变得越来越“绿色”了——全球变暖、电动汽车、散养鸡,还有白宫的菜园子,似乎都昭示着未来趋势。但是,定义谁是环保主义者的标记并不是以上这些。而是蓝色。狗出门遛弯时,主人们亦步亦趋地提着那些蓝色的“便便袋”,随时准备帮助保持邻居家的草坪清洁(现在的人不再被允许使用那种长柄粪叉了),这种蓝色的塑料袋子提醒我们,世界正在变化,我们日常生活正在变得像狗狗们一样。
一个类似的比喻可以使用于加州的4500万居民。这个曾经是企业家掘金乐园的州,最近好像从菲力牛排降级到了碎牛肉。居民们则像是脖子上被拴了一条链子,再也不是这个星球的主人。目前加州12.2%的失业率是历史上最高的,而下降到BAA级的债券评级却是这个国家的最低值。学校变得难以置信,仿佛正在竞争联邦政府教育评价体系的倒数名次。空气倒是比20年前更好,不过拥堵的高速公路却越来越少自由——公路收费服务激怒大家的日子到来了。
政府的公仆有许多婆家要兼顾。加州也许比其他任何州都要多,比如通过一个财政预算需要取三分之二以上的赞成选票。除此外,加州的法律体系也基本上不幸地按照了杰克逊总统时代的体系来构架。1978年的第13号提案削减了57%的个人财产所得税。1988年的第98号提案将40%的公共基金用于学校。最近,余下来的大部分不但被教师系统瓜分,还难以置信地被监狱系统使用。
结果就是现在高达260亿美元赤字,这些赤字被认为应在近几个星期里被填补。但是,这些巨额赤字只能是以会计技巧得以暂时缓解痛苦,或者更好的情况是,让联邦政府来解决这个由他自己造成的伤害。每年的财政预算都要求实现收支平衡,但对于许多国家来说,这已经很久不曾实现了。不过,加州2009年的计划也许是历史上最“捣糨糊”的。他们拒绝执行可以收到效果的税收提高策略,而是浮浅地削减开支,驳回了下属市县和团体数十亿的费用申请,并使用连小学生都没法骗过的会计伎俩。这让政府已经在毁坏的形象进一步恶化。最近,他们整出了用白条支付所买的东西的解决方案。他们发行各种形式的税收共付票据。上周,加州政府还把他们的“讨饭碗”伸到了总额80亿美元的“RANs”(收入预期票据)。再之前他们还发行过“RAWs”(收入预期债券)。接下来可能就轮到“BAGs”了(蓝色的狗粪袋),加州居民已经习惯带着它们!
有迹象显示,加州的选民们正准备作出些艰难的抉择。他们最近拒绝通过五个关于增加赋税的提案,并否决了开支计划。不管施瓦辛格州长和议员们会否通过那个让大麻交易合法化并向其征税的提案,结果本身只能由加州经济来回答——而这看起来很有可能引向进一步的危机。
加州的问题,虽然存在某些具体原因,但事实上就是美国的问题,这不仅仅因为加州占了全美GDP的15%(虽然加州260亿美元的赤字不能直接和整个联邦高达一百万亿的缺口相比)。他们都反映了在风险监管失灵和过度杠杠化的情况下,财政收入的短期增长是强劲了,但最终却必然被推向悬崖边缘的道理!
加州的财产税、个人所得税和营业税……加州税收总收入实际上在过去的12个月里下降了14%,其他州则降得更多。从某些方面来说,梦幻的“旋转木马”必须停下来。贝尔斯登、雷曼兄弟或者2008年9月那混乱的一周其实并不是真正的节点。
认识的重点在于,对于加州,美国,乃至全球众多情况类似的国家,比如英国、西班牙等等来说,它们都处于一个糟糕的境地中,那就是过去数十年被强调的全球经济环境下的资本主义已经发生了变化,从过去一贯强调的承担金融与杠杆化风险回到更多强调保守、规则,更加节约和延时满足。
加州曾经拥有和正在迅速失去的就是他的“资本”:毫无疑问包括还在不断发展的数百亿美元的赤字,除此外还包括它曾经“皇冠上的明珠”——硅谷奇迹。比如惠普、苹果、Google以及其他数不清的划时代的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