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资本论》即将在上海美琪大戏院公演。听话剧中心掌门人介绍,《资本论》的上演,主要是受了两个刺激,一是2008年爆发的国际金融危机,其危害之大让人惊诧不已;二是漫画版《资本论》在日本风行。
说实话,用两三个小时的演出来传达马克思的见解,那是有难度的,甚至是不可能的。因为《资本论》是在143年前发表的理论著作,其成功并不在它有什么好故事。而上海话剧中心此前曾排过不少历史名剧,像《浮士德》就很成功,所以这次敢冒险排一部理论著作,还是很有胆量,很值得期许的。
在公演之前,我看了这部话剧的带妆合排,总的感觉是不容易。编导用一个陷入财务困境的话剧团,怎样在投行的忽悠下,成功上市并获得巨大财富,但整个剧团却倒在了金融风暴之中的故事,演绎了资本的魔力与特征。真可谓用心奇巧,传递了马克思对资本的某些深刻批判。
只是一百多年来,资本对整个社会的影响要比马克思那时候要复杂许多。资本的两面性在许多地方表现得更奇特。一方面,资本的聚散使整个社会的资源得到重新配置,大大推动了社会进步。没有资本的运作,很多发明创造根本就出不来,转化不成社会需求。
另一方面,资本的聚散又使社会财富的分配更走极端。尤其在资本高手面前,唯有在资本市场上浑水摸鱼,才能获得超常收益。比如,这两年在中国走红的股权投资基金,就是如此。只要找好了钓饵,用两三年时间把公司包装上市,赚它个十倍百倍,不是问题。
所以有人说,现在有两种人,一种是农民工,是被超额剥夺财富的人;一种是投资银行家,是超额剥夺别人财富的人。前一种人离贫困线不远,后一种人离超级富豪不远。而两年前爆发的金融危机,正是金融资本异化的反映。它不仅打乱了所有经济体的运行轨迹,也攫取了更多老百姓的财富。
成也资本、败也资本。自工业社会伴生出资本的异化问题之后,它的毛病就一直没有解决。尤其对资本运行的监管,已经成为当今国际社会的最大麻烦。资本兮资本,奈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