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邱家和 ○编辑 陈羽

  年终盘点，离不开拍卖数据。一方面，像拍品数、成交率、成交总额这样的数字，可以看出拍卖业的兴衰与市场格局的变化，看出拍卖公司所处的行业地位、专业影响，看出艺术市场包括其各大板块的此消彼长；另一方面，拍品的成交价，包括此前本专栏评论中提到的估价比，对于判断拍品的价值，乃至其所代表的艺术家的行情走势，也是不可缺少的参考依据。重视拍卖数据是理所当然的。

  然而，影响拍卖数据的因素是复杂的，不用说拍品数量、成交率等拍卖专场、拍卖会乃至拍卖季、拍卖年度的数字，会受到许多人为因素影响，即便是单件拍品的成交价格，形成的机制也是复杂的。比如说天价纪录，是势在必得的几位买家竞相出价、互不相让造成的。所以，即便同一个艺术家，其同样重要的作品也会有价格断层的现象。这就提示我们，成交价格的高低，有许多偶然与必然的因素：好的作品会有高价，但会不会是天价，却取决于拍卖现场有没有互不相让的争夺。

  又比如说估价比。关于此前谈及的保利古代书画夜场的低估价比现象，对此也可以有多种解释：一种说法是归因于古代书画本身门槛高、买家少；一种说法则指出古代书法拍品中“新面孔”少，大多是已经露面甚至多次露面的，历史上的成交纪录会影响现在的价格水平；也不乏观点认为当前的市场有不规范操作的人为因素在作祟。

  因此，我们观察拍卖数据，要有多面观。首先，不能因为拍卖价格有迷雾就不再关注，反而更应该持续仔细地加以关注。因为，中国的艺术品市场是资金推动型的市场，参与者只有少数几个是出于长期收藏目的的“终极藏家”，大多数都抱着投资的心态。对他们而言，价格作为投资成本是必须考虑的。因此，价格也是市场观察必须关注的焦点。

  另一方面，由于人为因素的干预，要求观察者观察价格有多面化的观察。概括地说，一是系统化的观察：资金推动型的市场，资金分布是相关的，所以，对不同的板块、不同的艺术流派与艺术家，会有此起彼伏的关联和牵扯，如张大千春拍破亿，秋拍就是齐白石受到格外的追捧，同时，徐悲鸿、李可染等人都有了破亿的纪录；二是动态化的观察：资金是流动的，此一时彼一时，行情也会随之涨跌起伏，亿元纪录在各个板块四处开花就是行情延续的结果；三是要长期追踪观察：许多市场陷阱、高价做局，通过长期的观察可以识破。估价比，也许是一个有用的指标，但需要多面的观察。学会多面的观察，会令买家受益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