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建位

  原文为：示之以动，利其静而有主，益动而巽。

  在投资上，巴菲特也会投资优先股这些固定收益产品，收益率是明摆着的，相当于明修栈道。

  但是巴菲特会投资一些能够在一定期限内以约定价格转换成普通股的可转换优先股，他真正看重的不是优先股的固定收益率，而是未来转换成普通股能够获得比优先股的固定收益率高得多的股票长期投资收益率。购买债券或优先股是明修栈道，而未来选择合适的时机把优先股转换为普通股，就是暗渡陈仓。

  那么巴菲特为什么不直接投资股票呢？正如此计按语所说：奇出于正，无正不能出奇。不明修栈道，则不能暗渡陈仓。不投资优先股，就不能得到大量投资普通股的机会。

  事实上这些公司之所以对巴菲特定向发行金额巨大的可转换优先股，往往是经营中遇到困难，急需资金，而直接发行股票，一是对于公司来说程序复杂而且公司未来不确定大量发行困难。二对于巴菲特来说对这些公司未来长期前景一时无法确定，先求稳，获得高于一般公司债券利率的固定收益率，日后有把握再求进，转换为普通股，更加稳妥可靠。

  巴菲特早期的案例有1989年投资吉列、所罗门、冠军国际三只优先股，最新的案例有2008年投购买了箭牌口香糖公司、高盛公司和通用电器公司三家发行的总计145亿美元的固定收益证券，每年10%股息的永久性优先股，未来还有大笔认购股。巴菲特高兴地说：“我们非常喜欢投资这类证券，单单证券本身，就有很高的股息收益率，我对这三笔投资不止是满意而是非常满意。另外在这三笔优先股投资中，我们还额外获得了未来可以大量认购普通股的机会。”

  2009年巴菲特又把优先股投资增加到5只总额高达211亿美元：“我们还投资了道氏化学、通用电气、高盛、瑞士再保险和箭牌的非交易型证券，总投资成本为211亿美元，2009年底账面价值是260亿美元。我们在过去18个月建仓这5个公司的永久性优先股。我们除了获得的认股权证具有巨大升值潜力之外，这些投资每年还能获得总计21亿美元的分红和利息。”

  1989年巴菲特在致股东的信详细解释了自己投资可转换优先股先明修栈道取得固定收益率再暗渡陈仓转换成普通股获得更高收益率的做法：

  “所有这些买入却没有什么不同：我们只希望与那些我们喜欢、敬佩而且信任的人联系在一起。所罗门公司的约翰·盖特弗伦德，吉列公司的小科尔曼·蒙克勒，美国航空公司的埃德·克劳德尼，以及冠军纸业的安迪·希格勒都完全符合我们的标准。”

  “他们在我们购买的可转换优先股条款安排上也展现了对我们的信心，这三家公司都坚持我们持有的优先股在全部转换成普通股的基础上具有不受限制的投票权，这种安排远远偏离了公司融资的标准做法。实际上他们这样做表明相信我们是明智的持有人，考虑的是未来的长远利益而不眼前的短期利益，就像我们相信他们是明智的经理人既考虑未来的长远利益与又考虑眼前的短期利益一样。”

  “几乎在任何情况下，我们希望这些优先股能够返还我们的投资成本并支付股息。然而，如果这就是我们全部能够得到的回报，这样的结果将会让我们非常失望，因为我们放弃了灵活性因此在未来10年将会错失某些肯定会出现的重大投资机会。在那种情形下，在典型的优先股对我们根本没有任何吸引力的时候，我们却只能获得一种优先股的收益率。伯克希尔能够从这4只优先股上获得满意回报的唯一途径是转换为这些公司的普通股而且股价表现良好。”

  “这些可转换优先股作为一个整体，不会产生当我们发现一家有着极好经济前景而又不被市场看好的公司时买入其股票能够获得的那么高的投资收益率。这些优先股的整体投资收益率也不如与我们最偏好的资产配置方式即收购一家既有优秀业务又有优秀管理的企业的80%或者更多的股权能够产生的投资收益率。但是股票投资和收购企业这两种机会都十分罕见，尤其达到与我们当前和预期具有的财力相适应的巨大规模的投资机会更是非常罕见。”

  “总的来说，我和芒格认为，我们的优先股投资将会产生适当高于大多数固定收益投资组合的投资收益率，而且我们可以在被投资的公司里扮演一种次要的但是令人愉快的而且富有建设性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