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观察

  ⊙记者 邱家和

  新年伊始，正是人们瞻前顾后之际。回望2011年，会发现许多不同寻常之处。例如股市，到2011年底，又回到了10年前的2300点。正是因为如此，有人说“回到原点”。

  与此相比，中国艺术市场似乎完全不同于股市：经过了近10年快速发展，它不仅没有回到原点，而且是行情大涨、连续跨越了单件作品成交价格千万元和亿元这两个台阶。在这个层面上说，艺术市场不像股市那样是“回到原点”。但是换一个角度看，它和股市一样也处在一个周期的终点，而这个终点同时也意味着一个新的周期的起点。因此，从周期性发展的角度看，也可以说经过近10年的发展，艺术市场又到了重新出发的起点，也可以说是“回到了原点”。因此，在今天我们也许要用2009年开始的最近一轮周期发展的轨迹为背景，也就是用近3年的发展变化来看2011年。

  近3年的变化体现在中国艺术市场上，其最突出的发展动向，是在大量新资金涌入的背景下经历了金融化、资产化的过程。伴随着这个过程的是拍卖天价不断被快速刷新。与此同时，艺术品拍卖价格的两极分化也可谓登峰造极：在少数艺术品身价破亿之际，相当数量的艺术品的行情却止步不前。两极分化在书画、瓷杂与油画雕塑等不同的板块与品类中体现出来，也在同一个板块与品类的不同时代、不同艺术家中体现出来，甚至还在同一个时代、同一个艺术家的作品中体现出来。

  不幸的是，这种两极分化也在地域上表现出来：高价拍品流向北方的拍卖公司，以至于表现为南北两地拍卖公司业务能力的两极分化。从周期发展的角度看，不仅在2009年行情发动时南北两地拍卖公司有着完全不同的市场表现，在2011年下半年市场出现调整时这种市场表现也完全不同。比如在2011秋拍中，北方拍卖公司推出的天价拍品经历了巨大的市场压力，有的甚至像中国嘉德秋拍那样显得有些措手不及，但那些天价拍品仍然有出色的表现；而南方拍卖公司虽然没有了天价拍品的巨大压力，但低价的作品照样出现成交率、成交总额的双双下滑。在行情的跌势中，低价拍品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其实，“回到原点”几无可能。即便是股市，10年中已经历了超常规的发展，无论是规模日益庞大的主板市场也好，还是近年来崭露头角的创业板市场也好，都是今非昔比。中国股市在21世纪会“回到原点”，与中国艺术市场连续跨越千万元与亿元两大台阶，其背后的发展规律是一样的。这些规律决定了，在艺术市场上天价拍品的争夺始终是关键，不管是在周期开始的快速上升期还是其行将终结的快速下跌期，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