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论一瞥
印度《经济时报2月17日》评论
中印共同利益大于分歧
印度邀请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访印为中印共谋未来提供了一个适当的契机,中印之间存在竞争,但并不意味着双方是潜在的敌对者。两大新兴力量的分歧反映在徘徊的态度,而非矛盾性的战略目标上。在新兴的多极世界中,主要国家将因三大战略性的全球转移而在彼此间达到某种程度的调和。
第一大战略转移是全球政治主导者将由美国转向亚洲。印度驻中国大使最近发表言论称“我们需要一个更紧固的关系,这一关系超越国家政治,在这一关系中我们能更好地理解彼此的利益。我们都需要一个更强大的亚洲。”摆在印度眼前的议题,是选择与中国合作多样化地塑造亚洲未来,在世界政治中扮演重要角色;还是与美国合作来限制中国,增强地区实力。
回答这一问题的方式之一,是了解第二大战略性转移:国家影响力正在由军事转向经济。不同于中国和亚洲其他国家,印度经济增长依赖于本国服务业而非劳动密集型制造业的需求和发展。中国现在是印度最大的贸易伙伴。中印贸易和商业从2002年的50亿美元增长到2010年的600多亿美元。未来五年的目标是中印双边贸易年均超过1000亿美元。 中印在未来的人口红利上也不同,未来十年,印度劳动力将增加1.1亿人,而中国将增加不到2000万人。所以,两国未来的竞争将由水和能源主导。以零和游戏的视角来看待资源是西方的视角,他们是资源使用的挥霍者,但中印已在扼制能源消费上采取了理性的措施,共享自然资源是可以被管理的。
第三大战略性转移发生于国际组织,中印已开始合作重塑气候变化、贸易和金融的全球性规则。联合国以及二战后由美国构建的全球秩序已淡出了探讨议程。因此,中印在军事、政治、经济各方面不断的互动,正在定义一个亚洲世纪。
(作者是印度学者Mukul Sanwal教授, 贺艳燕 编译)
《日本经济新闻》2月16日社论
奥巴马的预算案能通过吗?
美国总统奥巴马向国会提出了2013会计年度(12年10月至13年9月)的预算案,旨在同时实现短期经济恢复和中长期财政重建。但朝野两党都将目光放在11月的总统大选上,斗争愈发激烈,所以很难保证美国政府能出台具体政策。希望两党能持续努力、求同存异,使预算案不至于流于空谈。
在2013年度的预算案中,政府计划通过基础设施建设和相关的就业政策刺激经济,也表明了今后10年削减3兆美元规模财政赤字的想法。努力的方向是妥当的。当前美国经济在缓慢复苏,但基础依然非常脆弱。而且,2012年的财政赤字超过1兆美元,如果放置不管,将得不到市场的信任。
问题在于预算案不具有实现的可能性。在重建财政的方法上,呼吁向富人增税的民主党和要求大幅削减社会保障费的共和党之间的对立无法消解。这是最大的障碍,这使经济刺激政策的具体化变得很难。如果美国的政治斗争延缓经济政策的状况持续下去,那么可能给世界经济和金融市场带来深刻影响。日本也无法隔岸观火、独善其身。民主党和共和党应该超越政治性的障碍,精诚合作,以同时实现经济复苏和财政重建。
国防预算也在总统的削减对象之列。除了伊拉克和阿富汗战争费用,2013年度的预算额是5250亿美元,与上一年实际花费相比削减了52亿美元。这是美国政府“9.11”以来首次要求减少国防预算。削减军费不能超过必要的限度,从这个角度出发,也希望美国朝野两党在合理的财政重建上达成一致。
(梁宝卫 编译)
《纽约时报》2月17日社论
负债国的紧缩或将诱发衰退
要求欧洲负债国家实行严格的紧缩,实际上拉长和深化了债务国的衰退。如葡萄牙已满足了欧盟和IMF的每个需求,削减了薪酬和养老金,砍去了公共开销,提高了税负。然而,这些措施将葡萄牙推向了更深的衰退,使其偿债的可能性更小。去年五月,葡萄牙得到援助时,其债务比率是国内生产总值的107%。今年,这一比率预计会升高至118%。只要经济继续萎缩,债务比率就将升高。这实际上反映的是一种恶性循环。同时,需求的萎缩和对危机传染的恐惧,不断将更多欧洲国家推向债务不可持续的危险境地。
欧洲领导人都在否认现实,尤其德国总理默克尔和法国总统萨克奇更不愿承认走错了路。他们仍着迷于缺乏逻辑但充满蛊惑的观念:每个国家都能效仿德国出口主导型模式,而不需要几十年的公共投资和人为的低汇率。但这两项刚好是德国成功的重要因素。默克尔似乎也决心要迎合德国选民的偏见,选民相信严苛的紧缩政策是净化希腊和其他欧洲国家远离挥霍之路的唯一方法。
对负债国家的治疗,既不应是集体性的惩罚也不能诱发衰退。欧洲必须心甘情愿地来帮助希腊走出困境,当然,条件是希腊政治家必须承诺推行市场改革。在国际投资者的强大压力下,欧元区领导人最近调整了政策。欧洲中央银行向欧洲银行系统注入了急需的流动性。但只有他们最终放弃“紧缩才能缓解债务”的错误信念,援救才有可能成功。
(贺艳燕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