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菲特投资之道德经篇第十五章：

  股市芸芸复归其根 盈利上推利率下引

  ⊙本报记者 刘建位

  一、巴菲特小故事

  巴菲特（2001）对美国股市长期历史波动进行了研究发现，道琼斯指数在1964－1998年间的前17年与后17年的走势截然不同。

  1964年年底，道琼斯指数为874.12，1981年底为875.00，17年间增长0.1个百分点，几乎丝毫没涨。

  1981年底道琼斯指数为875.00，1998年年底为9181.43，17年间上涨超过10倍，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大牛市。

  在两个相同又相邻的17年期间，股市涨幅却差异巨大，这是为什么呢？

  我们所熟知的一个说法是，股市是国民经济的晴雨表。以此推论，长期而言，股市的波动应该与国民经济总产值（GNP）的波动基本保持一致。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在股市低迷的第一个17年间GNP增长率为373%，而在股市猛涨的第二个17年间GNP增长率只有177%，相差近一倍，两个17期间美国股市走势与国民经济发展完全背离。

  巴菲特研究发现，股市波动的规律正如道德经第十六章所说：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但决定股市涨跌的根本力量并不是国民经济。

  二、道德经大智慧

  道德经第十六章说：致虚，极（也），守静，笃（也）。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王，王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我理解其大意是：到达虚空的阶段，是事物发展的极端的状态；坚守事物的真实根本所在，内心安静不乱，才能达到专一的境界。天地之间万物同时在运动变化，我以此来观察天地万物复归于根本所在的现象。尽管世间万物生长变化极其繁多极其复杂，但是最终叶落归根，还是会回归到各自的根本。回归到根本所在，虚实相应，就会进入安静的状态。安静下来，就能逐渐回复到自然的本性，就像我们常说的命运的安排。回复到本性，才能逐渐达到一种稳定的符合规律的常态。了解这种稳定的常态和规律才能称上真正的聪明智慧之人。不了解事物发展变化的规律，胡作非为，就会遭遇危险。知道事物按照发展规律最终会回归到常态的人，就会对事物一时的发展变化非常宽容，宽容才能做到公正公平，做到公正公平才能被众人推举为领导者，成为领导者才能治理天下，治理天下所作所为必须符合天地自然之道，符合天地自然之道才能长治久安。明白了这个道理，终生都不会遭遇大的危险。

  三、刘建位“胡说巴道”

  巴菲特将股市的波动归结于三种力量的作用：利率是向下的引力，预期公司投资收益率是向上的推力，以及人的心理因素这种波动力。

  影响股市的第一个根本力量是利率。在经济学中，利率就好像自然界的地心引力一样，不论何时，不管何地，利率任何的微小波动都会影响到全世界所有资产的价值变化。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债券，但这道理同样适用于农场、油田、股票与其他金融资产。过去34年，第一个17年期间，利率从1964年底的4.20%大幅上升到1981年的13.65%，股市向下的地心引力大幅增加，这对投资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但在第二个17年期间利率又1981年的13.65%大幅下挫到1998年的5.09%，股市向下的地心引力大幅减少，为投资人带来了福音。

  影响股市的第二个根本力量是人们对于未来的投资收益率的预期。在第一个17年间，由于公司获利前景不佳，所以投资者预期显著下调。在1980年代初期Paul Volcker接任美联储主席后，大力刺激经济增长，使得第二个17年间企业获利水平达到1930年以来前所未有的高峰，投资者预期大幅上调。

  在1964－1981年的第一个17年间，一方面在于利率大幅高，导致股市下跌引力加大。另一方面由于过去企业获利成绩不佳使投资者对企业未来盈利预期大幅降低，导致股市上涨推力减少。下跌引力加大，上涨推力减少，两个力量的综合作用导致这17年间美国股市停滞不前，尽管同期国民经济大幅增长。

  然而这些因素在1981－1998年的第二个17年间完全反转，一方面利率又不断下降，股市下跌引力加大；另一方面企业收益率大幅提高，使得投资者对于企业的收益率预期进一步提高，股市上涨推力加大。这两项因素综合作用，为一个大牛市的产生提供了强大的动力，形成国民经济发展没有任何增长而同期股市场猛涨的怪异现象。

  影响股市的第三个重大力量是心理因素，人们看到股市大涨，投机性交易疯狂爆发，让已经大涨的股市更加疯狂上涨，导致股市高估到危险的程度，最终转为暴跌；相反人们看到股市大跌，投资交易疯狂减少，让已经大跌的股票更加迅速下跌，导致股市低估到极端的程度，最终转为大幅反弹。心理因素不是长期的决定性力量，却是短期推波助澜助涨杀跌的重要力量，推动股市从涨到跌又从跌到涨反复循环。

  股市的短期波动主要受无常的心理因素影响，所以巴菲特认为预测股市短期波动是不可能的：“我对预测股市的短期波动一无所长，我对未来六个月、未来一年、或未来二年内的股票市场的走势一无所知”。

  相反，巴菲特认为，股市长期波动最终回归于利率和预期投资收益率两种根本力量，相当容易预测：“我认为对股市的长期趋势预测相当容易。格雷厄姆曾经告诉我们为什么会如此：从短期来说股市是一台投票机，但从长期来说股市却是一台称重机。贪婪与恐惧这些心理因素或许在投票时有很大作用，但在称重时却没有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