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谎者的扑克牌》

  ⊙银华基金

  说谎者的扑克牌，是人们在酒吧中常玩的一种的游戏：参与者既需要具有统计学和数学的基础，更重要的是如何分析对手的心理，并成功的欺骗其他的对手取胜。《说谎者扑克牌》一书，描写了一名债券交易员的成长经历，并以游戏来隐喻华尔街债券交易中的欺诈。

  如果说，《大而不倒》是从华尔街的投资银行家等“大佬”的角度来展现次贷危机全景，而《众魔在人间》则更倾向于对两房以及体制和监管者的反思。那么《说谎者的扑克牌》就记录了那些最普通的债券交易员，如何将抵押债券证券化并使其迅速发展壮大。

  正如小说的主人公在入职培训中所了解到的，所罗门兄弟公司的发展史也是华尔街债券交易的发展史。在70年代，债券市场还很小，交易品种和赢利也很微薄，债券交易员可以说是相对边缘化的华尔街人。

  事情的转折点是利率管制的放开。1979年，著名的美联储主席沃尔克宣布利率放开，债券的价格与利率紧密挂钩，利率放开也使得债券价格波动大幅放大，债券交易从平静无波的死水变成了热闹非凡的赌场。所罗门兄弟公司的债券交易量出现井喷，有些部门的交易量在一周内甚至增长了60倍。

  传统的债权交易只是80年代债券狂热的一部分，抵押贷款的证券化真正使这场狂欢进入高潮，而这一切的起源除了政府推行的住房计划外，越战也是重要原因之一。60年代，为了应对剧增的财政赤字，美元的超发导致了通胀率的大幅提升。银行的资金成本越来越高，而利率放开使得储蓄银行原本紧张的现金流更为捉襟见肘。为了自救，很多银行将贷款证券化后进行出售。

  1981年9月30日，为了避免全行业的破产情况出现，国会通过了对储蓄贷款协会救助计划，几乎是一夜之间，全美超过1000亿美元的抵押贷款债券都等待着出售，而市场上几乎只有所罗门兄弟一个买家。原本比债券交易更为边缘化的抵押交易部一夜之间成了公司最赚钱的部门。1982-1985年，所罗门兄弟的抵押部赚了8亿美元的利润，占全公司的40%以上。

  80年代，所罗门兄弟公司是华尔街上最赚钱的公司。作为其中的一名交易员，主人公眼中的同事们贪婪、冷酷、粗鲁又急功近利。他们不关心宏观经济，也不关心抵押贷款是否能够真正被偿还，他们唯一关心的是如何赚到更多的钱。为此，无论年薪千万美元的“华尔街之王”古特弗伦德、“游戏之王”梅利韦瑟，还是在短时内即可创下数亿美金进项的大牌交易师、债券推销员，概莫能外都是“说谎者”、“赌徒”。

  虽然《说谎者的扑克牌》描写的时代距今已经有年头了，不过人性是从来没有改变的。对金钱的贪婪最终导致了次贷危机的爆发，除了体制上的原因外，更深层次的是社会价值观和人性的根源，正如作者在小说结尾处所说，一个人赚的钱应该与其社会价值等同，而当身边的人轻松赚取远远超出自己价值的金钱时，你是否还能坚持自己的金钱信仰？这正是值得读者深思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