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论一瞥
《日本经济新闻》6月26日社论
新兴国家经济遇到了麻烦
巴西、印度、俄罗斯等新兴国家的经济发生异常。在巴西,经济发展速度下降愈发突出,货币贬值加速了食品等商品价格的上升,针对巴西政府的抗议游行蔓延到了全国。但这些问题是单个国家所能解决的,发达国家应该密切注意新兴国家的动向,通过G20等首脑会议平台,联合起来防止经济恶化。
巴西本月上旬爆发示威游行,导火索是地铁和公交提高运费,但是国民积怨的真正原因在于经济发展速度下降的同时物价却在飙升。经济减速和物价高腾两难困境并非巴西所独有,很多新兴国家都面临这一问题。为了抑制房地产投资过热,中国人民银行容忍了大幅短期利息的上升,上海、深圳的股市因此连续五天下跌。
本世纪以来,新兴国家的发展令人瞩目。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的估计,新兴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共150国的GDP总和今年将超过34个发达国家的GDP总和。但是,在经济迅速发展的同时,新兴国家也面临通货膨胀、收入差距扩大、环境污染等尖锐的难题。虽然新兴国家尚有较大的经济增长余地,但是一旦经济出现异常,问题都极易表面化。例如,印度等国经常收支赤字可能导致通货的急剧贬值。
希望新兴国家能够通过改革克服上述困难。在环境污染治理方面,日本等发达国家应该给予技术上的支持。美国金融政策正通过投资热钱的流动影响着他国,尤其是对市场规模较小的新兴国家的影响更不可忽视。希望美国在转换货币政策的时候,不仅考虑本国市场,也要考虑对新兴国家市场的影响。(梁宝卫 编译)
《独立报》6月26日文章
经济国家主义在威胁全球繁荣
二战以来的全球贸易和资本流动都呈现出显著扩张势头,特别是在柏林墙倒塌和中国、俄罗斯及东欧重新融入世界经济后。在友善的环境中,全球化创造并依赖着强有力的经济增长。然而,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发生后,经济和货币融合优势的明显性开始变弱。反全球融合的潮流开始涌动,新国家主义势力在上升。造成这一趋势的原因有如下几点:首先,经济增长总量已在减少,通过封闭经济和聚焦本地,一些国家相信他们能获得更可靠的增长。第二,较少受到危机影响的新兴国家认为参与全球经济体系的收益正在减少。他们对发达国家目前的问题较为警惕。第三,商品供应链是国际化的而非国家化。这使得各国对成本结构、货币价值和交通费用都十分敏感,这导致了向封闭经济的转变。第四,金融危机表明,除非其他国家采取合作行为,否则融合会减少国家经济政策的有效性。
新经济国家主义正以不同方式表现出来:一、尽管在G20会议上反复重申自由贸易和避免20世纪30年代酿成大萧条错误的重要性,但贸易限制仍在增加。多边贸易协定正让位于双边贸易。二、津贴、政府采购政策,“购买国货”运动、优先融资和产业支持政策广泛出现。三、人为地低利率和定量宽松,这些有意操纵货币的政策都服务于为本国获取更大的全球贸易份额。四、资本的自由运动逐渐被限制。自2008年以来,跨界资本流动的增长开始减缓。发达国家限制资本外流,新兴国家则在应对资本内流带来的动荡。五、使用管制措施赢得优势。在强化金融机构管制来避免未来危机的伪装下,本国的银行更有可能获得商业优势。这种经济国家主义,对全球经济的繁荣构成了严重威胁。
(作者萨蒂亚吉特·达斯著有《极限金钱》及《交易员、枪和钱》 贺艳燕 编译)
《莫斯科时报》6月28 日文章
中央银行家在慢慢回归实际
在美联储年底可能会减少债券购买的消息传出后,国际金融市场再次骚动。定量宽松政策基于资产组合的平衡理论。通过该理论的演绎,定量宽松政策会通过从私人投资者的资产组合中购买美国长期债券,而促使这些投资者重新平衡他们的资产组合。因为有风险的资产已被移除,取而代之的是安全的中央银行储备,投资者的风险偏好将增长,因此所有风险资产的价格将上升,债券收益将下降。这一理论的中心元素是美联储从私有资产组合购买的债券份额将决定投资者的风险偏好。因此,除非投资者认为美联储打算永远购买债券,否则减少购买量这一新闻并不足以产生如此强烈的市场反应。
全球金融市场反映强烈的一个可能答案,是美联储购买的月总量关乎全球资产价格。另一个可能性,是投资者从公开信息中读出的是美联储的意图比美联储想表达的要多。这两个答案都令人不安。因为这表明人们实际上在怀疑中央银行管理定量宽松政策走向的能力。
定量宽松政策是在黑暗中迈出的一步。面对危机,西方经济学家很少愿意接受痛苦是必须的这种看法。保守的中央银行家采取定量宽松政策,一种说法是认为公众对他们给予了更多信任。因为他们防止了金融系统的崩溃。另一个更有说服力的解释是银行援救挤压了策略的政治空间,这强迫中央银行家创造性地采取行动。因为在花费了巨额资金营救私人银行后,怎能让利率成为挽救华尔街的阻挡因素呢?所以,一旦中央银行家采取了必要的营救措施,定量宽松政策就成了一个不可避免的结果。
(作者是芝加哥布斯学院金融学教授拉古拉迈·拉詹 贺艳燕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