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于斐

  有一个古老的段子是这样的：佐罗同学偷情，让他的马在楼下等着，一旦情妇的丈夫敲门，佐罗就向窗外一跃，跳到马背上飞奔而去。一天，佐罗和情妇正入佳境，敲门声响起，佐罗飞身而出，情妇打开门，马站在门外，它说:“外面下雨了，我在这儿等佐罗先生。”

  这个故事的现代注脚是：佐罗的马，就是未来的无人驾驶，或说成人工智能也差不离。他们按照设定随时恭候，贴心服务，唯一的风险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

  然而，一点点bug阻挡不了大家奔向人工智能的热情，尤其是猎艳心盛的金融界。

  据报道，全球最大的对冲基金——美国桥水联合基金目前正在筹备一支人工智能团队，这个团队的目标是，创造一种基于历史数据和统计概率的交易算法，让人工智能系统学习和适应市场变化，以区别于传统只接受静态指令的算法。换句话说，桥水联合基金要干的，就是试图让机器人取代股票分析师，在资本市场中寻求最佳的投资组合，以提升公司的投资效益。有人评论，华尔街的股票分析师从来不知道如何从自己所犯的错误中吸取教训，或许机器能做得更好一些。一个悲哀的事实就是，摩尔定律从来不适合人类自身。

  美国一位人工智能系统的开发者格林博格说﹐很显然人类基本没有进步﹐但计算机和运算法则却越来越快、越来越强大。既然如此，与其砸银子给投顾，还不如试着培养一匹忠心耿耿的马呢？

  无独有偶，百度近日高调推出了“百度股市通”APP，正式进军互联网证券市场。百度股市通可以通过大数据形成“智能选股”，并以“热搜指数”衡量事件的热门趋势，将资讯分成最新、最热两个维度。虽然百度大数据一再折戟，先是在预测世界杯时默默地上了天台，又在预测《黄金时代》票房时悲剧收官。不过呢，考虑到股票市场的群氓效应，互联网平台似乎优势明显。它们能够利用搜索、交易或社交数据推出诸如事件驱动、消费特征等方面的投资组合，还能瞬间拉出舆情图表来告诉你某某股票涨停了，搜索量一路攀升等等等。虽然这感觉分明就像佐罗先生躺在冰冷黑暗的雨夜里，然后被告知“哦，那啥，外面下雨了”。

  其实类似尝试早已有之，CAYMAN ATLANTIC的创始人Paul Hawtin在2009年创立了Derwent Capital Market公司。这家公司通过分析社会媒体信息中的情绪信息来交易金融衍生品，曾经发行了第一只“Twitter基金”——Derwent Absolute Return Fund并且取得了正收益，不过三年后Paul就把整个公司卖给了Peanuts。随后他就成立了CAYMAN ATLANTIC公司并发行了一只利用Twitter信号、大数据等新闻媒体信息进行交易的对冲基金。前期收益不错，后来据说表现很差，悲惨清盘，至今似乎已无下文。

  根据有效市场假说，衡量证券市场是否具有外在效率有两个标志：一是价格是否能自由地根据有关信息而变动；二是证券的有关信息能否充分地披露和均匀地分享，使每个投资者在同一时间内得到等量等质的信息。如果在一个证券市场中，价格完全反映了所有可获得的信息，那么就称这样的市场为有效市场。即使在弱式有效市场中，技术分析也是没有意义的，基本分析只能在某种程度上帮助投资者获取超额利润。所以更不用说半强式和强式有效市场了。假如说人工智能，或是大数据有一天能够真正分析所有变量，预测未来走势，那么选股也变成了一个伪命题。

  或者，真相其实是，有效市场理论根本就是一个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