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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日新闻》10月18日社论
美国什么时候能恢复健康的政治功能
美国财政危机被暂时推迟了。国会在最后一刻通过了提高政府债务上限的法案和临时预算,关闭半月的政府部分部门也得以开启。
虽然共和党内被称为茶党的强硬派坚持抵抗到了最后,但是党内的温和派最终还是与民主党达成了妥协。政党纷争引起的混乱,最终以共和党的败北而告终。共和党这种绑架美国国民生活以及世界经济的战术不仅遭到了民众的反对,也降低了美国在国际上的信用。共和党在17年前的政府停摆中也经历了失败。仅仅考量自我利益的狭隘行为,不仅损伤国家利益,也损伤共和党自身的利益。作为负责任大国的政治家应该找回良知。
自2011年以来,形成了民主党控制参议院,共和党控制众议院的格局。美国国会的这种扭曲结构,导致决策难产,给世界经济带来相当程度的风险。此次两党达成妥协,只不过是推迟了危机的爆发而已,而没有真正消除危机。债务上限的提高截止到明年2月7日,临时预算截止到1月15日,两者均有时间上的限制。在此期间,朝野两党必得寻求新的关于建立中长期财政的共识。麻烦在于,明年是选举年,两党达成妥协的难度大增。自春夏的预选至11月中期选举之前,两党都会保持激烈的论争。在这种情况下,2月之前同样的危机可能再次上演。
美国还存在各议员被各自选民的意向所束缚的结构性问题,议员们越来越不尊重联邦整体的民意。还有,美国的预算决定权被国会两院和总统分享,长期以来基于府院和两党的良知,府院的矛盾得到了较好的解决。但是现在,少数极端言论越来越容易控制国会。
为了美国的利益,也为了全世界的利益,世人希望美国国会能够正视现实,从大局出发,早日恢复健康的政治功能。(梁宝卫 编译)◎《经济学家》10月19日社论
世界银行打破原有救助模式
世界银行新的价值提议是到2030年终结极端贫困,提高40%最贫困人群的收入。世界银行目前已在172个国家运行了大约18700个项目。但过去25年内,世界银行发放的借贷已有所下降,因为有更多国家逐渐进入了中等收入水平行列,在资本市场获得了更多的融资渠道。
极端贫困是一个全球问题,今天全球有10亿人生活在每天1.25美元的赤贫线下。这其中有许多人居住在中等收入国家,如印度和巴西。底层收入人群更多,大约有15亿。因此,世界银行担负起根除贫困的角色,将使其与中等收入国家的联系更紧,即使是他们的政府可能不再需要世行所提供的资金。
人们看到,世界银行的确已经帮助了最贫困的人,新的目标仅是强调一种转移,世行不会停止其现在做得最多的事情。到2030年消减极端贫困的这一目标并非不可能。最近的数据显示,40%底层人口的收入在快速增长,这超过了发展中国家过去25年的平均水平。
多年来,世界银行都是根据地理范围来组织项目。这一组织方式的特点是根据地区来控制预算,雇用工作人员及捐助银行。不同地区的专家之间很少交流。现在世行试图打破这一模式,重新制定了14个全球实践区域,如金融和基础设施,这将跨越地域。另外,新计划还提供了一种新路径来决定哪些国家更需要帮助。这个理念是,先诊断哪些因素是减少贫困的最大阻力,然后来聚焦这些因素。这听起来是个绝妙的主意。但实践证明,阻碍因素的认定并不容易,因为它们总会接踵而至。另外,世行员工对此也非信心十足。若2030年世行达成了减少贫困和极端贫困的目标,这一机构将面临的新问题是届时它的角色该如何转换。(贺艳燕 编译)
◎《金融时报》10月18日社论
中国经济避免了硬着陆
过去20年,中国经济的增长数字成为发达世界羡慕的对象。然而,今年上半年中国经济的衰退已让人们开始担忧中国这条飞龙是否正在失去飞翔的高度。现在这一担忧又减退了,因为第三季度中国经济出现了反弹。
在大洋对岸,华盛顿经历了两周的政府停摆戏剧后,美国两党终于敲定了一个交易来终止部分政府关门,债务上限被提升,并延期到明年2月。但这只是休战,而非民主党与共和党之间战争的终结。可是这一缓解足以让全球证券市场恢复上涨行情。
德国和新兴国家的制造商及商品生产者对中国的经济反弹也注定很开心,因为这会对他们的出口产生正向作用。去年7月中国政府实时经济激励,目标是削减企业家的税负,促进铁路和地铁建设。中国人民银行让信贷自由流通到出借人和企业家。从经济反弹来判断,这些应该都是正确的杠杆。
然而,少量的货币和财政魔法,不能解决中国的长期经济问题。经济对国家驱动的投资过分依赖,而这一部分的利润已枯竭了。固定资产的投资占到第三季度增长率的一半以上,这一刺激的有效性已减弱,工业活动和房地产这两项都在九月下行。
中国领导人很清楚地知道控制信贷增长和提升国内消费的必要性。但逐步淘汰现有的增长模式是一种很难的平衡动作,这牵涉到经济和社会两方面。中国的债务负担是可管理的,但需要控制低生产力的投资。转移到新经济模式需要厘清先后顺序。中央银行应设法控制信贷狂欢。而等待改革的时间越久,前路就越崎岖。 (贺艳燕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