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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上海同样走到了贫富悬殊的十字路口,同样面临着如何建立一个公平和理想之城的问题。据报载,2006年有人在中国第一高楼———上海金茂大厦举办了一场“世纪婚礼”,仅婚场布置就耗费50万元。而城乡结合部的上海宝山区,外来民工王先生一家正绻缩在不到8平米的板屋内,为找不到工作而发愁。
基于互爱与捐助在转型期的中国有多么重要这样的共识,上海市民以各种方式投入公益和慈善活动。一年一度 “蓝天下的至爱”慈善活动,由上万名学生头戴红帽在申城街头募捐,成为这一共识的精彩诠释。
诺贝尔经济奖获得者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在他的新作《让全球化正常运转》中提出了“世界并不是平的”这一和托马斯·弗里德曼意见相悖的观点,论据就是目前世界上还有相当一部分人远不能过上像样的生活。对此,斯蒂格利茨的回应是,应当把救助世界上贫穷和落后地区的民众视为政治家、基金会和社会学家们所要面对的首要问题。他严肃地讲述着政府和企业究竟可以为穷苦大众做些什么,以便把无情掠夺自然资源的生态危机和分配不平等降到最低。
在转型期中国社会的不平等竞争状态下,财富的流向也不尽平等,同样需要关注那些贫穷和不幸的人。而慈善捐赠则是对不平等分配的一次矫正。这种出于良心或同情的自愿再分配,是建立在“慈善让生活更美好”的共同愿景之上。
人类学研究员丹顿博士曾有一个分析说:“现存的所有生物科学证据,都支持一个核心论点,就是宇宙整体是专为人类和生命设计的,这是它存在的根本目的和意义。在这个整体里面,所有实体都因着这重要事实而拥有本身的意义和解释。”这个重要事实同时也揭示了所有实体存在的共生性和目的性,以及休戚与共的相关性。
因此,慈善不是居高临下的施舍,不是一时一物的付出,而是同体大悲的息息相通,是情如手足的爱心传递,也是推己及人的随时分享。
这种分享意识,正逐渐融入上海市民的生活实践中。
1997年上海志愿者协会成立。这个全市最大的慈善公益团体和资源整合的中心,迄今已建构区、县、街道和基层单位的三级管理和四级网络机制(即协会、分会、总队、服务队),注册志愿者200多万人,还有从属“热爱家园”、“怡绿”等草根团体和其他社会组织的数十万志愿者群体,活跃在上海城乡的各个角落,传递着人类互爱的信息。
上海宗教界也先后成立了玉佛寺“真禅法师基金”、道教“陈莲笙慈善基金”、基督教“儿童健康基金”等慈善基金,在西藏、云南、甘肃、青海、四川、贵州等地援建希望小学;在新疆、吉林等地援建卫生院所。天主教上海教区与徐汇光启护理院合作,已施行小儿脑瘫康复治疗4万余人次、成人康复治疗3万余人次。
作为中国内地最早成立的民间慈善组织之一,上海市慈善基金会自1994年成立至2006年底,共募集善款16亿元。其中有10亿多元已用于“敬老、扶幼、助学、济困”等社会救助,使90余万困难市民直接受益。而通过直接捐赠等其他渠道,未列入统计的捐助善款更是不计其数,也难尽其详。
一位身有残疾的受助中学生范辰翔说:“我最大的愿望,最幸福的感觉就是也能去帮助他人”。通过施助———受助的循环反哺,让更多市民意识到助人即助己,“爱人如己”将使我们的城市更为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