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融领域,美方在市场准入上可能提出的进入领域之广泛、条件之特别可说是前所未有的,反映出美方已对中国金融改革开放在政策间缺乏整体考虑和协调性,尤其是各部门在政策制定上缺乏协调是有许多研究的。因而他们可能会提出一系列开放市场的要求,其中大部分实际上是要求资本项目开放的内容,可以说是会直接干预中国金融的对外开放进程。而且美方对资本项目开放的关注程度似乎要高于人民币汇率的浮动,因为前者带来的实际利益更为直接,对其自身的负面影响更小,也更容易预测。因此,保尔森的姿态似乎比其他人更为温和,可是他的微笑背后开的却是更高的要价。
●综合目前了解的各方面情况来看,其要求可能包括如下主要内容:1、扩大外资在证券公司、资产管理公司、保险公司所占的股权比例,取消外资购买中国境内证券公司的股权限制;2、允许外资证券公司从事A股交易、衍生品交易;3、扩大QFII限额,降低对境外合格投资者的最低资产要求;4、取消外资目前持有中国国有商业银行股份的出售限制;5、允许国外机构单独发行信用卡,开展与信用卡相关的电子支付结算服务。
●面对日益复杂的中美经济关系和美方某些人士表现出来的压力,中方从民间到政府,都应充分认识到中美经济对话机制对稳定双方经贸关系的重要性,从发展两国长期、稳定的经济和金融关系,平衡双方利益,并在不同时期采取不同的对策。对于双方提出的各类要求不应简单地视为对抗的行为,而应看到由于双方业已存在的相关利益,进而产生围绕经济利益对话的需求。通过对话而非对抗,巩固和扩大双方的经济利益,应成为双方考虑经济问题,开展经济交往的出发点和归属。
●大宗商品采购和市场开放都是现实的利益。从战略角度来考虑,要通过这两个利益的让予实现“利益捆绑”,分化和缓解美国国内对中国的压力。集中大宗采购是非市场做法,只能是权宜之计,不宜常用。在金融市场开放方面,要避免无限制地开放,可以允许美国的机构进来做些业务,比如代理境内居民海外理财和投资,但是不应该在真空地带开放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