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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下来的时候,我常常在想,我过去究竟做过一些甚么呢?想的结果是,过往的岁月留在记忆中的不再是线型的记忆,而是碎片式的,就像一地鸡毛,就像一场梦。它的这个样子不再是时间的线型结构了。
我也常常幻想未来。希望我的未来能是什么样子。但我的未来并不是我所希望的那样,我的理想总是高于我的实际。所以未来我又无从把握,不知道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
我也常常提醒自己,要把握好现在这一时刻。因为我能够清醒地知道,目下这一刻我正在做甚么,或者即将做甚么。但事实上,现在这一刻又是多么不一样。有人20多岁就写出了伟大的作品,或者创业成功,成了公司少帅,有人60岁以后才写出了伟大作品,或者事业有成,有人终身碌碌无为。
对于生命而言,时间总是平等的。种子的生长、发育,动物的出生、衰老、死亡,在时间面前都一样。任何生命都会被无情的时间带走。然后又开始新一轮的轮回。
然而对于生命的过程而言,时间又是如此地不平等。即使是人类,在同等的时间面前,也会感觉到时间的长短不同。孩童大都是感觉不到时间流失的。因为他们被快乐占据了心灵。他们最怕的就是无聊,一旦停下来他们就觉得时间难挨。沉浸在游戏里,今天和明天就没有区别。而老人则恰恰相反,时间又是如此漫长。他们常常要靠回忆来打发时光。
事件也一样,即使是同一件事情,在不同的地方同时发生,结果常常完全不同。因为未来总是呈光锥形状。它们不是按照线型结构发展的。因而我们人类的生活才如此丰富多彩,我们的人生才各各不同。同样的时间却出现的是时间长短不一的结果。所以时间便是个魔杖。
然而不管愿不愿意,我们都得同时间打交道。
我常常在想,面对永恒的时间,世人到底有没有办法去把握它呢?我想办法应该是有的。这办法无非是两条:一条是让时间变长,也即在相同的时间内产生最大的效益。另一条是让时间变短,让我们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让时间变长的途径无非是改变我们自己。让时间变短的途径也无非是改变我们自己,让我们变得快乐。孩童在这方面给了我们最好的答案。
而无论是让时间变长也好,还是变短也罢,一切都在于我们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