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雪
职业投资人 自由撰稿人 现居河南平顶山市
最近与多年不见的韩女士相遇,她怀里抱一只猫,那猫毛发雪白且有光泽,近之可闻缕缕清香。韩说,唯一的孩子去北京大学读研了,老公是一科长,工作忙,常常每天很晚才回家,电视早已看够看烦,为了打发时间,就养了这只猫。可以说这猫的生活待遇比民工都优裕,三天洗次澡,洗一次用一包洗发水。吃的就更不用说了。我吃啥,它吃啥,鸡鸭鱼肉,家常便饭。住得更好,冬天有暖气,夏天有冷气。我这猫,跟章子怡的宠物狗没法比,人家有专人侍侯,但与农村的猫狗比,绝对是小康生活水平,这也叫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我养猫,没别的目的,只要它陪我消磨时光就行。冲我“喵喵”叫叫就是给我的最大的奖赏。
韩女士这番话,使我陷入了沉思。我也做了一些社会调查,得出了的结论是,改革开放近30年来,中国社会居民家庭中出现的最大的变化之一,抑或说出现的对比最明显的变化,可以用一“少”一“多”来描述概括,即“孩子少了,猫狗多了”。
多少年来,总听人们说,中国太穷,是因为人口太多。一国人口之多少,通常有两个概念标准,一是绝对人口数,二是相对人口数(或称为人口密度)。看绝对人口数,中国无疑世界第一,但看相对人口数,则未必。日本国土面积是中国的二十五分之一,人口是中国的十分之一,看相对人口数,应该说中国人口少于日本。其实不光日本,中国的相对人口也少于印度。从另外一个角度看,1980年之前,中国人口超过8亿,呈现整体性的贫穷状态,现在是13.5亿,却是绝大多数已经脱贫,且有相当一部分达到了小康水平。所以不论横向与日、印比,还是纵向与改革前比,从正反两方面看,一国人口之多少都不是决定贫富的必要条件,更不是唯一的条件。如果硬要说人口多少对一国人民贫富有影响,那也至多是中性的,就是说,人口之多少是否对人口之贫富发生作用,还需要结合其它因素来作综合性分析。比如政策这一要素。记得上世纪80年代,出现了很多万元户,这些万元户在回答记者们“为什么过上好日子”这一问题时,均表示是“党的好政策”。可见,把人民之贫穷简单地归因于人口太多,是双槌擂鼓——不通不通。
经过综合分析后,现在有些学者得出结论说,人口多也能促进经济增长。1992年以来中国经济的强劲增长就得益于中国的“人口红利”,即得益于中国充足的劳动力。所以在下以为,如果中国“人口红利论”是有道理的,那么照我们现在的人口政策,当人口红利消失之后,中国未来的发展倒是有了越来越多的不确定因素。其实并不需要多么高深的科学模型推演,一个人,只要有劳动能力,只要有劳动意愿,只要有劳动机会,他的劳动,总会或多或少有利于整个国民经济大蛋糕的增长做大,他的存在,决不可能只会制造贫穷。
面对孩子越来越少,宠物越来越多的现状,笔者要强烈呼吁政府,尽快制订限制豢养阿猫阿狗的法规,并对豢养猫狗宠物者课以重税,税金用于补贴农民和城市低收入者,且猫狗活动空间只限于猫狗豢养者家中,不得放之门外,猫狗咬伤他人,豢养者必须高额赔偿被咬伤人的损失。美国《商业周刊》8月的报道说,去年全美花在宠物上的金钱达410亿美元,比十年前增加了十倍,中国目前有多少不拿耗子的玩具猫和不看家护院的宠物狗,它们一年要吃掉多少吨粮食呢?如果仔细统计,恐怕也是一个天文数字吧?要知道,50多年来,中国进口粮食的年份是多于出口粮食的年份的,面对这样的的国情,还要容忍某些人豢养猫狗,无端地空耗民脂民膏,实属荒唐之极。政府应尽快出台法规,禁之限之,强力约束之,控制它的数量和活动范围。
有一只宠物猫玩具狗,就是有,有两只,就是多。而多一只猫狗,对社会就多一份或直接或潜在的危害,这是无庸置疑的,因为这不是数字大小的问题,而是价值有无的问题。政府机关里的冗员和稻田里的稻草人,犹能糊弄一下不明就里的老外,猫狗何德何能?它们不耕不织,不懂民生,它们多了,实在不是中国的福音。
中国的人口红利还能维持几年,学术界已经有各种推测,人口增长与经济发展的关系,至今仍少见有分量的、不同观点的研究。孩子越来越少,宠物越来越多的现实,在逼问当今的中国人,我们该有怎样忧患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