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代,华尔街固定收益领域有着一个光辉的名字—所罗门公司(Salomon Brothers)。这家成立于1910年的老牌投行,一度在华尔街叱咤风云,无限辉煌,最终于10年前黯然落幕。虽然时间已过去多年,虽然是另一个国度的故事,虽然所罗门公司离完美相差甚远,虽然它最终陨落,但作为一位债券市场后来者,笔者仍然对所罗门式的公司感到敬佩。
根据资料,所罗门公司与当代美国债券市场同步发展,早在美国债券市场仍然相对封闭和落后时期(1950-60年代),所罗门公司即专职于债券交易;1970年代后,由于利率市场大幅扰动,所罗门公司在混乱的债券市场中异军突起;至1980年代,终于成为华尔街当之无愧的债券霸主。所罗门公司以创新立于美国债券市场,它是房产抵押证券(MBS)的最早创立者,曾是MBS的实务领域主要推动者之一;它拥有以J. Meriwether为首的梦幻交易团队,利用复杂的数学模型进行对冲交易,其后Meriwether成立了曾震撼世界的长期资本基金;它也是华尔街最活跃的交易者,并以庞大的交易利润闻名于世。在鼎盛时期,作为所罗门公司CEO的J. Gutfreund,曾被称为“华尔街之王”。所罗门公司的崩溃始于1991年其一手造成的恶意投标事件,其后由于受到严厉处罚,特别是失去一级交易商(primary dealer)资格,该公司迅速没落。
应当说,作为曾经无限辉煌,又轰然倒塌的所罗门公司,其身后评价,褒贬是不一的。但如果正襟危坐,认真思考,所罗门公司仍然是一个伟大的公司,因为它曾经是美国固定收益市场发展的主要推动者,也是一些至今仍然广泛流行的产品和交易理念的先行者。所罗门公司无疑是在美国固定收益市场的方兴未艾、暴发式成长时代,以不断创新和激进交易成为市场主导力量的公司,是市场发展的亲历者和推动者。这些经历、经验和精神,正是处于暴发式发展的中国债券市场所需要的。
笔者认为,作为正在快速发展的市场,中国债券市场需要激情,需要创新者和引领者——它可以不必完美,不必天生强大,但一定要有不断创新、不断进取的意志和行动。这样的机构,不妨以所罗门公司为蓝本和目标,只是,它需要额外加上对风险的有效控制和管理。笔者坚信,靠着激情、创新,辅之以风险管理,中国也能够出现伟大的债券交易机构,成为中国市场上不倒的所罗门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