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时报》10月16日克鲁格曼专栏
担忧财政赤字为时尚早
现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拯救银行不过是个开始——其实对实体经济(nonfinancial economy)的拯救也迫在眉睫。
对此,人们必须要先将偏见抛在一边。如今,对政府的支出(指拿出巨资救市)大发雷霆似乎正在成为时尚,但增加政府支出乃是对“医生药方”的遵从。不过,在讨论问题之前,让我们稍做停留,先来看看目前的经济状况——美国工业品和零售价格都大幅下跌,失业率几乎攀升到大萧条时的水平。长期的经济衰退已初见端倪。
怎么办?看看上次经济衰退吧。那是上世纪90年代,当科技泡沫破灭之时,人们普遍担心美国会像日本一样“失去十年”,但最后证明不过是杞人忧天——美联储通过降息神奇般地让美国经济起死回生。虽然,此次美联储又故伎重演,甚至将联邦利率下调到1%以下,但失业率却居高不下。显然,美联储此次的使命更加艰难。
然而,在另一方面,联邦政府似乎更应该大显身手——补助失业人群、救济联邦和地方政府,这样它们便不会因被迫削减开支而影响公共服务和提供就业机会。所以,目前的当务之急是扩大政府支出。现在负责任的做法就是要对症下药,还远不是担忧财政赤字的时候。 (编译 张金翠)
《基督教科学箴言报》10月17日文章
全球金融的新警察
如果说在市场崩溃中还有那么一点乐观情绪的话,那就是欧洲和美国已同意通过重新考虑金融体系的全球规则——从而使资本主义世界再一次安全。
最近欧盟和美国采取了联合行动来支持银行和刺激资金流通,人们希望改革的呼声更加强烈了。
人们相信,重新制定“布雷顿森林协定”的峰会也许会在11月份召开。为取得会议的成功,众多的分歧需要解决。例如,美国从历史上来看比欧洲更易使金融机构失败,因为美国一直持有这样一种观点,即资本主义是通过不断“知错就改”而曲线进步的;英国与法国对对冲基金和离岸金融中心的风险存在争议;把印度和中国纳入一个新的全球治理系统,有人担心将会削弱美国的支配地位。
其实,在任何协定中,美国都需要小心谨慎,不要削弱美元的地位,要知道美元占到了全球货币交易量的60%。美国仍然是贸易和金融的基准国家(anchor country)。
然而,就像1944年那样,为建立一个其他国家也能参与的全球体系,美国需要再一次改变它的前进方向。在这种新的全球体系中,多国合作机制将成为全球金融的新警察。
( 编译 张金翠)
《读卖新闻》10月17日社论
金融对策孤掌难鸣
市场发出了警告:在防止金融体系崩溃的“紧急手术”之后,有必要采取跟进“治疗”以阻止经济萧条的加剧。因次贷危机而深受重创的欧美各国以及萧条加剧明朗化的日本均急需制定挽救经济的新对策。
种种迹象表明,市场忧虑已从“金融”转向“实体经济”。在美国,作为经济增长引擎的消费已经接近熄火。金融机构财务恶化导致信贷艰难,对金融萎缩带来严重经济萧条的担心愈发强烈。希望作为混乱震源的美国意识到自己的责任,阻止金融危机发展为世界性的经济恐慌,在早期追加降息的基础上,迅速制定包括动用财政等的总体政策。
日本灵活运用产业再生机构度过继金融危机后袭来的产业危机的经验,对其他国家的对策而言具有启示意义。当然,日本仅仅依靠以应对原油价格上涨对策为中心的综合对策也是不够的。为了应对金融恐慌和外需低迷,扩大信用保证制度以支持中小企业资金筹措,在设备投资和住房建设方面减税等政策有望奏效。(编译 梁宝卫)
《金融时报》10月16日评论
银行回归基本功能
在流动性过剩的环境中,银行发明了太多的不知所谓的金融衍生品,而他们应承担的基本责任却被忘记。这就是确保资金的循环、借贷增长不可无限度、 认识到流动资产不总是充足且易获得的,还有就是金融创新包含着不可忽视的风险。
银行需要通过回归这些基本功能才有助于建立一个更为强固的体系。银行必须关注客户、关注建立在长期客户关系上的周期生意,必须对管理风险保持谨慎。其中,最后一点尤为重要。
关于银行监管和规则制定者,技术性的解决方案对于重振市场信心是不够的。政策制定方面的清晰信息十分关键。在全球化市场中,信息不仅应是充足、透明的,还应该能避免困惑,最大可能地提供关于风险的金融系统所有因素。作为银行,必须时刻关注流动性。金融机构的生命线就是资金。监管人通过衡量资金来对一个机构的偿付能力评估。我们已经看到流动性不足能将一家银行推到风口浪尖。
(编译 贺艳燕)
《卫报》10月15日评论
资本主义终结?
不,是泡沫破灭
那些围绕自由市场崩溃的说法简直是胡言乱语。现在所发生的经济危机应该归结于松散的管理和懦弱的管理者。银行并没有被归为国有,仅仅是吸纳了国家的钱,他们仍然奉行多元、他们仍然是富有竞争力的机构,保持独立的董事会。他们的员工不是国家的仆人,投资者仍然保有他们的红利。
很多人将现在我们所采取的措施看成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没落。这当然是错误的。所有的市场都需要规范。失败的是我们以前的措施,而不是市场经济本身。
1987年经济危机发生后,就有同样的奚落之声:“市场经济的丧钟”。今天也有,如巴克莱银行前首席执行官Martin Taylor不久前在电台说:“人们将回到旧式银行的时代,直到他们忘了已经发生的一切。”然后,新的游戏又将开始,商业脱离很多事情都能运转,但不能脱离私人银行。
如果政客不再夸夸其谈、胡乱指挥,英国和美国的房地产市场、金融系统将会回到轨道上。纳税人也会拿回他们的钱。在泡沫破灭后,政府放松对市场的调节将会使他们的功能更合适地发挥。
现在所发生的危机与资本主义制度的灭亡没有关系,应该说与资本主义制度经历一场事故后再次复兴的契机。
(编译 贺艳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