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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卢晓平 黄蕾
撇开投资收益下滑不谈，仅从主业保险业绩表现来看，三家A股保险上市公司交出了一份不错的“成绩单”。前三个季度，中国人寿、中国平安、中国太保合计录得保费4076亿元，同比增速均超过30%。
如此高速发展的态势，能否延续到今年年底甚至是明年，已经成为市场关注的焦点。从已经披露的三巨头三季报中，可以看出一些端倪。在业内人士看来，如果说2007年至2008年上半年是保险业收获的季节，那么未来的一年将是过冬和耕种的季节。
保费拐点
“今年前三季度，中国平安保费收入保持稳健增长，其中，第三季度净已赚保费为291.14 亿元，比第二季度环比下降5.5%，反映出银保渠道收缩和投资型产品吸引力下降等因素对其保费收入的轻微负面影响。” 中金公司保险研究员周光在其三季报点评中如是判断。
中国平安遇到的问题并非个别现象。东方证券保险研究员王小罡认为，中国太保前三季度已赚保费680亿元，低于原先预期20亿元。主要原因在于九月份寿险保费收入较低，为52亿元，同比增长21%，明显低于前8个月57%的增速。9月份历来与1月、3月、6月同属全年保费收入最高的四个月，而今年9月保费收入甚至低于8月之57亿元。估计主要原因在于保监会对银保业务的“窗口指导”。
当然，除了监管部门调控外，资本市场也起到拖后腿的作用。今年前三个季度，中国人寿在中国会计准则下的已赚保费收入较去年同期大幅增长了57.6%，但环比则较第二季度下降了17.7%。
业内人士从三季报中看到的隐忧是：今年寿险业爆发式增长主要受益于投资型保险的替代品股票、基金等投资产品的不景气所导致的资金流向转换，而明年一旦分红率及结算利率出现明显下降将会影响到银行保险及投资型产品的销售，结果将会形成保费收入的大起大落。另外，上市保险公司的偿付能力大幅下降，在资本更为稀缺的情况下银行保险的发展必然受到限制。
囤粮征兆
“冬藏季节，保存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在形容接下来的一年中寿险业的生存状态时，一家寿险公司高层表示。
业内人士普遍预计，今年第四季度，寿险单月总保费收入增速会明显回落至20%左右。对于明年上半年的保费收入情况很可能会更差。他们认为，牛市时积累的浮盈基本消耗殆尽，平滑准备金也消耗一大半。明年，投资收益可能下滑到3%至3.5%的水平，银保增长持平或现负增长。
一位资深保险分析师分析认为，寿险公司要想解决目前困境，主要取决于三种可能性：大幅下调结算利率、债券收益率大幅上扬或国内股市显著上升。然而，后两种方式的实现在目前看来都有很大困难。种种迹象表明，寿险公司已经通过第一种途径开始囤粮过冬。
在承接8月普遍大幅下滑的基础上，大部分寿险公司公布的9月万能险结算利率数据，已现进一步下调趋势。万能险年结算利率从6、7月份6%的高位降至4%至5%附近，最低者已下探至3.65%。据业内人士预计，明年分红险也将迎来下调的高峰。“我们预期明年1月份中国人寿会率先下调分红率。”一位保险分析师说。
从另一方面来看，利率下调、保费下滑并非不是一件好事。随着分红率和万能险结算利率下降，利率、银保的非良性比拼之战告一段落，行业竞争也开始趋理性。保险公司未来两年发展的主基调很可能是收缩业务和谨慎控制股票投资规模。一家合资寿险公司的相关负责人告诉记者，“接下来，我们会注意费用控制、产品利润率。在投资收益差的时候，费用控制的优劣影响较为显著。”
而在进入降息周期、投资收益下滑后，保险产品的最大亮点也将从回报率转移到风险保障的功能上来。在产品选择上，保户可能会抛弃投资型险种，选择购买一些传统型、储蓄型保险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