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邱家和
“目前我们的公共空间里的艺术是什么?常常是花瓶,是装饰品,比如我们最常见的城市雕塑,在专业圈里叫‘菜雕’。艺术被社会的文化机器边缘化。其实,当代艺术应该有文化的针对性、当代性,应该对当今的社会与文化提出质疑,而不应该停留在大众文化、娱乐文化的层面。”
整个项目的开支逾两千万
谈到“介入”项目,沈其斌介绍,这是一个完整的计划,有4个步骤:一、策划实施;二、.研究出版;三、举办文献展;四、.举办国际巡回展。因此整个项目开支浩大,原来的预算达到1200万元,加上在实际实施中其他合作机构以及参与项目的艺术家的支持,实际的开支也许超过2000万元。
他说,项目实施过程中,每个月都有一个预算,然后去实施:联络艺术家、网上发布已确定的每天的项目。有的项目发布后当月完成。每个月都有一个总的评估,包括决定哪些作品是否应该由证大收藏。
做“介入”是一种姿态
沈其斌指出,他做了6年的美术馆馆长,总是在想,艺术对当今的文化建设有没有意义?西有人提出,美术馆是“白盒子”,其中的艺术是公共知识分子的“圆桌会议”。确实,大部分当代艺术家的经验,都是从美术馆、从艺术史中得来,和现实生活没有关系。作为总策划人,沈其斌坦言,为什么要做“介入”?这是一种姿态。
不过结果却使他发现,这个项目最初设定的对象、目标和结果之间,有很大的误区。有的在实施中出现了许多问题,如刘瑾的作品带来的社会反映以及媒体的大量报道等。暴露了社会乃至媒体对艺术的容纳有限。他承认,这永远是一场赢不了的战争。整个项目对社会的作用有限,对艺术家倒是很有帮助。
经费几乎削减了一半
他表示,这一年来就像养了一个孩子,会有各种情绪,会头疼脑热,伴随着激情与烦恼:有的项目会做得很充分,实现得非常好;也有的项目因为经费的限制、可操作性等等,有的好创意却没法实施;有的项目有难度,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实在完成不了就网上公布。好在这种情况目前还没有出现。
不过他透露,从9月起拨款就有问题了,到10月份就基本停了。他的对策是,把美术馆的其他费用节省下来,坚持做“介入”项目。他指出,项目最大的成本是人力成本:负责项目运转的是一个16人的团队;还有是艺术家的住宿费,因为参加项目的艺术家超过了1000人;还有就是宣传费用。他说:非常自豪的是,每个项目都身体力行地在实现。媒体做了大量报道,仅上海电视台人文频道对“介入”项目的报道,已经达到了357分钟,可见报道量之大。他相信,即使今后项目拨款完全停了,他们也能按计划把“介入”项目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