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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知道,大约在六年前,我清掉了我的股票仓位,因为我预计道琼斯指数会从8500点下跌到5000点,结果是它一路从8500点上涨到了14000点(2007年12月份)。
当然,我可以用那些陈词滥调来解释我的失误:1、根本没有人能够预测到市场;2、我的话被曲解了,有人引申了我文章以外的意思;3、我已经尽了我的最大努力,我工作时间过长,以至于影响到家庭和睦;4、我早就修正了我的观点,是你们没听见。
不过,对我来说,能做的就是坦白事实。我的意思是,当初的判断其实是错的,我愿意为此负责。事实是,我错过了。事实是我在9000点附近卖出了,然后我错过了那段行情。
不过,这次我还是打算再次出击。虽然,这次我毫无疑问老了些,也许还聪明了一点。我仍然不会用那些神奇数字,或是印度神算或是时间窗口等东西来做我的预测。那些东西虽然貌似更难理解,但其实只不过提供一个未来可以推卸责任、自我表扬的借口。它仍然不意味着市场将会走向我的预测,或者“我是对的,只不过略微早了点”这样的话是有道理的。
我准备再一次谈论那个关键问题——股票估值。虽然给股票估值就像审视一朵神秘的脆弱的花——它只有部分可以解读,可以观察,甚至只有部分对的希望。
在谈论前,我要先宣布一点我认为所谓理性投资者都会认可的基本准则:我相信股票从长期来说,会在它对的价格进行交易。
这个表述包含了一个重要的隐含内容,通常一国的经济可以持续经营,那些承担风险的投资者,从长期来说会获得回报。当然,获得回报的前提是,你对经济未来增长和企业税后分红的预测是准确的。
在知道上述前提后,我们可以看一下基本的估值标准,在过去的时间里经受了时间考验的标准,看看眼下是不是对的价格的时候。
长期估值的一个重要标准是:Q值。Q值,指的是股票市值与企业重置成本之间的比例。如果Q值大于1,那么在股市里买一个企业,比实体经济中新建一个同类企业来的价格更高。股价就会下跌。如果Q值小于1,那么股票被低估了,因为,新的企业不会被设立,当资本能在股市里更便宜的买到一个企业的时候。
短期内,这个比例似乎总是急剧波动的,但长期来说它更倾向于均值回归,这一点很关键。只要企业持续经营,Q值最终会回归到1。而今天的情况是,Q值正处于历史的最低位置,自二次世界大战以后的最低的位置,这意味着极端的低估情况。
另一个长期估值标准是市盈率,也就是每股收益和每股价格的比值。我们可以从1871年的情况开始回溯,同样可以得出目前市场存在大量的低估情况的症状。不仅在美国市场,全球都是如此,这是个全球范围的熊市。所以,每个人都应该高度关注。
理性的代表,耶鲁大学的罗伯特·希勒(非理性繁荣的作者),也提示我们关注公司10年平均收益的循环波动的情况。而用这个标准来看,目前的PE水平已经略微低于过去一个世纪的平均水平。
值得注意的是,希勒教授的结论虽然很有见地,但他的思考方法并不足以满足我们应对未来短期的经济预测和机制的需要,他的研究成果更着重于一个杠杆化的金融体系,而不是目前的去杠杆化金融体系。
这也是我们一致强调的,观测长期不能仅仅着眼于过去累积的非周期结果和历史数据。因为,时代一直在变化,我们必须不断检视,现在和过去有什么不同。
我们身处的世界正在变形:政府的铁拳正在取代着市场的“无形之手”,监管的号角向着蛮荒的资本市场吹响,过去那个依靠高金融杠杆、廉价融资体系、大胆使用别人的钱来运营公司的世界已不复存在。而他可能对Q值、市盈率的历史规律造成影响,这也是最近的PIMCO投资决策会高度关注的事情。
欢迎来到新世界,股票市场的投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