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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杨琳
4月2日，第四届东京艺术博览会在东京国际会议中心盛大开幕，并于4月3日至5日面向公众进行了3天的展出。东京艺术博览会是日本最为重要的艺术博览会。在举办之前，博览会主办方就着重介绍2009年的东京艺术博览会将是该博览会自2005年创办以来有史规模最为盛大的一次。那么到底盛况如何？遭遇2008年9月以来全球金融危机甚为严重的日本艺术市场有怎样的表现？本报记者连线到了几位刚刚从日本东京归来的专业人士。
规模只有“上海当代”的1/4
值得一提的是，本届东京艺术博览会在宣传力度上明显要比往年大，尤其是在中国的宣传。在举办前就获悉，东京艺术博览会委员会共邀请了140多个参展单位，其中19间国际画廊，分别来自13个国家与城市，包括美国、加拿大、意大利、西班牙、丹麦、挪威、瑞典、波兰、俄罗斯、韩国、中国内地、中国香港和台湾等国家和地区。展出作品的类型也十分多元, 从现代绘画、日本画、古董作品到当代艺术，一应俱全。然而，记者采访到的中国知名当代艺术经纪人伍劲、北京匡时国际拍卖有限公司油画部经理任芸婷和年轻雕塑艺术家刘佳，都对其规模表示了一致的评价：很小。
“规模很小，只相当于‘上海当代’艺术博览会规模的四分之一；而整个品质又有点像上海艺术博览会，甚至还不如。”这是伍劲的直接感观。在他眼中，东京艺术博览会即使是加上了陶艺、现代民间工艺品、古玩，这所谓的有史以来最为盛大的规模也实在一般。
北京匡时国际拍卖有限公司油画部经理任芸婷也直言，这是第一次前往日本观看东京艺术博览会，所以并不知道本届博览会是否能算是规模最为盛大的一次，但是给她的印象的确很一般。当记者问及为何前往观看时，她告诉记者，由于今年开始与日本亲和拍卖在书画和古董的征集上有了一些合作，恰巧亲和拍卖在东京艺术博览会举办期间有一场小型拍卖，所以前往日本一方面是参观东京艺术博览会，另一方面也是给合作伙伴捧场。
记者也连线到了刚刚从东京回到重庆工作室的年轻雕塑艺术家刘佳。他告诉记者，他是与朋友一起邀约特地前往日本东京艺术博览会现场观摩的。与前两位人士有着同样的观感，他也表示这届东京艺术博览会的规模并非如宣传中的那么令人期盼，现实状况很一般。首先，参展画廊并不多，整个场面很小；另外日本本土以外的画廊也很少，而整个博览会上的参展作品水准也更为一般。
日本当代艺术很一般
无论从参展画廊的水平，还是作品的水准和质量都让人很失望，伍劲告诉记者：“仅以作品尺幅来讲，作品大小几乎都在50公分左右。无论是作品的体量、多样性还是创造性都无法与中国当代艺术相比。”
任芸婷也表示，这次东京艺术博览会的国际化程度的确不高，眼中所看到的参展画廊几乎90%都来自日本本土，海外画廊难以见到，只是在新兴画廊参展区看到了几家来自亚洲其他国家和地区的画廊，例如台湾的古公馆等。此外，在博览会现场也很少有海外人士的光顾，也没有发现太多中国内地藏家前往。不过，任芸婷除了作为一位专业人士之外，也是一位消费者。她表示，现场还是能发现一些不错的作品，且价格便宜，例如一些从传统中转化而来的具有时代气息和生活化的精致工艺品；另外，也有一些在拍卖场上出现过的不错的日本当代艺术家的作品。
由于参展画廊大都来自日本本土，所以参展作品自然都是日本本土当代艺术，如果说日本本土画廊基本上都参加了该博览会的话，那么这样的水准只能说明日本当代艺术的水平甚为一般。刘佳直言道：“无论是从作品样式、尺幅还是质量上都与中国当代艺术的丰富性和多样性相去甚远。而像村上隆、奈良美智这样知名的日本艺术家的作品几乎难以见到，即使偶尔有，也是其极为普通的作品。”由于专业是雕塑，所以刘佳特别关注日本的当代雕塑作品，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雕塑作品并不同，即使有也都是体量非常小、价格便宜的小作品。
到底是经济衰退影响了博览会的召开，还是日本当代艺术整体水平就是如此呢？对此，刘佳认为一方面日本艺术界从业人员数量有限；另一方面也是日本本土藏家少和日本经济严重衰退双重因素所致。而伍劲则直接指出，东京艺术博览会完全能体现日本目前整体的当代艺术水平，与中国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线上。正如能进入巴塞尔艺术博览会上参展的二、三家日本画廊，他们就能够代表日本当代艺术的最高水准一样，但能参加巴塞尔艺术博览会的几家中国画廊，却远远不足以代表中国当代艺术的最高水平。由此，我们或许更能理解中国当代艺术在国际市场上何以如此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