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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加重要的商业概念被我们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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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更加重要的商业概念被我们遗忘
    2009年05月22日      来源:上海证券报      作者:◎苏小和
      ——从家人、国人到企业人之一

      ◎苏小和

      财经作家,现居北京

      其实我更愿意在30年的历史中回忆那些纷纷扬扬的商业关键词,因为只有这样的时间跨度,才能呈现出某种醒目的变迁。比如,我所了解的80年代,开头虽然是经济、商业的改弦更张,但人们的阅读显然不是奔着金钱而去,价值观,或者说是构建一种更加宽阔的价值体系,成为80年代商业阅读的核心任务。一直到今天,人们依然记得《第三次浪潮》,阿尔温·托夫勒这种宏阔的著作,让更多的中国读书人惊出了一身冷汗:世界已经如此澎湃,中国人竟然还停留在一个类似于中世纪的窠臼里。

      我想说的是,整个80年代的商业阅读史,基本上是一种价值观的阅读。进入90年代,这种对价值观的孜孜以求被人为阻断,人们的兴趣点被逼到技术领域。现在看来,90年代可能是个技术转型的年代。更多的读书人从理想主义和启蒙主义的思潮里抽身而出,进入了具体的技术领域。尼葛洛庞帝的《数字化生存》相当应景,1997年成为大多数读书人的案头必备书。历史的巧合可能就在这里。我记得一批优秀的年轻人,比如田溯宁、张朝阳,他们举着“把互联网带回家”的旗帜,回到中国,到90年代的末尾,数字化真的成了一代中国人的关键词了。信息、技术、数字和网络,将人们从泛政治的激情中拯救出来,不再沉湎于80年代的理想,市场和数字化成为这个商业时代的主旋律。

      可能正是长达20年的价值启蒙和技术启蒙,当我们的步伐进入21世纪,热点再一次细分,所有人都一窝蜂地涌到了商业工具之中。我至今仍然对6西格玛、蓝海、红海、德鲁克、长尾等等热门词语情有独钟,而眼下,人们开口就是企业过冬,就是奥地利学派,最不济的人,也会说起次贷危机这样专业名词。新10年,毫无疑问是一个前所未有的工具理性时代,整个商业史基本就是用一些新颖的工具来解读或者说是构建我们的生意与生活。

      30年的商业阅读轨迹竟然隐含着30年的宏大变迁,这是我事先没有想到的。不过,问题可能需要在这里提出,在这些曾经热闹或者是正在热闹的商业概念背后,是不是有更加重要的概念被我们有意遮蔽,有意遗忘了呢?

      现在我忽然意识到,相当长一段时期之内,我或者是我们,对企业家的观察与描述,显然是过于草率了。大概在我入行的头2年,我基本上是以一种二元的心态在写作,仇富,或者是羡富。短暂的过渡之后,我被管理层面的工具理性吸引,比如企业的战略,人力资源架构,甚至是财务分析,凡此种种的细节进入到我的写作之中。这样操作的结果,是渐渐远离了人的价值,当作为具体的商业现象,尤其是具体的企业家,他身上飘忽着的人性,以及积淀在他身上的历史被我视而不见之后,我想我差不多就成为一台枯燥的机器了。

      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了这样的句子:

      “经济学从理性的经济人出发,追求的却是人类最大的福祉”。

      这样的陈述像一道亮光,掠过我的内心。我相信我意识到了某种方法论:对商业的观察与陈述,不应该是一种管理学和成功学的路径,人们必须要走上经济学之路。而在我看来,经济学和其他的学科,诸如文学、社会学、历史学一样,都是从个人出发,最终抵达个人。

      最近一些年的经济学阅读热,其社会动机可能就在这里。由此,怎样阅读我们自己的商业史,就成为人们愿意思考的课题之一。我再次想起来黄仁宇先生的一句忠告:“放宽历史的视野”,关于商业观察,我们的视野一直太过狭窄,以至于我们看到了一个人的手,却看不到他的胳膊,看到他的鼻子,却看不到他的脸,或者说我们终于看见了他的脸,却又看不见他的身体,尤其是看不见他的身体四围环绕的空气和水。

      由此,我对自己说,要做一个好的商业观察家,要深度把握企业家,首先需要建构自己的历史视野,其次需要形成某种学术方法。

      当我带着这样的理念上路,我第一次看见了企业家的命运。曾几何时,这个世界对企业家的定义一直都是模糊的,人们把这个群体仅仅想像成财富的拥有者,想像成一种中国范式的“先富起来的人”。这种庸俗的欲望层面的定位,让我们看不见企业家的历史定位和社会定位,更看不清企业家在市场逻辑链条中的动机和行为。事实上,即便是古典经济学,在相当长一段时间之内,也把企业家排斥在经济学框架之外,直到奥地利学派中的庞巴维克和米塞斯,才第一次响亮地提出,只有以企业家为主导而不是以政府为主导的市场体系,才具有持续发展的动力。企业家这个名词由此登堂入室,成为我们的社会结构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感谢彼得·德鲁克,感谢他的《公司的概念》,在管理学层面提出了“企业是一个人文组织、社会组织”的观点,由此我们的企业和企业家不再仅仅与财富相关,企业或者是公司成为人类社会结构演变历史里的一个新向度。我们的社会从家族出发,越过民族与国家,现在来到了公司的门口。是公司将国家与国家之间的边缘变得模糊。人由此拥有了一种新的属性,这就是公司人,而不再仅仅是家人,国人。

      我是如此热衷于沿着这样的向度观察商业,观察企业家,尤其是中国当代的企业家。我希望在他们的身上看到人的价值,而不是金钱的价值,希望他们的动机与行为,不仅仅让一部分丰衣足食,而且能彰显出一种新人性,一种新范式,一种可以复制,可以共享的价值体系,或者是一种普适性的探索精神。

      曾几何时,这个世界对企业家的定义都是模糊的,人们仅仅把他们想象成财富拥有者,或者一种中国范式的“先富起来的人”。在这种庸俗的欲望层面里,没有企业家的历史定位和社会定位,更看不清企业家在市场逻辑链条中的动机和行为。可是,经济学追求的是人类最大的福祉,观察企业家,他们身上飘忽着的人性以及积淀在他身上的历史岂能视而不见?他们身上所彰显的新人性,新范式,可以共享的价值体系,一种普适性的探索精神,又怎么能被管理学和成功学的路径所遮蔽?

      蒋玉磊 制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