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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世纪出版集团总裁陈昕 成就于书
    做出版人 今生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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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世纪出版集团总裁陈昕 成就于书
    2009年07月23日      来源:上海证券报      作者:⊙本报记者 温婷
      作为一个充满市场经济色彩的出版人,他的身上更多是这个时代的痕迹。被历史的推手和执著的个性铸成今天的成就,又希望可以反哺到青年一代的身上。他说,自己已经被历史记忆。

      他认为:“出版人,更多是文化人,光有经济的头脑,没有文化的追求和抱负是做不了的。但在今天向市场化转型的过程中,如果一个出版人不懂市场运作的话,也是有缺陷的。好的出版人,应该集文化的责任、抱负、能力和商业运作的智慧于一身。” 责任与抱负,亦是他的动力。

      ⊙本报记者 温婷

      三言两语话不多,事情已帮你一一安排解答妥当,低调却实干;这便是一手创办了中国第一家出版集团——上海世纪出版集团——的老总陈昕。

      已经不是第一次走进他被书填满的办公室了,这不像总裁的工作室,倒像是大学的资料室。里外两个套间,除了必要的办公家具外,满眼就只是各种各样的书了。

      “这些书你都读么?”我有些怀疑,而陈昕已经及时进入了专业化的应对状态。他似乎总能准确地把握到你想知道什么,甚至不等你把话说完,就已经将答案娓娓道来。不强势、不闪躲、不巧言词令,令采访者貌似轻松,正像他用来形容自己最多的词“坦率”一样。但他的底线滴水不漏,牢牢守着一个自己的空间,使你得到的答案满足却也迷惑,真实的陈昕似在对岸。

      

      从不读书到爱书

      作为中国第一代由市场经济催生的出版人,陈昕的经历几乎反映了上海出版现代史的变迁,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的种种探索。

      1968年,16岁的他自愿报名去黑龙江参加上山下乡,20岁时又入伍进入了革命熔炉。那时的他挑水只能挑两个小半桶、又因为家庭出身入不了团,这无疑都给这个一身热血的青年浇了一头冷水。这段看似与出版毫不相关的经历,却对他日后的职业走向产生了决定性的意义。至今回想起来,陈昕仍笑谈这是他最怀念的一段时光。

      陈昕身上有种韧劲,干任何一项工作都要做好,虽然艰苦的部队生活也令他厌倦过,但一旦要做,不服输的牛脾气就上来了。这和他后来挑起世纪出版的担子时一样,虽然也会瞻前顾后;但一旦看准了的东西就不怕。

      在黑龙江的时候,正值文化大革命进行得如火如荼,当时所谓出版界还受到严格的政治意识形态控制,青年人对于学习都有些厌烦,这在陈昕身上表现得更为明显。他的父亲是从美国回来投身新中国建设的,1955年院系调整成为交大的教授;母亲也是老师。这样的家庭环境对于作为长子的他要求更高、压力更大。在这种情况下报名参军,陈昕笑谈道:终于可以不读书了,有种被解放的感觉。

      但那个年代,职业的选择不是人生设计,更多源于种种机缘巧合。随着年龄的增长,在工作实践中,陈昕突然意识到掌握知识的重要性,又重新燃起学习的愿望。于是,在黑龙江的最后两年,他开始狂热的阅读各种图书。受理工科家庭背景的影响,他的梦想曾是做一名科学家,但在那个非议丛生的年代,重拾数学、物理却让他感到了压力,于是陈昕的阅读兴趣开始转移,频繁接触基本社会科学和马列主义丛书,并最终定格到了政治经济学领域。

      那时候,每周日他都会到县里的新华书店去,几乎所有人都认识他了。当时出版和引进新书很少,偶尔遇到些新书他都赶紧买来,甚至晚上点了油灯蜡烛也要读掉。当时所有经典作家的书,都在部队里读了个遍。

      陈昕还写作。其时,与团里的宣传干事聊天时,他笑言希望将来写一本书,像父亲一样,被历史记住。当然,他不单实现了自己的愿望,还帮助更多人实现了同样的愿望。

      

      多读书

      1977年,陈昕复员回到上海,但希望分配到税务等经济实务一线的愿望并未实现;反而因为部队的笔杆子经验,被安排到了上海人民出版社。文革时期,上海新闻出版局已被撤销,所有的出版社集中汇总为上海人民出版社;整个出版系统,也就是这样一个大社。

      对于陈昕这样一个初中生而言,编辑是一个高不可攀的职业。而没有任何经验的陈昕因为“文革”后“清查工作”的需要,被安排到了组织处。工作之余,他又翻开了早已读过几遍的《资本论》重新学习;老领导说:就让这个年轻人多读些书吧!于是,直到出版社改为上海出版局,陈昕也一直留在组织处。

      但做了一段时间后,陈昕又主动要到资料室去。别人顿觉奇怪:“在组织处整天和领导干部在一起不好么?”但陈昕自有打算,他希望能从资料工作起步,最后成为一名编辑。1979年初,陈昕得偿所愿,被调至资料室编辑《编辑参考》,另外负责管阅览室。

      这下可成全了他。当时出版局的阅览室,保存了文革以前上海所有出版社出的好书的样书,陈昕一头扎进故纸堆,把国内外所有经济学家的书读了个遍。随后写成论文,立意大胆,竟被社会科学院的《社会科学》杂志发表了,一下引起轰动。领导提出要把他调至宣传部,但他拒绝了……“我那个时候还是想多读书,”陈昕说。

      就这样在一片不解的目光中,陈昕在资料室一待就是两年。1981年上海要成立学林出版社,虽然只是一家小型出版社,但希望能办出一些味道;于是考虑从出版局研究室抽调编辑。依靠自己的经济学背景,陈昕成为了学林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经济学出版编辑。这也成了转变他命运最重要的一次契机。

      

      辗转出版业

      陈昕说:学林是一个机会。如果到大出版社去,我的进步可能没那么快,对出版的感觉不一定出得来。而到学林,编辑都是独当一面;哪怕你还没有经验能力,也必须在工作中迅速成长起来。

      一上任,陈昕就敏锐地感到,此时正值改革开放全面展开的时候,国民经济的运行正在发生变化。相对于传统的国内经济学研究来说,现代经济学的方法开始逐步引进到中国,这对新的经济学者是个机会。

      陈昕紧紧抓住这一机会,周身于复旦大学、上海社科院、华东师大等一批青年学者的研讨会中,认定这会是将来经济学的发展方向。1984年,陈昕提出要编一套青年学者丛书,他写了一万字的立选报告,力荐与他同岁的陈琦伟的《国际竞争论》,在包括作者在内的将信将疑中,1986年此书终得面世,并于次年获得孙冶方经济学优秀著作奖。

      陈昕说:经济学家都是一代代成长起来的,只是改革开放后成长起来的这一代被我碰上了。接下来,陈昕一路转任上海三联书店作副总编辑、总编辑;三联书店(香港)有限公司副总编辑、总编辑;上海人民出版社社长兼总编辑等,中国最好的经济学家林毅夫、张维迎、樊纲等,无不都是他所编丛书的著者。陈昕在经济学家中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时任三联书店(香港)有限公司总编辑时,面对扭亏为盈的重担,陈昕历时两年,针对香港进入后过渡期的经济发展以及政治体制改革状况,设计了十套丛书。香港方面希望他能够留下来,此时上海人民出版社社长兼总编的空缺也正虚位以待。陈昕的理智和敏感又在这个显现出来。他认为香港尽管当时在与国际交往方面占优,但市场比较小,内地反而有更多机会。

      

      出版人是文化人

      1993年,陈昕又回到故乡上海。

      一年之后,他开始起草关于在上海组建出版集团的方案;并在十五大提出文化体制改革任务之前,连续三次带团考察欧美日几乎所有的出版集团,思考适合中国的出版集团发展路径。1999年2月,中国第一家出版集团——上海世纪出版集团成立了。

      陈昕一手创办的世纪出版,自2003年被中宣部列为全国文化体制改革试点单位以来,一举一动都成为业界热谈的范本。2005年1月25日,上海世纪出版集团转企改制完成初步任务。

      如今,对于广受关注的出版产业改革和上市问题,大家的眼睛也都瞄着陈昕。但他却沉得住气。在他看来,上市时机的选择要看企业自身的发展,盲目抢占先机并非必要之举。目前世纪出版正致力于数字出版等新业务的发展,一旦新的盈利模式稳定下来,能够保障融得资金进入新业务领域后取得快速发展,就会在适当的时机以适当的方式上市。陈昕希望能够实现整体上市,但也不排除个别前景很好的项目具有单独上市的可能性。

      昔日的经济学理论积淀,如今终于在经营管理的第一线派上了用场。陈昕对企业管理有自己的一套,他仍将专业化定位为集团以后发展的方向。他指出:数字技术的发展使广电、出版、传媒、甚至通讯都呈现出日益融合的趋势,当昔日的平台优势不复存在,传媒业的未来仍将是内容为王。从这点来说,出版产业特有的内容提供商角色将独具优势。同时在新业务领域的开发上,他从不耽于吸引风险基金和投资人进行业务合作。这种编辑图书时的开放与大胆也引入了现代企业的经营之中。

      执掌世纪十年,但和某些出版集团老总不同的是,陈昕对出版第一线那种赤子情怀始终未变。他始终饯行着自己关于“出版人”首先是“文化人”的定位,始终坚持内容才是出版行业的灵魂,内容创新也是出版创新的基石。这大抵缘于他本身就是个书迷。

      陈昕如今的办公室,一半用来陈列世纪出版的样书,供他浏览审阅,定期转移更新;而里面的半个房间,则用来放自己的藏书。对于他来说,书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Q你最尊敬的人物是谁?为什么?

      A汪道涵先生。道涵同志是很好的倾听者。对文化工作高度重视。我们经常一起逛书店、谈古论今,交流对书的看法。

      Q你自认为是一个偏向自由还是保守的人?或者对什么都无所谓?

      A综合体。很多人从我引进书的内容看,认为我的改革创新能力很强,思想解放。但我同时也很严谨。我并不认为现代经济学所有的方法都适用于中国,但一定要了解,引进的时候要把握好度。

      我为很多书写前言,会告诉读者学习时应该借鉴什么,注意什么。

      Q你是否经历过什么叫“背叛”?如果有,什么时候?

      A生活中没有大的背叛;在商言商的过程中也有这样的事情,但很正常。

      Q你接下来最想做什么?

      A现在太忙了,希望能稍微轻松一些,静下心来思考文化的未来。

      但同时也有一种紧迫感:要注重出版集团长远规划的制定、以及选题的布局;希望任内能够完成这些工作的规划,即使将来不在这个岗位了,这些文化建设的重要工程也能够延续。

      Q你最同情什么?

      A……对弱小群体、未受命运青睐吧……

      Q你最恐惧什么?

      A性格所致,没有什么恐惧的

      Q你最不想忘记谁?最不想被谁忘记?

      A母亲,母爱是最伟大的,母亲对三个孩子要求都很严格,但也很慈爱,把我们作为生命的所有。

      刚成人时,(19)74、(19)75年希望能写一本书,受父亲著书的影响,希望写一本书留下来,被历史记住。现在肯定能被历史记住了,没有强烈的愿望要被别人记住。

      Q最让你后悔的一件事是什么?

      A有小小的后悔和遗憾;特别后悔的事儿没有,人生无悔。

      Q你一生中最重要的转折点是何时?

      A一是去黑龙江上山下乡,当时是主动报名要求去的,从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到离开时有了人生的第一次体验,养成吃苦耐劳的精神;并学会如何对待艰苦的生活、对待逆境。我所有的社会科学知识、人生观价值观,几乎都是在军队的大熔炉里学习和获得;留下了太多美好的记忆。今年5月份,上山下乡的100多个知青还举行了大聚会呢!

      第二是来到学林出版社,这是一个机会,也奠定了我的职业选择,我是真正爱好出版这个职业,这也是个好的舞台。我心底有一种热爱感,这使我放弃了很多机会,愿意投身在这个岗位始终不放弃。

      Q你最欣赏的男性的品质、女性的品质?

      A男性的阳刚、拓展;女性的包容、理解。

      我不喜欢女性也是拓展、张扬的,即使做事业的女性,也可以是包容、并可以团结起众人的。

      Q对青年人的建议,对青年出版人的意见?

      A要成大器,就要看得更加长远一些。

      对于青年出版人来说,要有誓当文化脊梁的使命追求。把为文化建设做贡献作为至高的使命和终身努力的方向,但也不否认年轻人会有各种困难和问题,要追求切身的利益,但希望能够把二者结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