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杨琳
1997年,作为巴黎最高等艺术大学第一个毕业于装置和多媒体艺术专业的学生,飞苹果来到了上海。一年半后,爱上了著名的化妆师杨青青一同前往法国,5年后对中国恋恋不忘的飞苹果带着全家回到了上海。同时也将他自巴黎创建的飞来飞去工作室搬到上海,如今这个工作室在苏州河边翻新的仓库里驻扎,并转型为飞来飞去多媒体创意公司。他中文流利,语速很快,且思路清晰。偶尔,他会因找不到恰当的中文表达而停顿片刻,然而稍作思想,就会发现他的表达竟然如此准确。妻子青青透露,飞苹果从不开车,而是整天骑自行车,无论到哪里。此时不难想像,为什么他总是连续几天不睡觉却依然神采奕奕的原因了。
商业也是为了创意
飞苹果的团队开始只为他的艺术作品进行制作,到由于其自身运营的需要和市场需求,开始承接政府性质或者商业性质的交互多媒体展示项目养活自己。现在,整个公司承接了很多大型项目,如上海多媒体产业园的大型互动装置空间、上海儿童博物馆的数字互动空间改建项目、法国工艺美术科技博物馆无界视屏、法国巴黎ISEA展以及商业性质的企业品牌和产品推广展示项目等。
飞苹果告诉记者:“其实我个人的艺术创作与公司所承接的业务对于我来说完全是独立的,我们承接的商业项目其实也很有挑战性,必须是像我们这样兼具艺术和科技相结合的团队才能完成,但这些项目绝对不是艺术。我们做这些工作除了维持团队的运营之外,并不是为了赚大钱,而是兴趣和创新。我们的工作从不重复,每次都是开创一个独一无二的项目,都是根据客户的具体情况和要求量身定制的。”
目前,飞苹果的团队正是高度忙碌期。准备了为期三年的世博项目总算进入了执行阶段,中标的三个项目一起开工;另外,还有四个上海政府项目也需要同步完成。
工作对于他来说也是为了享受创新的乐趣。对于他来说,项目的目标非常清晰,就是根据甲方的要求和观众的需求,找到一个创意的手法使之满意;而艺术对于他来说唯一的标准就是自己。他说:“我对自己艺术的判断标准就是我自己,我不用经过领导的支持,也不用向会计汇报,我给我自己交代。我心目中的兴趣点不是儿童馆、国家馆,而是我自己关注的主题。”
在他心目中,最敬佩的技术家就是卓别林。他说,一件真正有影响力的艺术品,就是要像卓别林的电影那样,即能让孩童大笑,也能让学者深思。这样的作品才能跨越身份、人种、年龄、职业和尊卑。这就是飞苹果心中的艺术目标。
乌托邦小子的追求
他一直追逐并探索着乌托邦。最好的例子是他2008年的作品《发明,Tim,6岁》。Tim是飞苹果6岁的儿子,飞苹果请他为自己画一个发明,并承诺Tim无论这个发明是什么都会根据他的图画将这个发明做出来。最后整个发明在Tim的指导下完成,包括材质,颜色,制作方式,安装等等。飞苹果的工作就是呈现一个具体实物与6岁的Tim最初的空想一致。这个略带温情和理想主义色彩的作品是这个新乌托邦主义者一次彻底的构思乌托邦并实现乌托邦。
飞苹果说,每一个有点聪明又有点想法的人,总是不得不承认生活里多数的乌托邦是不能实现的,但是他们充满了追求乌托邦的热情,那是因为他们明白生存需要乌托邦。
他说:“我是一个新乌托邦主义者;我想让自己更多的作品计划实现,但是并不是很喜欢展览和展览以后的事。”
妻子青青即是飞苹果最怕的观众,也是他最好的评论者。她说:“飞苹果的艺术作品我很欣赏,喜欢,作品中有一些很值得我们当代思考的东西。他的新乌托邦和存在对我的影响很大,作品中会阐述很深的哲理。我经常是他的第一个交流者,经常会感动于他的某个想法,也经常会与他讨论他某个想法是否不要那么重。他是那个新乌托邦帮主,那个理想国的国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