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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 邱家和
夜间拍卖是最好窗口
香港佳士得中国20世纪艺术及亚洲当代艺术部国际董事张丁元表示，即将在11月28日举槌的香港佳士得秋季大拍，依然会推出夜间拍卖专场。而夜拍的业绩一直是最稳定的，说明其得到市场的认同。他列举了一系列的数据加以说明：佳士得全球的夜拍的成交率是87%到88%，而香港佳士得今年春拍的夜拍成交率是98%。今年2月佳士得举办的圣罗兰藏品拍卖可以说是欧美最有人气的拍卖，成交率为96%，平均成交价为573万港元；而香港的夜拍平均成交价是534万港元，几乎差不多；至于纽约的夜拍平均成交价才140多万港元。日间拍卖也是如此：成交率佳士得全球为75%，而香港春拍中的20世纪中国艺术为92%，亚洲当代艺术为82%，比一般水平高。两组数据可见亚洲市场的支撑度。
夜拍的平均成交价如此之高，张丁元强调那是因为作品的特殊性。以秋拍夜场推出的作品为例，张丁元谈到了曾梵志的可能是面具系列之前的作品《无题》，主要人物戴着类似面具的墨镜，在反映时代上比较有象征性。他还提到了蔡国强、李松松的作品。而韩国艺术家有白南准，则是他1993年首次获得威尼斯金狮奖的作品，不仅美学价值很高，还能体现视觉的张力。
危机带来市场机会
张丁元还指出，这几年的趋向是把艺术品作为资产，结果使艺术品的流动性与之前不一样，出现了一些逆向的资金流动，危机造成的经济不稳定，反而会带来艺术市场的景气。他指出，金融海啸之前亚洲的拍卖总额在全球当代艺术拍卖中的份额是1/4，而现在是1/2。即使在危机中，藏家出手谨慎的同时，最好作品的价格并没有下跌，在单件拍品最高价与总成交额等指标上仍在紧追西方市场。
面对危机，拍卖公司会在估价上更保守，而选件更趋向于能否物超所值。张丁元表示，秋拍的估价尽管还是比较保守，但与春拍比有近一倍的增长。因为在选件上更重视历史，重回经典，强调稀有性，从赵无极到吴大羽，包括潘玉良，所选的作品都较少见。张丁元强调，艺术品的历史价值体现为作品对艺术家的代表性与对时代的代表性。在危机中20世纪中国艺术部分的拍品受到追捧，也是出于这个原因。至于其中比较突出的真伪的问题，不同的公司作出的保证不同：佳士得能做到保证5年，只要有任何争议都可以提出一个正面的回应。
目前各方面对秋拍推出的拍品反映很好，而今年秋拍的市场气氛，在相当谨慎的同时都很乐观，因此他预期应该会更快回复危机前的行情。
酝酿亚洲排名前十位
张丁元表示，在当代艺术部分，如何让买家重视价值取向是他们的重点。一般对当代艺术都强调策略与视觉冲击力，但他们认为不应忽视美学价值，选件上更关注艺术价值。他注意到最近内地在做一些论坛讨论当代艺术的价值，其实他们一直在强调，当代艺术要超越地域特质、超越时代潮流。
他还表示，亚洲当代里中、日、韩、印艺术家作品的上拍比例并没有改变，基本维持5：2：2：1，只是日本、韩国的具体件数有时会有调整，这次也差不多。他注意到国内有的藏家开始对其他区域的艺术品感兴趣，说明老藏家口味更讲究，更强调特点，这是市场成熟的表现。把日、韩的作品与中国相比较，这是正常的，也是很好的催化剂。不过，中国当代仍是主要焦点。许多论坛也是强调这一点。中国的伟大与其独特的文化有关，中国当代艺术在今天能否形成独特的文化价值？藏家提出了要求，这是市场的一种趋势，艺术靠直觉，但进入收藏要讲价值，需要学术的分析与整理，好的作品要经得起比较。
他还透露，他们正在酝酿亚洲前10位艺术家到底的名单，唯一的问题会不会有新的艺术家的机会。如日本的一些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出生的艺术家，学术评价很高但市场价格不高，现在被市场重新认识；另外，赵无极、朱德群现在收到国内买家的关注，显示了收藏观念的转变。但名单的形成也许需要二、三年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