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锦涛总书记在中央党校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专题研讨班开班式上的讲话中再三强调:“我们必须紧紧抓住机遇,承担起历史使命,把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作为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重要目标和战略举措,毫不动摇地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不断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和效益,不断提高我国经济的国际竞争力和抗风险能力,使我国发展质量越来越高、发展空间越来越大、发展道路越走越宽”。
我认为,如果总书记部署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八项重点工作收到了实效,那将一举奠定中国资本市场今后长期牛市的基础。
2002年,我回国的那年,我国政府的财政收入是1.1万亿,2009年,在面对百年不遇的金融危机的背景下,我国政府实现了超过6万亿的财政收入。与此同时,我国的外汇储备余额从2860多亿美元增长到接近2.4万亿美元。在此期间,我周围的工薪阶层的收入水平基本保持了稳定的增长,而大学毕业生的就业首薪水平则略有下降。综合来看,过去8年里,外汇储备增长了大约8倍,政府财政收入增长了约6倍,上海的房价涨了约5倍,上证指数和居民收入将近增长了1倍。这是什么概念呢?也就是说,过去8年时间里面,辛苦工作的工薪阶层的劳动所得,或者普通投资人(大小非除外)通过为企业融资并承担风险之后的回报水平,两者远远落后于同期的房价上涨水平。
这样的结果,显然与“让人民群众得实惠”的发展经济初衷有差距,而这却是由这些年来强调外向型出口导向的经济发展方式所决定的。这样的经济发展方式,需要维持一个稳定的,相对更有竞争力的汇率水平,并实施大规模的出口退税,对国内居民征税来补贴海外消费者,其结果就是我国外汇储备大量增加,央行投放大量基础货币,人民币实际购买力相对下降,房价大幅上涨。
强调科学发展观,并不是单纯要求有科技含量的新产业,而是需要有体制创新,机制保障,让最广大人民群众从中受益的经济发展方式。经济发展未必会体现为股市的牛市行情,2002年至2005年期间,我国经济飞速发展,沪深股市却一路下跌。市场本身就有一套完整的激励机制,鼓励大家通过提高自身效率,更好地为别人提供商品和服务,并最终获得回报。如果我们今后能够切实并且扎实地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我们就会发现:只有那些技术、生产、营销更有优势的企业才能发展,而那些依靠土地升值,被动享受估值提升的企业将越来越少。股市的估值原动力,应该是坚持不懈的技术进步能力,而不是什么水涨船高的资产重估。股票的估值,其实与现金流贴现不同,我们不能套用票据贴现的简单思路去给股票估值。要是那样,我们会重新陷入老旧的发展模式下的思路中去。股票的估值是一种激励,对管理层,对投资人的双面激励,鼓励大家去提升效率,改进工艺,加强公司治理,创造出那些我们今天还无法贴现的新投资机遇和新商业机遇。这才是股票市场的真谛,由此,我们再也不能被动地数着每股现金流的办法来把上市公司都当成固定收益品种来估值了。从国外历史来看,凡是鼓励创新的国家,凡在经历市场机制变革的时期,都会走出一轮大牛市。我期待这样的前景在沪深股市发生。
这些年来,我们听到有关转变增长方式的讲话和动员已经很不少了。还在13年前东南亚暴发金融危机的时候,大力促进国内消费的声音就很强烈了,而之后大家看到的是国内出口成几何数量级增长,与之相伴的是内需不足,消费不旺。每逢“两会”, 代表们总要大声疾呼解决人民群众最迫切关心的问题,然而结果是各大城市房价一路飞涨。与要让国内居民成为经济发展的最终受益人的声音相伴的,是中国生产的各种商品,在国外廉价出售,在国内相同商品的物价往往是国外的2至3倍。
现在看来,出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紧迫感,我们得转换一下思路,不能指望等到我国的各项指标和产业都已经与新型的经济发展模式接轨之后,再开始从法律法规和体制机制上改革。那样的话,可能永远改革不成,一定要有一套新的激励机制,促进企业、政府、投资人等方方面面的力量,向着科学发展观所指引的正确道路前进。这其中应该包括人民币发行机制的改革,汇率形成机制的改革,出口退税制度的改革,所得税改革,养老金改革,医疗和教育的改革等等一系列让利于民的具体措施。否则,大多数工薪阶层不是在偿还巨额房贷,就是在操心孩子的教育和老人的医疗。我也看到一些调查材料,这10年来都市白领的生活质量和幸福程度在下降。我真心希望这次能够切实扭转人均收入水平增幅远低于房价涨幅和政府财政收入增幅的情况。无疑,这需要一系列深刻的变革。
我们热切期盼,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和统一部署下,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改革,能在艰难中逐步推进,在探索中走出一条属于中国自己的发展道路来,最终使得科学发展观成为能让最广大的中国民众真正受益的发展模式。
由技术进步和效率提升导致的价值回报,是股市估值体系的最根本改善,是股市走牛的基础;由制度变革而带来的投资机遇又可能成为牛市的催化剂,促进交易的活跃和市场的发育;而由内需驱动的经济本身更能有效抵御经济周期的不利影响,这就能使得牛市更长久。所以,可以说,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是确保沪深股市长期走牛的根本保障,中国的股民由此对这样的变革寄予着厚望。
(作者系上海建功思域信息科技有限公司副总经理,金融学博士)
周洛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