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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宏
对于如今近3万亿规模的公募行业来说,1998年是个起点。那一年,规范后的新基金起航,如今名满天下的一些名字,国泰、南方、华夏、华安、博时等就是当年首批获准设立的基金管理公司,而上海证券报的基金报道也同时起步。
早年的基金报道,最大的考验来自于行业的封闭。承袭着当时证券行业自营业务的“低调风格”,以及封闭式基金无需营销的天然优势,早年的基金公司几乎婉拒一切采访请求。“当时的研讨会,如果请到基金经理做演讲,那无需如何宣传,门槛都能被踏破。”时任基金记者杨大泉回忆称。
当然这样的机会是绝少的,但是读者的需求却无比强烈。基金公司到底怎么做投资?什么样的股票能入基金法眼?基金的风险怎么控制?不做庄的基金怎么挣钱?面对简单的基金定期报告,读者普遍感到“不解渴”,但又无处“解渴”。
上海证券报此时推出的系列报道“走进基金公司”,成为了全行业的“突破之作”。历经艰难沟通,上证报记者独家走入了一家家基金公司的内部现场,甚至直抵交易室核心,最终采写出该系列报道。“以现场直击模式”,首度对于基金投资、研究、交易、风险控制等诸多环节进行了“全景”式解密。报道刊发后,引发了读者和同行的强烈反响。
随后趁热打铁,本报连续推出强势报道,1998年8月15日至8月21日,上海证券报推出了《五家基金管理人访谈录》让读者第一次“面对面”地听到了基金公司高层的所思所想。该年末,本报又以“年底再看基金”系列报道,对于新基金成立以来的业绩予以回顾,分析基金投资理念和市场影响。
通过一篇篇独家报道,读者和市场开始了解基金这个新投资群体,理解基金的长期投资理念,随着时间推移,基金持有的个股也从一买就跌,变为基金买什么股票、市场就追捧什么股票。1999年,新基金走出低迷,成为市场的“主力机构”,本报也在基金报道领域树立了行业的强势位置。
2000年牛市过后,随着基金行业的高速发展,一些不和谐的音符也渐渐浮出水面。上海证券报则在第一时间予以披露、督促基金行业改正、提升。
2001年,面对愈演愈烈的基金利用规则漏洞竞争增发份额的状况,本报署名记者高山发表了《8基金申购超10亿股 深高速增发有缺陷》,对于深高速增发中,部分基金利用信用申购的规则漏洞,超比例申购的做法和风险予以披露。该稿子见报后,时任证监会基金部主任张景华悲情直书《给各基金管理公司总经理的一封信》,连用10个“呜呼”对部分基金的不合理行为予以批评。此后,基金申购增发和新股规则作出重大调整,信用申购的做法被取消。
这仅仅是本报对基金报道的诸多力作之一。
仅在2001年6月和7月,署名高山的记者再推《机构投资者资金解冻早?一级市场有三大谜!》《基金业首次大面积亏损 13只基金净值负增长》等报道,均为行业内最早关注相关问题的报道,不少报道最后都促进了相关规则的调整和完善。
“我们做监督型报道的目标,不是希望从某个角度打垮基金行业,而是希望基金行业能够及时正视发展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和瑕疵,及时改正,更好的为基金持有人服务。”杨大泉说。
2005年后,A股市场进入新一轮上涨牛市,基金成为新一轮牛市中的“超级主力”。本报的基金报道的任务和形式也日趋多元。基金报道重点从公募基金逐步扩展到QFII、QDII、社保基金、基金专户、乃至专户一对多产品上。从报道内容上,除了行业和产品信息分析之外,更加前瞻的提示投资机会和投资风险,也成为本报的报道内容之一。
2007年市场高峰时,本报连续刊登文章提示投资者注意投资风险,辩证看待基金首发和持续营销的热潮。2007年9月起,对于基金快速发行快速建仓的进取策略,本报予以了重点关注。对于首批QDII基金狂热募集中的风险,本报是少数从发行开始就提示投资者保持冷静的媒体。
承袭了过去十三年的基金报道经验和历史,我们有信心把专业、客观和影响力延续到未来的基金业报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