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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袖的生命周期》给我们的启示
⊙张夕勇
安德鲁·沃德把企业领袖的生命周期归纳五个阶段,即创建者、加速者、维持者、转变者和终结者,而随之对应的企业五个发展阶段则是创立、成长、成熟、衰退和退出。他在《领袖的生命周期》论证说,企业家要根据企业发展的不同阶段,学会转换角色来领导企业的转型和发展,而且不仅是企业家自己要转换角色,还要指导企业的组织管理实现转型,目的就是根据企业内外部的环境变化,创新设计更能引领企业可持续发展的管理模式和企业文化。
在创业阶段,创业者内心往往有种“舍我其谁”的使命感。这种使命转化为对事业、对工作的热情,更是强烈的,并会随是传递和影响着创业者身边的人,来共同投入到干事创业的滚滚洪流之中。随着自身的发展,企业就需要加速者带来系统转变。沃德给加速者的定义是“把创建者的英雄般的使命,转变成一个新的系统,一整套日常工作,不断快速成长,而不会在某个接缝处,突然炸开来”。
当企业处于成长乃至高速成长期,对企业领导人的挑战主要来自三方面,一是企业原有的管理模式能否解决多个业务,特别是跨行业多个业务成长所面临的低效率带来的困扰。二是企业的业务规模扩大,人员大幅增加,企业文化的竞争优势是否依然存在?三是企业高速成长,管理层及职工的能力是否同步成长,关键人才是否稳定?
渡过高歌猛进的岁月,企业进入了成熟期。管理者也随之步入了维持者与转变者的角色。沃德说,“维持者的两大任务,一是保持住效益和灵活之间的平衡;二是调整目标来适应变化的环境” 。“维持者需要做的是强调使命和使使命细化”。当企业不能再维持成功并下滑时,这时就需要新的领导人来改变企业的现状和下滑。而他对转变者的要求是“改变组织的过程和方向,重新定义组织的使命,转变者就像一个重建者,需要具有一些和创造者相似的技能”。
在一个充分竞争的市场中,功能衰退的企业总会被更有效的、更具竞争力的企业所替代。一个没有效率的企业管理团队,也会被有创新能力、高效的团队替代。这也是企业领导人从维持者到转变者的转换。转换者有时比创造者更难,因为创建者是从零开始,没有条条框框束缚,而转换者则要重建业绩下滑的企业,挑战来自方方面面,随时会有意想不到的困难。因此,许多企业的维持者一般产生在内部,而转换者则通常来自没有包袱的外部企业领导人。
卡洛斯·戈恩1999年从雷诺来到日产,在不到两年时间就实现了企业转换者的光荣使命。戈恩通过大刀阔斧调整供应商关系、变革企业文化、关掉亏损工厂、开发新产品、提高企业经营效率等措施,仅仅在接手的次年就实现了27亿日元盈利。从戈恩身上,进一步验证了“成功的转换者不喜欢留在维持者的过程,进而偏好去抢救一个病态企业所面临的挑战”。所以说,转换者应该是喜欢冒险、穿着闪光盔甲的骑士。
比较而言,企业终结者则是“痛并快乐着”的。当企业难以为继时,即使请来了像戈恩那样的“穿着闪光盔甲的骑士”也无法拯救时,也就只能寄望于被人购并了。这时候,大家关注更多的是作为终结者的企业领导人,能否顺利实现企业利益最大化的有序退出。对于终结者来讲,既要通过复杂的并购程序,完成企业被购并的繁重任务,而且卖个好价钱,又要处理好企业与股东、与员工、与债权人等企业利益攸关方的关系。
对终结者而言,还有个更重要的使命,就是企业从已经扭亏无望的业务中退出,用被购并换来的资金,去开创新的领域,经营更有发展潜力的新业务。
上世纪八十年代前,福田汽车公司的前身曾生产过农机、轻工机械产品、纺织机械产品。在市场环境发生巨变后,企业难以为继,到了自然退出的时候,这时英雄般的领导人出现,让福田公司选择开发市场潜力巨大的农用运输车市场,并大获成功。进而在农用车市场成熟期,福田公司又率先完成了从农用车企业向汽车企业的华丽转身,并在不到10年的时间,坐上了中国最大商用车企业的头把交椅。
从福田和无数企业的发展史看,企业领导人不仅是过去企业出色的终结者,更是新企业的成功的创建者、加速者和转变者。而未来,不论是全球化程度较高的海尔、华为,还是刚刚步入全球化征程的福田汽车,都将面临从本土化企业向全球化企业跨越的许多挑战。如何战胜这些挑战,具备全球化企业的竞争力,企业自身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而企业领袖将继续发挥不可或缺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