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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立报》12月12日文章
全球证券价格太依赖货币政策
全球证券价格所依赖的,不仅仅是美国定量宽松政策,还有蔓延西方发达国家的超宽松货币政策。这种依赖到底有多深的程度呢?各国股市已从2008年那个可怕的春天开始渐渐恢复,并表现出强劲的动力。当将全球证券视为一体时,证券市场不仅接近历史峰值,还已超过了市场对其的估值。目前来看,股价的上扬趋势仍在继续,就像1998年至1999年以及2006年至2007年的大牛市行情,但其中的风险也很明显。
美国10年期财政债券的收益将升到3.75%,但随着固定利率的变化,股价增长的潜力可能在明年会慢慢消退。更快的经济增长也可能带来更低的股市回报。这一情况已在英国发生。
欧元区经济的股市表现不尽相同,德国股市处于历史最高点,法国股市的表现也不错,还有空间可以继续升高。欧洲各大股指,包括英国富时、德国DAX和标准普尔500指数都有所升高,原因部分可解释为欧元兑美元汇率的上升,部分则是因为矿业和其他原材料公司的权重的增加。但英国市场盘旋上升的可能原因,则是英国将是第一个要提高利率的西方国家,预计第一次提升会在明年年底。
全球投资者不仅要为超宽松货币政策的结束做准备,还要为利率上升而带来的市场变动做准备。全球证券市场未来仍将表现积极,但不会出现过去18个月那样的直涨行情,英国证券则可能因为利率而表现更强。
(作者系英国《独立报》经济问题资深专栏作家哈米什·麦克雷 贺艳燕 编译)
◎《日本经济新闻》12月12日社论
美国两党能找到解决财政分歧的模式吗
美国国会两党在2015财年(2014年10月—2015年9月)之前削减财政赤字的政策上总算达成了一致,两党在财政上尖锐的政治对立看起来略有缓和。
民主、共和两党围绕美国财政问题的对立,不仅给美国也给全球经济和金融市场造成了恶劣的影响。此次两党就削减财政赤字达成一致,将避免联邦政府机构明年被关门。这可以减少经济风险,我们表示欢迎。由于美国国会朝野两党今年秋天无法在2014财年的政策上达成一致,联邦政府机构10月初一度关门。为了解决危机,通过了明年1月之前的暂时预算。此次达成的一致,把强制性削减岁出的措施延缓为两年之内,而通过提高机场使用费和联邦政府雇员支付养老金的方式削减财政赤字。美国保守派国会议员近两年来刻意制造危机,引起众多国民的不满。希望这次超党派的一致意见的达成,可以为今后解决财政政策的分歧提供一种模式。
两党应该尽早在此次达成一致的基础上通过预算,并在提高联邦债务上限问题上达成一致。如果明年的预算和联邦债务上限问题不能尽早决定,那很有可能导致美国的国债无法偿还本金和利息。从对世界造成的恶劣影响来看,这比联邦政府关门结果还要糟。美国朝野两党激烈对立的背景之一是严重的财政状况。美国人是选择增加税收以削减巨额联邦债务还是选择削减包括社保在内的岁出呢?这从来都是一个艰难的抉择。
需要大幅改善财政状况的还有日本。日本应紧密关注美国财政政策的走向,不仅因为美国的财政政策会给全球经济带来影响,还因为美国将为日本的财政改革提供经验和教训。
(梁宝卫 编译)
◎《金融时报》12月13日
拥有基督信仰的白人越来越难维持优越感
不少欧洲人将欧盟视为“怪兽”,因为他们认为欧盟代表的是“民主赤字”,最重要的例证,或许就是欧洲官僚强推欧元。当然,这些人对欧盟的厌恶情绪,也并非完全出于理性,可能仅仅是一种感性情绪。通常的观点认为,自由主义“左派”的精英正在毁坏欧洲各国的身份认同——民族、国家和宗教。因为正是自由主义的精英允许移民来“侵占”城市,正是精英们建立了泛欧洲的机构和欧盟,自由主义精英还致力创建福利国家,这在客观上奖励了懒惰者,并允许外国人依赖税收。
世界潮流正在转移,这种转移让许多西方公民感到不舒服。非西方力量正在快速成长。西方的非白人人口也在增长。有欧洲血统、拥有基督信仰的白人可能不再主导美国政坛。因此,原有阶级要维持优越感越来越难。
工业正在各大洲间快速转移,大都会金融中心比政府变得越来越有影响力。新自由主义与老自由主义是不同的:老左翼想让国家在社会中扮演中心的角色,但新自由主义没有为国家干预留下太多空间。
许多人受益于全球化,但也有许多人感到被边缘化。这是为什么有人如此愤恨全球化的原因。利用这种感性情绪是一种政治手段,目的是赢得选民。但出于恶意的政治,绝不会产出善果。
强调移民文化的丰富性和种族主义的恐怖,对消除愤恨是无助的。无边界的经济必须要更为公平,这样才能平息增长带来的不公平,需要保护处于全球市场压力下的弱者。如果自由主义的精英想击退一场充满毁灭性仇恨的风暴,那最好能想出办法来调和这种不平衡。
(作者系欧洲知名学者伊恩·布鲁玛 贺艳燕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