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论点击
◎《悉尼先驱晨报》1月29日文章
希腊重写国际金融游戏规则?
想象一下,有两支球队,一支是美国队,有50个球员,都绝对信任教练,会执行他的所有指令。另一支是欧洲队,球员由各国俱乐部提名,且不考虑各俱乐部实力。球队有三个教练,他们要遵循民主的“一个球员一票选举权”的系统,无论是好球员还是坏球员,都能对如何训练和比赛发表意见。
欧洲球队想当然地认为这样的组合能使坏球员表现更好,从而支持好球员。但这种情形并未发生,实践证明当坏球员没有长进时,好球员也将变得懒惰,凭借国际球员的名声,好球员还能继续获得优渥的待遇。但问题并未停止,坏球员也希望获得好球员的生活水准,于是开始向好球员借钱。2008年,问题暴露,顶级球员发现现金短缺,开始收回对外借款,坏球员则发现他们已欠了一大笔钱,同时没有收入来偿还。球员们遂陷入争吵,却不承认他们这样组成一支球队原本就是场灾难,他们仍希望有一天坏球员能奇迹般地焕然一新,并能赚足够的钱来偿还。
数月后,教练宣布将每月花费600亿欧元让球队重新站起来,球员们都很困惑,直到教练解释说这一计划的关键是球员实际不必赚钱,而是通过神奇的计算,帮助他们免费获得新资金。通过发行新钱,没有创造价值,但所有现有的资金都贬值了。在不公平但堂皇的纽带下,这一计划也意味着债务价值也同样贬值了,价值从已有资金或资产的人那里转到免费收钱的人那里。这惹恼了所有富人。货币价值达到了11年来的低点,但所有人都维持了一个信仰:总有一天这支球队将变好。现在,希腊刚刚替换了球员,这名新球员要做的是走进更衣室,告诉所有他欠钱的好球员“走开”!。后面的事情会如何,有很多变数。
(作者系马库斯·莱德利 贺艳燕 编译)
◎《经济学家》1月31日社论
欧洲银行:宽松也意味着紧缩
当欧元危机可能死灰复燃时,欧洲中央银行宣布将实施1.1万亿欧元的定量宽松举措无疑是让人暖心的。
更宽松的货币政策会从两方面帮助银行。一方面,对银行来说,当利率下降时,银行借款成本也将变低。另一方面,为了拉低债券收益,欧洲央行必须拉高债券价格。没有定量宽松,银行家将对通货紧缩的前景愁眉不展。价格下降将让债务的实际价值升高,使得一部分借款者因无力偿还而违约。从更广阔的范围来看,如果消费者因预估商品将愈加便宜而延迟消费,所有的行业,包括银行业,都将承受痛苦。这些威胁现在已经缓解。
欧央行的行动还有其他益处,特别如果能有助于激活濒死的欧洲经济的话。定量宽松已让欧元迅速贬值,这对欧元区出口企业来说是好消息。得益于增长的国外需求,现在对出口企业来说,是一个贷款扩张的好机会。出口占到了欧元区产出的四分之一强,因此少量增加也能产生巨大影响。
但定量宽松也在威胁银行的收益。银行很难向储蓄者提供负利率,贷款者又期望利息更低。这样,中间可获利润就会大减。市场中的假设是欧洲央行将在短期内保持低利率,如果是这样,银行就能通过短期借款但长期放贷的方式获得好的回报。但现在的预测是利率将“更长期更低”。这就弱化了不同偿还期债券的区别,也减少了银行的获利空间。同时,许多与俄罗斯及石油公司有着借款往来的银行,也都面临损失的风险。
(贺艳燕 编译)
◎《金融时报》1月30日文章
“创新”与“就业”的交汇点在哪里
麻省理工学院的安迪·迈克菲在上周的世界经济论坛上作了一项有趣的测试。他在白板上画了横竖相交的两条线,一条代表创新,一条代表就业,形成四个象限。他让代表们在四个象限中标出未来十年“创新”与“就业”的交汇点。
20年前,手机是罕见的,互联网还是个新概念。今天,30亿人连入互联网,爱立信预测到2020年,全世界年龄超过六岁的人口中,有90%将拥有一部手机。这一连接将释放出意想不到的新机会。通过信息科技,第一次有这么多人开始使用金融服务,信息科技的应用范围十分广阔,从商品、政治、健康到教育,无所不包。达沃斯精英们都不希望这一令人眼花缭乱的变化减速。在迈克菲的测试中,代表们都预测未来将有更多创新,但当来到“就业”趋势时,矛盾就显现了。大多数参与者预测未来的就业将下滑。
乐观者预测信息革命将创造新的工作领域,如在中国,就会新增800万云计算相关工作。因为“科技总能增强人的能力、提高生产力,通过科技,人们能用更少的资源和时间做更多的事。”但大多数代表认为条形码和机器人正在加速取代普通劳动者。一个被广泛引用的数据是自动化将在未来20年取代美国45%的工作。未来就业将两极化:低技能低收入的服务型工作,高技能的精英角色,中间层则将变得非常脆弱。
幸运的是,这种悲观的认识未必正确,当19世纪农业革命在西方世界爆发时,科技创新取代了大量农业工人,但他们最终在工厂找到了工作。这种情况也许会在信息革命中再次发生,但现在的挑战是,这一变革来得过于迅猛以至于人们难以适应。最受欢迎的解决办法是更多投资教育和基础设施,人们广泛认为这将缓解压力。也许这是正确的,但这笔投资从何而来?慈善?税收?另外,互联网将如何帮助中间层也还很不确定。
(作者系《金融时报》美国版执行主编吉莲·邰蒂 贺艳燕 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