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德数控于本宏：用“国货精品”助力制造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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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周健 ○编辑 邱江
“科德数控是国内公司中极少数以五轴联动数控机床、高端数控系统及关键功能部件为核心主营业务的高端装备制造企业。”科德数控董事长于本宏用一段自信的介绍拉开了采访的序幕，“我们对标的始终都是西门子，是产品功能性能的直接对标。”
十余年坚持自主创新的科德数控，如今已经成为中国装备制造企业在高端数控机床领域直面外资巨头的“尖兵”，并以此为支点撬动了由外资巨头占绝对主导地位的国内市场。
“中国市场非常大。我们计划每年增加100台产能，到2025年要达到500台的年度产能，数控系统的迭代升级和研发团队的扩充也在同步进行。”在于本宏看来，登陆资本市场只是科德数控发展壮大的新起点，“我们一直在打造‘国货精品’，中国正在从制造大国迈向制造强国，必须有高水平装备做保障。”
自主创新冲破技术封锁
“谈到高端数控机床，这是一个工业强国的底气，应用的都是最顶级的技术。”于本宏告诉记者，“数控机床被称为‘工业母机’，高端数控机床在整个工业制造体系中又是一件基础的事情，各大工业强国都非常重视。”于本宏介绍说，西方发达国家一直把五轴数控系统及五轴联动数控机床作为战略物资，实行出口许可证制度。
工业化国家在架构设计、加工工艺、产业规模等方面上百年的积累，使其高端工业产品的可靠性和精度保持性较国内新兴科技企业尚有明显优势。在技术难度较高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数控系统和关键功能部件领域占主要市场份额的，至今仍是大型外资企业。
“‘工业母机’做到怎样的程度，直接决定了制造出的零件能达到怎样的精度。高端产业比如航空发动机，属于极限设计、极限制造，零部件的加工精度直接影响终端产品的性能。”于本宏说。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科德数控十余年坚守自主创新，甚至经历过“破产式研发”的短期阵痛，最终让中国装备制造企业在外资巨头林立的高端数控机床领域中占了一席之地。“现代化的机床已经是高精密的机电一体化产品。机械制造趋于极致，电控技术同样趋于极致。”
如何理解于本宏所说的“极致”？以五轴联动数控机床为例，五轴对应的5台电机能够实现坐标系上任一点任一姿态的调整。其背后是数控系统作为机床“大脑”，每秒要处理每台电机2000次的位置控制、8000次的速度控制和16000次的电流控制。只有高效精准的数控系统，才能确保加工对象在正确时间内始终处于正确的位置和姿态，满足高精度加工的需求。
体系能力铸就竞争底气
相较传统数控机床产品，科德数控的五轴联动数控机床具有支持空间复杂特征加工能力的优势，更易于实现多工序复合加工，具有更高的加工效率和精度。这不仅需要“超强工业大脑”的支持，更是科德数控体系能力的集成。
“数控是核心技术，之所以称为数控系统，不是单纯只有一个‘大脑’，还包括伺服驱动电机等环节，这样才能构成一个完整系统。”于本宏用一个形象的比喻，简单概括了高端数控机床：数控系统做“大脑”，核心功能零部件是“五脏六腑”，机床为“骨骼”，最终通过“神经网络”——现场总线链接各个系统。“‘大脑’确实有很强的性能属性，但其他部件同样重要，只有整个系统密切配合，才能实现极致化的控制能力。”
体系能力的建设绝非朝夕之功。“公司发展的前期阶段非常艰苦，但我们把数控机床上数控系统、电主轴等关键功能部件突破后，剩下的工作就是直面市场和用户需求。我们不会去做那种陈列在货架上的产品，而是深耕一个行业，在行业中找共性需求，然后开发适合的产品。”于本宏认为，高端数控机床行业竞争的本质是体系能力的竞争。
招股书显示，2018年至2020年，科德数控累计研发投入2.11亿元，接近公司总营收的一半。截至2020年底，科德数控拥有有效国际、国内授权专利172项，其中中国发明专利76项，国际发明专利6项，完成计算机软件著作权登记39项；公司承担并参与了29项“高档数控机床与基础制造装备”国家科技重大专项及8项其他国家级课题；核心技术团队主持或参与制定17项国家标准和4项行业标准。
“科德在产业链上一步步推进式的创新，不求快、不求大、不求高，不为了创新而创新，而是为满足需求而创新。”于本宏说。
模式创新塑造市场优势
于本宏始终相信，只有适合用户的产品，才能将其发挥到极致，为用户创造更多的价值。
招股书显示，2018年至2020年间，科德数控主营业务的毛利率分别为42.29%、44.3%和42.15%，始终保持较高水平。于本宏称这是客户对公司体系能力的一种肯定。“与国际巨头相比，我们始终保持两条线：首先要保证40%的毛利率，其次是按国际报价的60%考虑。实际上，个别标的上我们响应客户特定需求，能在与国际厂商的竞争中高价中标胜出。”
公司的多种五轴联动数控机床产品已应用在航天科工和航天科技下属研究所、航发集团下属多家公司，以及杭亚科技、广西玉柴等一批国内重点领域的骨干企业。“我们如果能解决航空航天领域最尖端的加工工艺，从高要求的目标向下走就会非常容易。”于本宏说。
科德数控与众不同的“售前技术导入”模式，也为公司赢得了市场和用户的口碑。
“我们现在的模式是售前技术导入，客户先提出需求，我们的售前技术人员针对需求给出完整的解决方案，认可后商务再介入。这种模式是让客户对预期商品有了确定性，知道能够通过科德的产品解决哪些问题、获得怎样的收益。所以，在商务阶段我们在价格上有更多的话语权。”于本宏介绍，虽然数控机床是耐用产品，但公司老客户的回购率大概在40%。“老客户看中的是，我们能更多更深刻地理解用户需求。”
“我们有一个系列专门使用国产功能部件，就是要打造‘国货精品’。”在于本宏看来，作为本土企业的科德数控必须经营好生态圈和供应链，打造“国货精品”既是公司的目标，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手段。
“从做数控系统为起点，到现在能同时做数控系统、五轴联动数控机床和功能零部件，根本的原因是科德数控构建了一个从高端机床到高端数控的技术迭代闭环，把机和电两方面结合在整个研发体系、制造体系和市场体系。”于本宏总结称，“只有做有竞争力的产品，才能给客户创造价值，才有存在的意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