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马科技：风景只留给勇于攀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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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 温婷 陈羽
“没有什么困难”“都不是问题”“想一想总能解决”，这些都是德马科技董事长卓序回答问题时的口头禅。
从27年前创办德马机械时，工商注册的词条里找不到“物流”一词，到如今物流装备系列产品的年营业收入近14亿元（以2023年财报计算）；从与“物流之父”平原直交流后一头扎进物流赛道，到如今啃起了“新能源装备”的硬骨头；从首次进入澳大利亚市场时遭遇不同文化属性的碰撞，到如今业务遍布全球30多个国家和地区；从服务传统快递、消费品行业，到全方位支持战略新兴产业和未来产业，卓序的字典里没有“不可能”三个字。
身处日益激烈的市场竞争中，德马科技刚刚交出了一份“超预期”的半年报。公司上半年实现营业收入6.97亿元，同比增长11.39%，净利润为8486.59万元，同比增长76.87%，基本达到去年全年的利润水平。企业快速发展的背后，是企业家精神的底蕴和支撑。
身为浙商，其“四千精神”的本质就是不怕困难、勇于克服困难，化“不可能”为“可能”，这既是已经被验证的可行经验，更将在面对未来各种不确定时发挥更大的作用。卓序说：“这就像水一样，有韧性，有智慧，无论如何最终都会助你到达彼岸，奔向目标。”
大胆革新：
始终多想一层、早走一步
绿水青山、书画湖州，德马科技创立于此。与常见的各类物流园区不同，走进德马科技智能创新谷，远处青山如黛，近处小桥流水，里头别有洞天。伴随着公司展示大厅一扇弧形门的开启，阵阵欢快的“哒哒”声中，德马科技的高速分拣机、物流机器人等“硬科技”产品进入记者视野。
随着中国物流快递行业跑步进入“千亿件”时代，这些产品早已大规模应用于亚马逊、菜鸟、京东等行业标杆的智能仓中。
乍看之下，德马科技的发展正是踏准了我国电子商务快速崛起的风口，以“卖水人”的精准卡位实现了科创板上市的目标。然而，风口在变，诸如当当网、8848在内的德马科技早期客户早已风光不再，但德马科技依然业绩长青，有何秘诀？
在卓序看来，这恰恰得益于“革新”二字。革，是破旧；新，是向新。在中国电商高速增长的黄金十年，卓序从未在风口躺平，而是始终向前多想一步。最近，公司进入跨境电商的新蓝海，连续斩获包括SHEIN美国B4智能物流项目在内的数个大单，而其布局可以倒推至14年前。
作为行业内最早提出全球化战略并走出去的企业之一，德马科技早在2010年就立志全球化发展，并开创了“全球化制造+本地服务”的新型智能物流出海模式。自2020年6月登陆科创板以来，德马科技确立了“规模化、数字化、全球化”的愿景目标。
在卓序的蓝图中，“开厂卖货”是最简单的全球化，但并不适用于德马科技，只有“本地服务本地”，与合作伙伴共享收益、与当地技术人员一同创造价值，才是一条可持续的全球化道路，而这首先要突破的就是文化差异。
2011年，当卓序带着“底薪+分红”这一在国内颇有竞争力的薪酬方案初闯澳大利亚市场时，还没等策划书拿到桌上就被本地员工否决了。“面对完全不同的生活态度和地域文化，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尊重、适应，想办法互补和融合。”卓序说，“我们要求自己的员工尊重甚至是热爱不同的地域和文化，只有热爱，才能一起创造新价值。”
在“先做朋友，再做生意”的原则指引下，公司逐渐形成了“中央工厂+全球区域工厂+本地合作组装工厂”的创新布局，在澳大利亚、罗马尼亚设立全资的区域工厂，在美国、马来西亚等地与当地合作商建立了本地合作组装工厂，充分利用国内制造基地的研发能力和统一批量的规模化生产优势，辐射海外的区域和组装工厂，提高产品工艺水平，加快推进产品在当地的组装和调试，为关键物流设备的快速交付和售后服务提供可靠保障，以“本地服务本地”的策略快速响应客户需求，以全球市场来获取公司的高效增长。2023年，德马科技系统业务海外订单占比已经过半，出海成为公司发展的新动能。
多元布局：
走出舒适区，突破天花板
“如果说上一个十年，是电商推动物流行业飞速发展的十年，那么未来十年，则是智慧物流变革传统生产模式的时代。”按照卓序的战略规划，德马科技已经在新能源、智能控制、跨境电商等新兴行业以及高景气产业有所布局，公司的产品正迅速向新零售、服装、医药、烟草，以及各行业智能制造工厂等国民经济重点领域延展。
“暖”是卓序对于如今产业趋势最直观的感受。“在最近与很多国际客户的沟通中，我们依然能够感受到他们对于智慧物流‘中国经验’的兴趣和认可，虽然经济形势面临严峻挑战，但我们感到仍在春天里。”他说。
日前，德马科技中标了跨境电商SHEIN在美国的B4智能物流项目，这也是中国跨境电商在美国的第一个特大型智能物流系统项目。在接受记者采访前，卓序和公司管理层已经连轴转接待了来自欧洲、中东、东南亚等海外客人的来访，接下来他马上要赴日本参加国际物流领域的博览会，再到美国和澳大利亚公司去讨论新合作和洽谈新业务。
行程绵密，工作无暇，已经是卓序的日常。向外走出市场的舒适区，向上突破技术的天花板，正成为德马科技的新目标。只有实现技术上的全球领先，才能展现公司立志于发展新质生产力的价值。
当然，技术创新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也要因才施策、因地制宜。扎根湖州，德马科技将人工智能技术与传统业务结合，中标“浙江省物流装备产业大脑”，打造全新的工业互联网平台，全方位为客户和同行提供解决方案和赋能、为政府产业决策提供依据。
德马科技持续深耕的直驱型电机核心技术，不仅应用于智能分拣系统中，也可以是人形机器人的重要部件。不仅如此，子公司莫安迪在电机等机器人核心部件领域，也有丰富的经验和技术储备。2023年，德马科技战略投资合力工业车辆（上海）有限公司，与其强强联合打造世界级的AGV和AMR智能物流机器人产品和应用生态。
在新能源市场，德马科技专为锂电工厂设计的专用输送辊筒等拳头产品也有着极高的渗透率和应用，为驱动公司业绩增长发挥着重要作用。
“我们将围绕高端装备的主业贯彻‘同心圆多元化’战略，在夯实智能物流产业既有优势的同时，将战略路线和技术能力向机器人、新能源等更丰富的应用场景迁移，小步快跑，快速迭代，控制好节奏和步骤，以实现企业的阶梯式发展。”卓序说。
何以浙商：
延续“四千精神”，妙解“上善若水”
无论是新市场突围，还是新技术开拓，只要能腾出时间，卓序都亲力亲为。“他最爱的就是工作。”这是记者与卓序身边人交流时，听到对他评价最多的一句话——既有亲人间略带责备的关切，更是同事间稍加吐槽的尊敬，更是浙商“四千精神”为德马全体员工送上的定心丸。
卓序说，浙商“四千精神”的本质就是不怕困难、勇于克服困难，化“不可能”为“可能”，这既是已经被验证的可行的经验，更将在面对未来各种不确定时发挥更大的作用。“这就像水一样，有韧性，有智慧，无论如何最终都会助你到达彼岸，奔向目标”。
正如卓序所说，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但逆水行舟也会不进则退。因此，面临当下更具挑战的国内外环境，保持与时俱进的学习习惯和创新的锐气同样重要。“现在办企业和二三十年前面临的困难肯定不一样了，企业家要学习，与时俱进，始终与一线的技术、管理经验同频共振，要勇于走出舒适圈去看世界，同时始终保持创业的激情和锐气，你会觉得天地很宽广，每一天都是新的开始，也会对未来的发展更有信心。”卓序告诉记者。
上市4年来，爱“折腾”的卓序更忙了，海外资本、机构投资者都将目光投向了德马科技以及它背后所代表的中国智慧物流方案，其中既有潜在客户，更有长线资本。在他看来，企业选择上市，就是选择肩负使命，向着全球500强或者行业领军企业的目标看齐靠近，利用资本市场实现内生增长和外延扩张的双轮驱动、加速发展，这才是上市的意义。
彼岸更远，目标更高，卓序始终凝视远方以梦为马，也从未停止奔跑的步伐。创业二十七载，他已将智能物流装备产业从0到1的赛道跑通，德马科技“三十而立”之时，如何实现企业从一到百的突破，他擘画的蓝图正徐徐展开。
